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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姑獲鳥開始 - 第七十章 驚變字體大小: A+
     

    那位漕運總督朱昌運聽了,只是笑了笑:「久聞天放先生大名,高賢有約,豈敢辜負,只是午時都過了,怎麼還不見人吶。」

    陳寒躬了躬身:「今天是地藏王菩薩的聖誕,家父禮敬三寶,大清早便去了普度寺聽經,加上年老體弱,轎子不能快。這才派我來招待幾位大人,失禮之處,萬望海涵。」

    一旁的臨安候開了腔:「哪裡的話,我們不是窮挑理的性子。倒是只見陳大,不見陳二,我還有些想他哩。」

    「復開叔叔是國戚貴胄,我霖弟還要叫您一聲叔叔,您又何必總和小輩的過不去呢。」陳寒說著,胳膊往外一支:「等老二來了,我一定叫他給叔叔賠罪。」

    這位臨安候李復開,看上去比李閻也大不了多少,看面相便是個火爆脾氣,此刻聽了臉色稍緩了些:「叔叔就免了罷,我聽著肉麻。你又這個年紀,乾脆叫我一聲臨安候便好了。」

    陳寒笑道:「小侯爺。」

    這幾位談笑自如,一邊的李閻權當不覺,眼神定定瞅著桌上新上的一道赤點石斑魚,泥塑木雕一般。

    「啊,李鎮撫,你瞧瞧你瞧瞧。小人一時疏忽,冷落您了,等一會開了酒宴,我一定自罰三杯,給李鎮撫賠罪。」

    這幾位話頭正熱,陳寒卻主動轉到了李閻身上。

    李閻這才眼神一動,他看向陳寒:「不疏忽,不冷落,不必賠罪。」

    李閻這話回得冷,陳寒的話頭落在地上,也不尷尬:「鎮撫大人不虧是軍鎮中人,言談一絲不苟,難怪當今聖上和李總兵,把龍虎旗牌這樣事關社稷的國器交給你押送啊。」

    李閻打了個哈哈:「陳公子過譽了。」

    話到這兒,有沒了下文。

    陳寒不易察覺地抿了抿嘴,乾笑一聲又與朱總督和李侯爺暢談起來。

    酒桌上其他人睡著陳寒的話頭,不時應和兩聲,多是逢迎這兩位漕運總督和侯爺的話,只是說得雅緻含蓄,想誇朱昌運,先把當今首輔,這位朱大人的恩師沈一貫的斐然政績褒揚一番,逢迎李侯爺,便把他南營操練的壯觀場景大書特書,情動之時,遠地比一比細柳營,近地賽一賽戚家軍,說得李復開眉飛色舞。其中察言觀色,對人下菜碟的話術火候,可謂爐火純青。酒桌上唯獨李閻一人神遊天外,不知做何感想。

    天放先生請客,這多半會卻不見人影,只一個大兒子陳寒,儼然把幾桌酒席的貴人都照顧得體貼周到。

    主客盡歡,氣氛濃烈之際,陳寒幾次偷眼打量李閻,只順著他的眼光見到一碟子石斑魚,再無其他。這讓陳寒心裡有些捉摸不定。

    這次舟山本地的豪紳請客,請他李鎮撫來,不是甚稀奇的事。可把他和堂堂的一品大員,世襲的貴胄侯爵擺到一起,便有些架在爐子上烤他的意思在裡頭。

    除去龍虎旗牌在身的王命,李閻只是五品,又是武官。你看這滿堂的賓客,連港口旁邊駐紮,正三品的嚴參將也沒有上桌的資格,遑論他了。

    陳寒的本意,是替自己父親斷一斷這位李鎮撫的成色,是真如傳聞中星君下凡,銳不可當?還是個銀樣蠟槍頭。

    擺出這副架勢,就是要這姓李的如坐針氈,誠惶誠恐,丟些丑才是最好,之後自己,或是天放先生出面緩和一下,收服了他。

    別的不說,便是李閻的靠山李如梅,見到臨安候,也要恭恭敬敬叫一聲侯爺,他李閻見到臨安候,按軍職是要行跪拜的大禮的。

    果不其然,沒一會,旁人沒有向李閻搭話,這位在蘇州城裡作威作福慣了的臨安候卻主動找上了李閻。

    「誒,聽說李鎮撫是去過朝鮮的?是個知兵之人?」

    可李閻卻不答話。

    「李鎮撫?」

    李閻這次如夢方醒:「啊,您恕我耳背。」

    「……」小侯爺剛要張嘴,李閻卻搶話了:「還不開宴么?」

    他和臨安候的對話本就吸引目光,這話一出,更是奪人耳目,有幾個人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等家父來了,便開宴。」

