「呵呵，開個玩笑嘛，李兄弟怎麼就當真了，這麼玩不起？」

朱武訕笑了一聲，明顯對於李當歸的態度很不爽。

李當歸淡笑了一聲，說：「我當然玩得起，不過你這麼說我老師怕是不太好吧？」

「我怎麼……」

朱武還想跟他辯駁，孫程瞪了朱武一眼，後者便悻悻然閉上嘴了。

孫程說：「不好意思，我朋友喝的有點多了，口無遮攔，我替他賠罪了。」

他又倒滿一杯酒，一飲而盡，禮節上倒是做的沒毛病。

姜柔從頭到尾就沒明白李當歸跟朱武怎麼就差點杠上了，還在疑惑問道：「蒼老師到底是誰啊？很有名嗎？」

李當歸乾咳了一聲，「沒誰，他瞎說呢。」

「哦。」

姜柔獃獃的應了一聲，臉色已經越加紅潤了，顯然已經酒意上涌。

孫程心頭暗喜，繼續問道：「李兄弟是姜小姐的學生？」

李當歸靠在沙發上，淡淡道：「曾經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他深知一日為師終生為師的道理，他讀書那會可不算是好學生，即便是那樣姜柔也從沒有放棄過他，一直溫柔以待，就憑這一點，就值得他尊敬一生。

「沒看出來姜小姐居然是老師，厲害了。」孫程贊道。

不過他心裡卻是很得意的，既然李當歸和姜柔不是親密的關係，他可就更好下手了。

「來，姜小姐我再敬你一杯。」

姜柔也沒拒絕，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到現在她已經感覺不到烈酒的辛辣了，甚至連喉嚨都快失去知覺。

李當歸也沒阻止她，反正有他在這裡，安全問題不用擔心。

看得出來她心裡有事，喝醉了倒也好點，免得一直憋在心裡難受。

孫程卻是把姜柔的這種行為認為是一種暗示，更加得寸進尺的找著各種理由給她敬酒，目的越發明顯。

很快，烈酒的後勁就起來了，姜柔整張臉變得紅撲撲的，異常可愛，目光也逐漸迷離起來，看東西都變成了重影。

孫程卻還沒打算停下，繼續給她的杯中倒滿了酒，「姜小姐，來咱們繼續。」

這一回姜柔卻沒有再接過去，手一揮，打在了酒杯上。

酒杯應聲落地，酒水也全都灑在了孫程的褲子上。

聽到酒杯碎裂聲，酒保趕緊跑了過來，關切道：「孫少爺您沒事吧？」

孫程拿桌上的紙巾隨便擦了擦褲子上的酒，擺手道：「沒事，你忙你的去。」

「那我找人來打掃一下。」

「不用！我們走了再打掃！」

孫程現在可不想別人來打擾他撩妹，又重新拿了個杯子，繼續給姜柔倒酒。

姜柔靠在沙發上，臉上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含糊不清的說：「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是不是腦子裡整天就想著跟女人睡覺？」

呃……

這個問題瞬間讓在場的三個男人都說不出話來了。

朱武就不說了，從坐下來之後，他的手就沒從那兩個陪酒女孩的身上移開過，兩個女孩被他挑逗的面紅耳赤，要不是場合不對，恐怕他都開始下一步動作了。

孫程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想勾搭姜柔，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

至於李當歸，他現在完全就像個置身事外的看客，冷眼旁觀著一切。

不過現在姜柔明顯已經醉了，他也不能再繼續看下去了，免得孫程這傢伙趁機揩油。

孫程愣了一下，乾笑道：「姜小姐你醉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我……我沒醉……」

姜柔醉眼迷離的靠在那裡，目光毫無焦距的看著頭頂的聚光燈，說：「你不就是想……想泡我嗎？以為我不知……知道。」

李當歸心頭暗笑，搞了半天姜柔從一開始就看出他的目的了，現在酒醉了一個不小心就說出來了，還真是有點可愛。

「姜小姐你真的醉了，我帶你去休息。」

孫程急忙掩飾自己的尷尬，那雙咸豬手卻是開始攀向姜柔的手臂，打算將她帶走了。

李當歸自然不會讓他得逞，先一步坐到姜柔旁邊，輕輕一碰，她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沒事，老師有我照顧呢，孫先生放心。」

孫程眼眸之中掠過一抹陰狠之色，不過他掩飾的很好，並沒有表現出來。

「我沒……沒醉，你們男人都是一……一個……德行，不給睡就……就變心，臭男人！死男人！」

姜柔一邊罵一邊打，可憐了李當歸被她一直揪著手臂，指甲掐了他好幾下，肩膀也被她咬了好幾口。

孫程在一旁看的是羨慕嫉妒恨，巴不得湊上去讓姜柔又抓又咬。

「李兄弟，來咱們繼續玩啊，我可還沒跟你好好喝酒呢。」

孫程現在是鐵了心想把姜柔搞定了，姜柔已經醉了，接下來只要把李當歸灌趴下，他就能輕輕鬆鬆的帶走她了。

在他眼裡，李當歸一個學生，酒量絕對比不過他這個縱橫酒吧的老手。

李當歸嘴角微微一翹，說：「孫先生確定要跟我喝嗎？」

孫程點頭，「當然，李兄弟難道不賞臉嗎？」

李當歸可不是慫貨，給自己杯里倒了滿滿一大杯白蘭地，都快溢出來了。

「孫先生敬酒我當然賞臉，干。」

孫程被他這豪邁的舉動嚇得眼皮一跳，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麼喝白蘭地的人。

這酒杯少說也能裝下半斤酒，李當歸一口就給幹了。

如果不是真的酒神在世的話，那就只能說他是個什麼也不懂的愣頭青了。

「李兄弟爽快人啊。」

孫程嘴上這麼說，卻還是小氣的只喝了一小口威士忌。

他的目的就是把李當歸灌趴下，要是自己也趴了可就丟人丟大了，他這麼精明的人怎麼會做出那種事來呢。

李當歸也不在意他這小氣的舉動，眉毛微微一挑，說：「好像又沒酒了啊。」

他們本來有三瓶白蘭地，孫程又拿了兩瓶威士忌來，可現在只剩下大半瓶白蘭地和小半瓶威士忌了。

孫程還在灌他喝酒，朱武也拉著那兩個陪酒女孩在喝酒玩鬧，這麼點酒肯定是不夠的。

見他主動要酒，孫程當然是巴不得的。

「李兄弟，酒當然不會虧了你。」

他又打了個響指，酒保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點頭哈腰的樣子像極了古時青樓里的那種龜公。

「孫少爺，有何吩咐？」

「再來兩瓶白蘭地，兩瓶威士忌。」

「好嘞……」

「等等！」

李當歸出聲叫住酒保，嘴角微微一掀，道：「一樣兩瓶哪裡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