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顯這個張『姐姐』對自已的相貌,居然是十分的自信……
好吧!她輸給了他與眾不同的對自已的審美觀。
素年悄悄地在心裡對張繼祖豎起了一桿白旗。
「男人喜歡的女人應該是美麗的,溫柔的,雙眸含秋十指帶香,會聰明地與男人保持一種很有張力的距離感。而女人最可貴的矜持,是令男人最頭疼可又不得不緊追不捨的一種美妙狀態,不愛你的人,看不出你刻意留下的距離,愛你的人,又會對你這短曖昧的伸手卻又不可及的距離,而兩股顫顫興奮不已。……」不到十歲的素年對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侃侃而談。
曹錦茂一開始就與張繼祖一樣認真的聽著,而曹錦瑟也悄悄豎起耳朵聽起來。
只有曹錦修懷疑探究的目光從屏風後面看著素年,她懂得是不是太多了一點?男女之事,她從哪知道的?難道她就是這麼對待她未婚夫的?
曹錦修的目光又轉到了華琅身上,華琅正處在一種獃滯狀態,他也不會想到素年會懂這麼多。
這憨傻的樣子看在曹錦修眼裡,曹錦修忍不住還是覺得他們兩個不配……
「如果我變的矜持了,錦修哥哥會喜歡我嗎?」張繼祖完全被素年的語言魅力征服,兩眼晶晶亮的看著素年,期待得到她肯定的答案。
「根據我對曹大哥的理解,曹大哥就喜歡矜持的女人!所以只要你根據我說的去做,我相信曹大哥總有天會接受你的!如果那時他還不能和平相處的話,你就再像現在這樣纏著他就是了!烈郎也怕纏女呢!」素年的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曹錦修藏的地方。唇邊浮起一些笑容。
正瞅著她的曹錦修自然看見她使壞之後得意的笑容,像個得逞后小狐狸,俏皮可愛極了,呆了一瞬之後,哭笑不得。
倒沒有想象中那樣被人算計后的勃然大怒。
素年花了點時間成功將張繼祖哄了回去,並答應他會做上一套衣服送給他。
「曹大公子!還請你讓人將人蔘快馬加鞭的送到我家。」素年笑看著曹錦修,只是這笑容沒有半點溫度,若是曹錦修再不適可而止,還要再找茬,她就真的怒了。現在是她求他們,日後,誰求誰還說不定!
「錦茂!按著她說的去辦!」曹錦修從屏風後走出來,沒有素年猜想的臉色難看,而是平靜的讓曹錦茂將百年人蔘送到白家。
「多謝!」素年準備了不少話準備對付曹錦修,可眼下曹錦修的反應,讓她的暗中準備全然沒有了用武之地。只得將滿腔話語化作兩個字咬牙切齒的說了出來。
「白姑娘!既然人蔘已經送回去,現在也到了午時。不如就在這裡用頓午飯吧?」曹錦修看素年的行動格外的僵硬,便動了心思想邀請素年留下吃頓午飯,也好休息一番,如果尾椎骨折不過半月,那她現在必須是需要休息的。
曹錦瑟孤疑地看著自家大哥,大哥從不輕易請人吃飯,今天是怎麼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大方地放自已的血?
能讓大哥主動請客吃飯的人可不多見,簡直可以說稀有了!就是大哥的幾個朋友也鮮少能讓大哥主動請客的!
「不用了,我哥哥在家生死未卜,恕我不能領曹大公子的好意了!」素年說道。
曹錦修語氣不變,眼底卻鬆了一分,不過很快他就發覺,他好像對這個白姑娘比較容易心軟!這不是個好現象!曹錦修開始鄙視自已了!
「那下一次,白姑娘一定要賞臉了!」
「好!我一定記住曹大公子的這份盛情,待哥哥好后,我會與哥哥一起再來拜訪。」素年再次感激之後,就急著和華琅離開了。
出了曹家酒樓,素年在近處找了一處茶棚歇了下來。讓華琅去佟氏綉庄找人,人蔘已經拿到,她得先安了爹的心,再將季大夫請回去。
素年尾椎骨折的地方疼的鑽心,無奈現在無處讓她躺下歇息,只能尋個稍微舒服的姿勢休息會,背後一陣陣劇痛,她也只有死死咬牙忍住,額頭上汗如雨下,臉色難看。在她等的心焦時,華琅帶著白一鳴和季大夫朝素年的方向走來。白一鳴臉上怒氣沖沖,季大夫臉色複雜目光透著憐惜之意。
素年努力揚起勉強的笑臉,「爹!百年人蔘已經往家裡送去了,哥哥有救了!」
白一鳴見到素年的剎那間,所有的怒火都消了,鼻子泛酸的將素年嬌小瘦弱的身子抱在懷裡。
這個傻孩子!
他們倆人居然從村裡走到了鎮上……
素年的尾椎骨折根本就沒好……
可是若不是她來,百年人蔘也拿不到手……
白一鳴又是高興又是難受,他這個做父親的,保不住素年的名聲,保不住素文的生命……什麼都做不到……他枉為人父!
「爹……」素年明白爹是擔心她的身體,可是哥哥生死邊緣,讓她怎麼安心養傷?就如她在曹家人面前說的,就是她的尾椎廢了,她也絕不後悔來這一趟!
很快佟掌柜就坐著馬車過來接人。素年拒絕了季大夫要先為她看看尾椎的要求,催促他們趕緊回村去看哥哥。
佟掌柜早前在華琅口中聽到他們兩人走到鎮上時,就已經想到現在素年情況肯定不太好,所以讓人取了兩床被子過來。
「華琅!牛車留給你和素素,這兩床被子是佟掌柜拿過來,你墊在牛車上,讓素素躺上去。一路上小心趕車……」白一鳴要帶著季大夫快點回去,所以一遍又一遍地囑咐華琅將素年帶回去。
素年躺上了牛車,整個身體都放鬆下來,腰下的劇痛也漸漸麻木……
不過她依舊一動不敢動斜趴著,在毒辣的陽光下,臉色異常的蒼白……
到了劉大夫家門口,華琅停了牛車,想去扶素年下車,可是素年動都不能動,一動就疼的鑽心,就好像剛開始骨折的那一瞬,疼的她臉色慘白,汗水如水一樣從臉上滲出來。
「素年?是不是很痛?不能動了嗎?」華琅白了臉緊張的問道。
「不要說話,讓我休息會,一會兒就好。」因為素年站著坐著的時間太長,所以之前養了半月的尾椎如今又再次傷了,並且是傷上加傷,更加的疼痛。
「真是菩薩保佑!白家的運氣終於用完了!」扛著鋤頭回家的胡霞娘,特意繞路路過劉大夫院外,她每天都期待劉大夫家裡能傳出來素文死掉的消息,所以出村和回村,她都要從劉大夫家門口路過。這一次,她依舊沒看見自已想看到的事,但見到了趴在牛車上不能動彈的素年,胡霞娘幸災樂禍的臉上一副素年該受此報的恨色,目光幾乎都凝成實質能將素年撕扯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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