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搖頭輕嘆:神仙也是人修鍊來的啊,不代表當了神仙就能忘記七情六慾,就能百毒不侵,是吧?
李當歸:嗯,雷公說的極有道理,佩服(鼓掌表情)
雷公: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幫我買……
李當歸看他的表情,再一推測,自然就能猜到個大概。
「買……什麼呀?」
雷公:就是那種葯,藍色的那種藥丸,你們凡間男人都用的那個。
李當歸:雷公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什麼叫凡間男人都用啊,我就不用。
雷公:那是因為你沒有女朋友嘛。
李當歸:……(把自己坑了也是沒誰)
李當歸:雷公怎麼不去找找我師父呢?他煉丹數萬年,這點小事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吧?
雷公:(驚恐)萬萬使不得!
李當歸:為何?
雷公:我就是……就是不想讓其他的仙友知道我……
李當歸心中暗笑,這雷公還挺要面子,明明那方面不太行,還怕別人知道。
李當歸:咳咳,那好吧,不過雷公要的這東西我也不知道上哪去買,可能有點……
雷公:(焦急)有點什麼啊?
李當歸:可能有點……麻煩啊。
說麻煩當然是假的,言外之意當然是,你讓我幫你買這種東西,難道不該給點報酬什麼的?
李當歸可是人精,就連師父太上老君要他幫忙都得給他點好處,更別說從沒打過交道的雷公了。
雷公活了幾萬年也不是白活了,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暗道一聲果然是老狐狸的徒弟,小狐狸。
雷公:哎呀,當歸小友放心,我當然不會讓你白忙活了,一點小意思,別嫌棄。
說著他便非常主動的給李當歸發來了一個紅彤彤的紅包。
李當歸喜笑顏開,道:雷公真是,這麼客氣幹什麼呢?
李當歸:放心吧,即便再麻煩我也會幫您搞定這事的,包我身上了。
雷公:(大笑)那就先謝謝當歸小友了,要是效果好的話,我再給小友一份大大的謝禮。
李當歸:(偷笑)雷公真是太客氣了。
雷公:那我就靜等小友的消息了,先撤了。
李當歸:好的。
等到兩人聊完之後,李當歸才點開了他發來的紅包。
恭喜你,獲得初級法術「御雷術」心法,已存入乾坤囊。
李當歸心頭一震,法術!
他現在有了兩百年的修為(雖然吸收了還不到一半),也開始跟夏紫芯一起修行了,但是對於法術武技什麼的還一點都不會,這是他目前最為稀缺的。
在仙貨鋪里即便是一本最低級的修行法術,也差不多要將他現在所有的功勛值耗光才能買到。
他一直都沒捨得買,想存多一點買更高級的,畢竟那些低級法術到了後面就沒什麼用了,純屬浪費。
現在好了,雷公直接送了他一部法術,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偷眼瞧了一下沉默靜修的夏紫芯,微微一側身,背對著她。
然後他便打開了乾坤囊,看到一本藍黑色的心法秘籍靜靜的躺在那裡,光芒黯淡,並沒有多麼惹眼。
這倒也不奇怪,初級法術而已,還沒到讓她心跳加速的地步。
他輕點了一下,關於這「御雷術」的介紹便跳出了幾行小字。
這「御雷術」並不是什麼高深的戰鬥法術,而是一種能夠讓身形如雷霆一般迅捷靈活的身法,並沒有任何攻擊性,就是單純用來跑路的。
用遊戲里的專業術語來說就是,力量:D,攻擊:D,生命:D,速度:S:閃避:S
可李當歸卻並沒有半點不爽的意思,而是高興的很,這種東西無疑是最適合他的了。
從內心來說,他並不是一個很喜歡和人打架的人。
特別是面對一些修為高深的修真者時,不到萬不得已他都是避之不及的。
有了這御雷術,即便是打不過,別人也很難追得上他。
「甚好甚好!」
他不禁點頭輕笑,這雷公還真是深得他心,對他來說,這可比那些低級的攻擊法術好用多了。
「咚!」
他還沒從這高興勁上緩過來,心臟忽然劇烈的跳動了一下,狠狠一抽搐。
他不禁伸手捂住了心口,一陣窒息感突然襲來。
「怎麼回事?」
他眉頭一皺,剛剛夏紫芯應該已經將他身上受損的經絡全都修復了才對,而且他也沒感覺到體內還有哪裡有不舒服的感覺。
忽然他心口的位置開始出現一股股冰涼刺骨的感覺,就如同心臟周圍被一片冰雪覆蓋了一般,森冷不已。
他脫掉外衣,把T恤拉上去,眼睛看向自己的心口的位置,瞳孔猛的一縮。
只見在他的心口位置,有一個漆黑的爪印,還不斷瀰漫著黑霧,那種森冷刺骨的寒意便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媽的,這什麼玩意兒?!」
他輕罵了一聲,夏紫芯聽到,張開眼睛。
「罵誰呢?」
李當歸伸手自己那個黑色的爪印,「罵它呢。」
夏紫芯本來看到他突然把衣服掀起來想罵他流氓的,可在看到那個爪印之後,她到嘴邊的話硬生生收了回去。
「怎麼回事?」
她頓時沒了修鍊的心情,從床上下來,走到他旁邊。
李當歸略微沉思了一陣,說:「這個爪印,和那隻烏鴉的爪印很像。」
夏幽放出的那隻巨型烏鴉利爪轟擊在他身上的位置便是心口,這個爪印也十分相似,答案似乎很明顯。
夏紫芯秀眉一蹙,「我就知道,夏幽一定不會那麼輕易就走!這一定是她搞的鬼。」
李當歸無奈搖頭,「這玩意兒該怎麼辦?」
夏紫芯一時也有些不知所措,「你現在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嗎?」
李當地老實說道:「除了心臟這裡越來越冷之外,也沒有其他的感覺。」
夏紫芯面色更加難看,秀美的額頭都擠成了一個川字。
「脫掉衣服。」她說。
李當歸雙手抱胸,「你要幹嘛?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啦。」
夏紫芯瞪了他一眼,「什麼時候了還玩?」
「哎呀,我都不怕,你就別急了嘛。」
李當歸乾咳一聲,還是老老實實把衣服脫了,胸口的黑色爪印也就更加明顯了。
就像是一個無比醜陋的疤痕印刻在胸膛一般,抹之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