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森話說的那麼決絕,一時之間陳輝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陳輝無論如何都不會妥協,這是毋庸置疑的。
要他發武道誓言,那絕不可能。
武道誓言一發,那就等於把自己賣給血斗會了,這就是變相的奴役陳輝,陳輝豈能答應?
本來陳輝還打算日後強大了,再回來把血斗會給滅了,視血斗會為眼中釘肉中刺的陳輝,豈會認賊作父呢?
但如果此刻不答應傲森,不發武道誓言,那又會被再次被打入囚牢,繼續做角鬥士。
做角鬥士,每天在生死邊緣過日子,說老實話,陳輝那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不過相比於賣命給血斗會,陳輝寧願繼續回去做角鬥士,日後再找機會脫身。
有沐天在身邊,陳輝堅信,用不了多久,自己一定可以自由。
只要出去,待自己強大之後,就是血斗會的末日。
陳輝永遠不會忘記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去!
剛來到海外國度,陳輝和肖旭東以及白正一滿腔熱血,對著未來充滿了憧憬。
可事實上他們想錯了,海外國度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在這裡更沒有人情,人類奴役人類隨處可見。
甚至在海外國度,販賣人口的場所比比皆是。
有男人,也有女人,還有小孩等等,什麼都賣,各取所需。
被血斗會抓起來的那段時間,那更是噩夢般的存在。
為了逼迫陳輝三人就犯,血斗會基本上把他們的刑法上遍了,把陳輝三人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最終只能屈服,先配合血斗會,做了角鬥士,不然早就沒命了。
當時陳輝就已經暗暗發誓,只要不死,有機會出去了,有朝一日,一定要十倍百倍的找血斗會還回去,不滅了血斗會誓不為人。
而沐天,因為只是跟班,所以也不好插嘴,只能站在一旁不吭聲。
不過要沐天去回答傲森,恐怕也會和陳輝一樣,拒絕發武道誓言。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發了武道誓言可就必須做到,不然真的會遭受天道的懲罰,必死無疑。
「怎麼?不吭聲了?看來你也不想繼續做角鬥士了!」
「既然如此,那就發武道誓言,一生一世效忠血斗會,效忠本會長。」
「只要你發了武道誓言,那麼本會長立馬讓你成為血斗會長老,大力栽培你,如何?」
見陳輝不吭聲,傲森以為陳輝想不通了,於是坐了下來,笑呵呵的說道。
「會長大人,實在不好意思,我早就對自己說過,一輩子都不會對任何人發武道誓言。」
「所以還請會長大人體諒,不好意思!」
遲疑了片刻,陳輝對著傲森抱了抱拳,弱弱的回道。
「你……你真的是冥頑不靈,不見棺材不落淚!」
「既然你不願意發武道誓言,那本會長也愛莫能助了,你只能繼續做角鬥士了。」
言罷。
傲森氣憤的喘了幾口大氣,隨後接著說道,「算了,看在你為血斗會賺了一大波的份上,本會長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三天之後你再進行一場生死戰,對戰飛天二重強者,如果你贏了,那麼本會長放你離開,決不食言。」
「但你要輸了,代價便是死亡!」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發武道誓言,加入血斗會,那便不需要生死戰。」
「機會本會長給你了,該怎麼選擇你看著辦吧!」
「本會長給你百息時間考慮,如果你不做出選擇,那麼本會長就替你選擇!」
言罷。
傲森不再多言,半躺在椅子上,閉上眼睛翹起二郎腿。
傲森這樣做,就是變相的逼迫陳輝就犯。
不發武道誓言加入血斗會,那便要死,恐怕絕大多數強者都會選擇前者吧?
不過陳輝就不在那絕大多數人之列,有沐天在身邊相助,他又豈會怕死戰?
「會長大人,你說話可算數?」
傲森說完過了十息左右,陳輝便抬起頭看著雙目禁閉的傲森,詢問道。
「自然是真的,本會長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絕不會反悔,說出去的話就是聖旨!」傲森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的回道。
「好,那我選擇三天後對戰飛天二重強者!」
陳輝點了點頭,隨後開口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
本來傲森是閉上眼睛的,可聽到陳輝這話后,他立馬睜開眼睛,坐直身子,震驚的看著陳輝。
「我說我選擇三天後與飛天二重強者死戰!」
不管傲森是真的沒聽到還是假的沒聽到,陳輝都再次回了他一遍。
「呵呵!你這是寧死也不願意加入血斗會?難道要你發個武道誓言有這麼難嗎?難道你就真的不怕死嗎?」
「怕!我很怕死!但是我更怕發武道誓言!」
「哎!既然你做出了選擇,那就這樣,三天後死戰,開戰前你若反悔,隨時有效!」
「多謝會長厚愛,不過我想我不會反悔!」
「好!那就這樣,我們三天後見!大長老,送他們回角鬥士囚牢去!」
路上。
血斗會大長老還一直好說歹說勸導陳輝,可陳輝就像石頭一樣臭,就是油鹽不進,說什麼都沒用,鐵了心不願意發武道誓言。
到最後大長老也被陳輝給氣的不吭聲,不再搭理陳輝。
其實陳輝不知道的是,血斗會那些高層,每一個都發過了武道誓言,生生世世效忠血斗會,效忠傲森。
可能是因為傲森是角鬥士出身,所以他誰都不信任,他只信任天道,只信任自己!
陳輝越是倔強,越是不妥協,大長老就越氣,因為他見不得別人比自己更有骨氣。
回到角鬥士囚牢之後,沐天和陳輝立馬開始商議該如何應對三天之後的死戰。
其實面對這樣的強者,沐天已經沒有什麼信心了,沐天自己底牌盡出,最多也就能與飛天境三重強者抗衡。
而三天後與陳輝對決的是飛天境二重強者,如果他具備逆戰一重呢?那豈不是說就算沐天上,最多也就平局。
沐天出面都不一定可以戰勝對手,幫助陳輝就更不可能有多大勝算了。
「陳兄,這次恐怕麻煩了,就算我凝聚更強大的紫色光球給你,也不一定有勝算,而且你也不一定可以承受得住啊。」
「不過對於你的決定,我很贊同,這才像我沐天的兄弟,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幫你!」
沐天話說到這,破虛獸立馬緊張的傳音道,「主人,千萬別說話,這裡已經不安全了,被人布置了極其隱蔽的結界,主人的一舉一動,恐怕都已經被人監視。」
「你大爺的,你怎麼不早說,你主人都說了好幾句了!」聽到破虛獸的傳音后,沐天立馬傳音給破虛獸,訓斥道。
「主人,您不能怪我啊,我也是剛剛才感應到,太隱蔽了……」破虛獸一臉委屈的回道。
「算了!是我大意了!」
言罷。
沐天不再吭聲,只是不斷的對著陳輝使眼色。
在血斗會某座密室之中,血斗會會長傲森,還有三大神宮中的一位老者,兩人聚在一塊,正目視著密室虛空中懸浮著的一道巨大投影屏幕。
「果然是這小子在從中作梗,厲害厲害!差點都騙過了老夫的法眼!」
看著投影屏幕,那位三大神宮老者捋了捋鬍鬚,意味深長的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