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健身房的大門已經關上了,健身房裡有不下二十人,除了沈軒和兩個穿著暴露的女子之外,剩下的全都是彪悍的肌肉男,全都凶神惡煞地盯著他。
沒猜錯的話,這些傢伙應該全都是沈軒的人,專門找來對付他的。
「你想幹嘛?」他故作驚恐地問沈軒。
沈軒對他這副恐懼的模樣很滿意,大笑說:「你說我想幹嘛?難道我請你來喝茶嗎?」
「因為上次的事情?」
沈軒點頭,「是啊,我這人可是很記仇的。」
李當歸眼眸一冷,故意示弱道:「找這麼多人對付我一個窮小子,你臉皮也真夠厚的。」
沈軒搖頭咂嘴說:「NONONO,這些人可不是我找來的,他們本來就在這裡而已。」
「那你跟他們什麼關係?」
沈軒舉起手,大聲道:「告訴他,我是誰?」
那十數人齊聲大吼道:「少爺!」
他似乎很享受這種受人頂禮膜拜的感覺,跟打了興奮劑似的,而看在李當歸的眼裡跟煞筆沒什麼區別。
沈軒低頭看向他,「這家健身房是我買下來玩的,懂了吧?」
「想怎麼樣直說吧。」李當歸說。
沈軒陰笑道:「你覺得呢?」
「我怎麼知道沈少爺的想法呢?」
沈軒抓著他的頭髮,湊近說道:「你知道嗎?我從小就是在眾星捧月中長大的。」
李當歸笑道:「抱歉啊,我這種窮小子不是很懂你的感受。」
沈軒哼了一聲,冷聲道:「但是,你居然讓我在林溪面前丟臉了,你說我該不該報復你呢?」
「我想想,好像是挺應該的。」
李當歸仍舊在笑,完全無視了他此時那副怒火衝天面目扭曲的模樣。
沈軒忽然抬腳踢向他的臉,一點力氣沒留。
李當歸嘴角不可察覺地微微一翹,身體一動,很簡單就避開了。
沈軒反而因為太過用力差點摔在地上,要不是那兩個美女扶著他,他就當場出醜了。
「媽的!」
他罵了一聲,隨手拿起旁邊的一根臂力器,惡狠狠地走向李當歸。
這東西可是純鋼製的,要是砸下去的話,李當歸不死也會當場腦震蕩了。
「少爺,悠著點。」那些人擔憂地說。
可此時的沈軒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完全就不會去計較後果如何。
況且,李當歸這樣一個沒錢沒勢的窮小子,就算打死了,他也能安然無事。
李當歸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冷意,這傢伙看來是抱著要殺了他的心思。
既然這樣,他也不用給他留臉了。
沈軒毫不留力,揮舞著臂力器朝他的腦袋猛砸下來,本來英俊的臉頰掛著扭曲的笑意。
李當歸冷笑一聲,依舊輕描淡寫的往旁邊一閃,毫髮無傷。
這一次,沈軒毫無疑問地因為用力過度把自己甩的轉了一圈,然後摔了個狗吃屎,眼鏡都摔碎了。
「少爺,你沒事吧?!」
一個手下把他扶起來,沈軒更加憤怒,取下眼鏡丟掉。
「很好,挺能躲的嘛,我看你能有多能躲。」
他對著那十多個壯漢一揮手,「給我打死這個雜種。」
「是,少爺!」
十多個人一起上前,拳腳棍棒,全都朝著李當歸招呼過去。
李當歸低著頭蜷縮在地上,任由他們的拳腳落在自己身上,卻感覺不到疼痛。
他現在的體質,哪怕不穿金罡絲甲,也能輕而易舉地承受普通人的攻擊。
「軒少,彆氣了,來張嘴,吃水果。」
一個長相妖媚的女子端著果盤走到沈軒身邊,獻媚道。
沈軒嘴角掛著冷笑,張嘴吃了一口水果,順便伸手在這女子細腰上捏了一下,惹得後者一陣故作嬌笑。
「行了,停下吧。」
一陣拳打腳踢之後,他叫了一聲停,那群人才停下來。
再看李當歸,蜷縮成一團躺在地上,身體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沈軒走上前,嗤笑道:「跟我作對,跟我搶女人,這就是下場,給我拉出去丟了!」
「是!」
他們正要伸手把李當歸拉出去,一直毫無動靜的李當歸突然坐了起來,不僅身上毫髮無傷,甚至還掛著笑意。
「急什麼,這點程度還不夠給我撓痒痒呢。」
沈軒面色大變,後退兩步,對著手下大吼道:「你們是不是沒吃飯?下手這麼輕!」
「不是啊,少爺,我們已經用了吃奶的力氣了。」
那群人也同樣一臉懵逼,他們是一點都沒留力,甚至有幾個人額頭上汗水都出來了。
可是看李當歸根本就不像有事的樣子,還在活蹦亂跳。
李當歸撇嘴道:「他們可沒放水,只是我比較經打而已,要不沈軒少爺你再親自來試試?我這回絕對不閃了。」
沈軒不信邪,再次拿起臂力器,朝他用力砸過去。
這回李當歸真的不躲不閃,任由臂力器朝他的腦袋砸來,連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媽的,死吧!」
沈軒大吼一聲,臂力器砰的一下砸在他頭上,反震之力甚至連他的手掌都震麻了。
這一下,足夠把普通人的腦袋砸開花。
啪嗒!
臂力器脫手落到地上,那兩個女子用手捂住眼睛,不敢看那血濺當場的血腥場面。
「哎呀,這次還真有點疼呢,跟蚊子咬了差不多的疼。」
眾人頓時驚呆在原地,沈軒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他好歹也是大學籃球校隊的隊長,平常也經常健身,力氣很大,這一下足以讓人重度腦震蕩昏迷。
可是,李當歸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對他笑顏以對。
只是,此時他的笑容看在他眼裡,就像是惡魔在對他微笑,怎麼看怎麼恐怖。
「媽的,你是不是人!」沈軒大吼道。
李當歸嘖嘖咂嘴,「這話說的,我要不是人你還能活到現在?」
「那你……」
「那我怎麼會沒事對嗎?」
沈軒獃獃地點頭,一臉活見鬼的表情。
李當歸嘴角翹起,露出一個邪性十足的笑意。
「待會你就知道了。」
他慢慢站起來,一步步朝著沈軒走過去。
微一用力,捆縛著他的麻繩被他輕描淡寫地震斷成幾截,落在地上。
這一手又讓他們大吃一驚,要有多大的力氣才能掙斷這麼粗的麻繩?
可對於連鋼筋都能輕易掰彎的李當歸來說,麻繩?跟毛線有區別嗎?
「沈軒,你打完了,接下來該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