    陳寒低了一下頭,隨即正色道。

    「哦。」

    李閻答應一聲,又不說話了。

    整個天妃館一下子陷入一種極為古怪的寂靜當中,連臨安候也忘了一開始要和李閻說的話,有些不適應這位李鎮撫。陳躍武坐上酒宴,就一直是個悶聲葫蘆,此刻他的眼睛飛快瞥過李閻的臉,然後繼續默不作聲。

    良久,朱總督才沉吟道:「天放先生是江浙一代的名士,又是長輩,等些也就等些,李鎮撫適才,有些無禮了。」

    李閻這才沒裝啞巴,抱拳道:「是我冒失,朱大人和陳公子,原諒則個。」

    陳寒皺了皺眉頭,他這才發覺這姓李的是故意的,沒有設想中的進退失度,但也絕稱不上得體,只是冷淡,這樣態度為所未聞,可的確試探不出什麼。

    莫非真像自己父親猜測的,這位李鎮撫不走驛站偏走水路,意在我陳柯二家么?

    正在此時,門口有天妃館的夥計的唱名:「天放先生到了!」

    這一嗓子下來,酒席上呼啦站起來一大片,就連漕運總督朱昌運,臨安候李復開兩人,也先後站了起來,李閻環顧一圈,也慢悠悠起身。

    「這位陳天放好大的威風啊。」

    李閻如是想。

    ————————————————

    「叔叔你說,憑什麼李將軍便能吃香喝辣,咱就得窩在船上吃粥就菜啊。」

    這般說話的,當然是才可以踉蹌下地的曹永昌。

    「想吃啥我給你做,你還怕我做的沒有館子好吃?」

    查小刀躺在吊網上。正看彩畫戲本解悶。

    「菜做的再好吃,和有人請客也不是一個滋味啊。」

    曹永昌一拍桌子:「叔叔,我聽說今天是地藏王菩薩的聖誕,街上有好多好玩的東西。」

    查小刀噗嗤一笑:「說白了,你是玩性起了,想去就去唄,你也能下地,無非走路跛些。」

    曹永昌笑嘻嘻地走過來:「叔叔,一個是我現在兜里沒錢,另一個,我就這模樣去,你也不能放心不是?陪我一塊去唄。」

    「我挺放心的,你能丟哪兒去?拍花子也不拍你這樣的。」

    李閻早就派了兩隻蘇都鳥貼身跟著曹永昌,這事他告訴過查小刀。

    不過說笑歸說笑,查小刀也是個閑不住的性子,曹永昌一攛掇。

    查小刀也動了心思,兩人說定,知會船上夥計一聲,就要下船,可巧正碰上操練回來,一身褐色短打,鯊魚皮頭巾的陳嬌。

    「查屬官。」

    陳嬌問了聲好,見到曹永昌,不自居往後揚了揚脖子。

    曹永昌揉了揉自己后腰,沖陳嬌呲牙一樂,拉著查小刀快走。

    他叫這個小婆娘兩頓胖揍,以曹永昌的自尊心,哪還有臉見他呦。

    「哎,那天我也不知道你是來給我送飯的,冒失才打了你,對不起啊。」

    「不礙事,不礙事。是我冒失才對,查叔,咱們快走。」

    等曹永昌拉著查小刀走遠了,陳嬌才一瞥嘴:「做賊才心虛。」

    一旁,陳嬌的弟弟陳樂揣著袖子,笑嘻嘻地道:「我看吶,他不是做賊,是心裡有鬼。」

    陳嬌仰頭問:「什麼鬼啊?」

    陳樂一仰脖子:「這不明擺著,這小子看上你了唄。所以見著你害臊。」

    陳嬌沒反應過來:「什麼看上……」她話說一半,臉騰地紅了,緊跟著舉止失措起來:「呸呸呸,什麼亂七八糟的。」她一邊呸一邊跺腳。

    「我回房去了!」

    陳嬌拔腿就走,心裡又羞又氣:「天下的好男兒就應該像我爹爹,我哥哥那樣的人,他這般油嘴滑舌的小潑皮,我才瞧不上他。」

    她打定這般主意,可從小到大,陳嬌從來沒經歷過這種的事,回房之後腦子翻來覆去也忘不掉,折騰得晚飯也沒吃。

    ————————————————

    碼頭不遠,一條車水馬龍的十字街前頭,趕上節日,鼓樂喧天,笙歌載舞。斗龍耍獅子的,噴火球扔罈子的,變臉的賣藝的,水上游燈,地上舞龍,最熱鬧是戲台唱戲:呂純陽飛劍斬黃龍,趙元壇單鞭降黑虎,鍾馗嫁妹,七擒孟獲。城中幡旗亂舞,一派熱鬧。

    「這舟山好玩的不少,可惜看熱鬧的倒不多啊。」

    曹永昌抱著肩膀。

    「這人可不算少了。」

    查小刀拿碎銀子買了兩塊竹筒豆沙糯米,和查小刀人手一個走著。

    「不對不對,我可是行家裡手,買賣人要發財,一靠孩子的吃食玩意,二是女人家的胭脂水粉,可你滿大街瞧瞧,鮮見得著婦人和孩子,這得愁壞了這些賣玩意的買賣家。」

    「你倒仔細。」

    曹永昌三口兩口,手裡的豆沙糯米:「叔叔,這個沒分量,要不咱找家館子,吃點熱湯麵也好啊。」

    「行,聽你的。」

    兩人說著拐過街角,按著張掛的飯旗進了一家巷子,這裡立著一戶門臉,招牌上是家館子沒錯,只是曹查兩人剛要推門,門打開迎頭出來一個穿青戴皂的差人,一臉的刁橫。

    「衙門辦差,到別處去。」

    查小刀聳了聳肩,剛要走,耳朵卻是一動,他立馬住了腳步,回頭問:「兄弟,官府辦差也沒有關門的道理啊,這是飯館,飯館老闆人呢。」

    這差人上下打量著查小刀,噗嗤一樂:「聽口音,外鄉人吧?」

    查小刀不回答,只是盯著差人。

    沒來由地,差人脖子一涼,他瞥了一眼查小刀腰間別的刀把。

    「晦氣!」

    這官差罵了一句轉身進門,只聽見門裡他發話:「郝掌柜,有人找。二公子中午要赴宴,我們也快完事了,別找麻煩。」

    查小刀眼神微動,大堂里至少有十幾個呼吸的聲音,沒一會兒,一個帶著頭冠,穿藍色長袍,面相老實,臉上還帶著個巴掌印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客官,我們上門了,不做買賣了。」

    「我有錢,我今天就要吃你家的菜。」

    曹永昌什麼也沒聽見,所以有些驚訝地看了查小刀一眼,只看到自家叔叔面沉似水。

    這年輕人喪氣著臉:「你這人怎麼油鹽不……哎呦!」

    他的身子被人拽到裡頭去,再出來地,卻是足有個兩米高,臉上有刀疤的壯漢。

    「外鄉佬,我數到三,你再不滾……」

    查小刀一把攥住這壯漢的手,嘎嘣一聲從根上掰斷了他三根手指,連手指沾的一點油皮也被扯斷,露出骨茬和肉芽來,這壯漢鼻孔擴張,剛要張嘴,查小刀已經把三根手指頭硬生生塞進他的嘴裡,把著他的腦袋走進了門。

    曹永昌打了個寒顫,下意識跟了進來,兩人才進門,屋裡頭是兩個公差,還有十來個穿著燈籠褲和褡褳,滿臉橫肉的壯漢,樓上傳來隱隱的女人掙扎哭喊的聲音,凄厲如杜鵑,那名郝掌柜畏縮在牆角,抱著頭不說話。

    曹永昌向來伶俐,腦子嗡地一聲。

    嗚嗚嗚~

    那名壯漢滿地打滾,疼得涕淚橫流。

    兩名公差一愣,急忙往後縮,這十來個兇橫大漢可不答應,他們帶著短刀匕首,幾乎一擁而上,曹永昌就感覺麵皮一燙,下意識閉眼。

    查小刀雙眼鼓著,臉上青筋迸現,不躲不避,魔怔了似的。

    眼看匕首到了胸前,他才一甩胳膊,那人的頭像個爛西瓜似的炸開。血灑出去多老遠。

    這驚世駭俗的一幕嚇軟了不少人的腿,兩名公差更是屁滾尿流,按著衙帽就要外跑。

    拳頭沾了血,查小刀才如夢方醒,他怔怔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

    「怕個屁!」

    一名惡漢居然從懷裡抽出一張金色的符紙來,拿手一抖,符紙化作金光鑽進這人身體里,有幾名兇惡漢子有學有樣,查小刀也不管,抹了抹手上的血,要往樓上走。

    這幾名惡漢身上的肌肉膨脹起來,悍不畏死地沖向查小刀,只被他三拳兩巴掌打飛出去,飛出去的這些人最輕的也是筋斷骨折,那符咒發起來的肌肉像是汽球一樣萎縮下去,站都站不起來了。

    即便如此,人依舊不依不饒,嘴裡喝罵:「你個外鄉佬不長眼!你等死吧你!他媽的!這娘們的窩囊廢丈夫都沒吱聲,你他媽算哪門子大瓣蒜!」

    查小刀冷不丁回頭,那人嚇得要鑽桌子,就見查小刀兩步到了牆角,伸手抓起那名郝掌柜的衣領子。抬起巴掌帶著熱辣的風聲呼了下去,這姓郝的掌柜滿口的牙齒連同小半張肉皮硬生生叫查小刀扇出去,臉骨都碎了一截。

    曹永昌一激靈,他本來以為自己叔叔對他會留手,可看這架勢是往死里打的,果不其然,查小刀一巴掌扇完居然又抬起了手。

    「叔叔,先救人。」

    曹永昌急道。

    查小刀攥了攥拳頭。虎口的鮮血連成串滴落,他丟下昏死過去的郝掌柜,兩躥上了樓梯,踹開了客房的門,只看到一個臉色蒼白,神色陰狠的青年正在穿靴子,見查小刀進來,立馬去抓桌上的寶劍。

    查小刀看也不看它,牙床上是個一絲不掛的婦人,手腳都被綁著,身上是凌亂的紅痕。

    寶劍揮砍過來,被查小刀單手攥住,他一發力,鐵劍折成兩半。

    那人一驚,居然還有反抗的意思,他飛起右腳來直奔查小刀,居然也又准又狠,正踢在查小刀的右手上。查小刀被大力逼得退了一步。這人一拳頭朝查小刀心口過來,被查躲過,急忙朝查腋下鑽去,卻正被查膝蓋踢中正臉,眼前血黑一片,就感覺身子被撞了起來。

    查小刀一手提他後腦,一手捏他膝蓋,往半空一翻個,膝蓋骨往前一橫,這人扔下來,腰眼正撞在查小刀膝蓋骨上,咔嚓一聲響,上下兩截身子歪成一個尖,哼都沒哼一聲,便死掉了。

    查小刀拿斷劍割開這受辱婦人身上的繩子,扯了床幔給她圍上。再把屍首抓起,瞧見他懷裡掉出一個帶陳字的令牌,撇了撇嘴,拖著屍體出門,從二樓扔了下去,幾名惡漢瞧見自家主子的身體,怪叫一聲,大堂里但凡能動的,除了曹永昌,一下子跑了個乾淨。

    「叔叔,咱後面怎麼辦。」

    查小刀有些愣神。

    「叔叔!」

    「知道了!把那個王八蛋弄醒嘍!」

    查小刀回了一句,轉身回房,那女人縮在床角瑟瑟發抖。

    查小刀揉了揉臉,從口袋裡拿出一支香煙,甚至毫不避諱,拿出一隻金屬打火機給自己點上煙,吞了一口才問:「那人是不是侮辱你?」

    女人體如篩糠,拚命點頭。

    「沒事了,我現在去后廚做碗湯麵給你,你定了神,等官府的人來吧。」

    查小刀說話間,煙已經抽完,他轉身離開,屋裡全是煙霧,把空中的血腥味沖淡了些。

    ————————————————

    陳不惹,柯不鬥?一沾查李爛骨頭。

    ——《豬婆龍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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