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才注意到,地上那些屍體居然沒有一滴鮮血流出來,乾淨的地面反而顯得更加的詭異。
但是我還是猜測了出來,殺人不流血,看來是擁有了關於血的異能,要不然不可能不會流出來的。
那拿著唐刀的男人臉色有些瘋狂起來,伸出了腥紅的舌頭舔了舔上嘴唇,旋即朝我走來。
我此時才發現,我居然插隊了!
西門宇和猴子男居然在我的左邊,而我右邊的那七名手下全死了!
瑪德,不是應該按電視劇里的來演嗎!?
拿著唐刀的男人冷血地抽出了唐刀,刀刃上非常的乾淨。絲毫沒有沾到一滴血液,那屍體立馬就往後倒去了。
然後他就朝我走了過來,冰冷道:「到你了。」
我心裡一驚,瑪德。老子就是一個路過打醬油的。
我連忙說:「我不認識什麼上川老狗,我就只是路過下來看看的,然後就被抓了。」
但是那唐刀男人依舊是一副冷笑的樣子,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唐刀,說道:「巧了,剛剛也有人這麼說,但是他已經死了。」
瑪德,又特么一個段子手!
我不禁有些著急起來。眼前這四個人,任何一個我都沒辦法抵抗,所以根本沒辦法逃走。
我發現那橘色短髮的女人一直在皺著眉頭看,好像也發現了我很眼熟。應該也是記不起我是誰。
我此時也死死地盯著她,一直在腦海里暴風搜索起來,只要能想起她是誰,說不定會有一線希望呢。
那拿著唐刀的男人發現我並沒有看他,而是看著後面的橘色短髮女人,頓時勃然大怒,臉色頓時兇狠起來,把我給嚇了一跳。
卧槽,大哥你幹嘛這麼生氣,別告訴我她是你老婆。
那男人舉起唐刀,就往我的心臟部位刺去,我立馬想閃躲,但是一隻手死死的抓著我的肩膀,猶如鐵鉗一般,根本沒辦法移動一絲一毫,只能待在原地等死。
我看著那鋒利的刀刃就要刺進我的身體,心想瑪德,老子死的話也真特么的冤枉,死得不明不白,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等等!住手。」
那橘色短髮的女人忽然喊道。
但是那唐刀並沒有停下。我不由得著急起來,說道:「她叫你等等啊!喂喂喂,都說讓你住手了!」
但是那唐刀依舊沒有停下,那男人依然是一副冰冷的樣子。
「瑪德你怎麼這麼倔呢!」我不由得大罵。
那橘色短髮女人也不由得著急。朝我跑來。
嗖的一聲,那唐刀刺破空氣的聲音稍稍響起,西門宇和那猴子男根本不敢看我這邊,一直低著頭閉眼。
我忽然感到肩膀一重,一股推力將我推到了旁邊地上,我措手不及,摔了個狗啃泥。
那唐刀立馬就刺了空,那冰冷男人面無表情地盯著我身後的長發男人。問道:「凌業雲,你幹嘛?」
那凌業雲毫不畏懼地迎接他那冰冷的目光,說道:「桓語讓你住手。」
那男人聽見了桓語這個名字后,收起了唐刀。重重地哼了一聲。
而我倒在地上,感覺心臟都不自覺地猛跳起來,感覺剛剛好像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心魂未定地喘著粗氣。
只見那橘發女人氣沖沖地走到那男人面前。說道:「陳柏霖,我剛剛叫你停下來你幹嘛不停!」
我頓時無語了,瑪德,難不成還真的是陳柏霖。一樣的髮型,也擁有一樣的痣,而且名字都一樣,只是性格不像而已,要不然還真的是翻版的陳柏霖。
那陳柏霖冰冷地看著眼前的女人,面無表情道:「胡桓語,那你幹嘛讓我停下來。」
那胡桓語反駁道:「老娘讓你停下來肯定就是有理由的!」
我聽著那幾個熟悉的名字,感覺好像在哪裡聽過。
凌業雲。陳柏霖,胡桓語。
我皺著眉頭,腦海里已經開始暴風搜索了起來。
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而且那胡桓語看起來還非常的眼熟。我也忘記在哪見過了。
人就是這樣,你硬是要想起一件事情,根本沒辦法想起,當你又平靜下來的時候嗎,又無意間想起了,真是奇怪。
陳柏霖和胡桓語馬上就開始想打起來,我身後的凌業雲沒有上前去幫忙,而是抱胸靠在箱子旁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夠了!」
一道低沉且厚重的聲音驟然一吼。正是那坐在藥箱上的男人,他起身走到兩人中間,看起來猶如人版的泰坦一樣,就靠那肌肉極為突出的手臂就能讓我產生了壓力。
「你們兩個都已經是堂主了,還老是這麼胡鬧,要是被別人知道傳出去了,那對我龍門該有多不好!」
我心裡驟然咯噔一下。
龍門!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腦海里馬上出現了龍門的各種信息。
但是令我更加的震撼。因為在我信息里,龍門是臨海城的三巨頭之一,並且擁有三名門主。
而這三名門主則是叫做:凌業雲,陳柏霖,胡桓語!
就是在這裡的那三個人!
我感覺心臟狠狠地顫動了一下,沒想到臨海城的三位龍門門主全在這裡。
那西門宇和猴子男似乎已經知道了,並沒有太大的臉色變化。
等等,如果眼前這三個人是龍門的門主。那那個短髮強壯的男人難道是龍門的龍頭龐博?
不,不對,感覺不像,因為信仰告訴我。龍門龍頭龐博幾乎很露面,而且非常的穩重識大局,根本不會這樣。
那麼就是龍門的副龍頭,少木!
我感覺有些眩暈起來,沒想到龍門的中堅力量居然全都聚集到了這裡,怪不得那麼強大。
那少木抱著胸看著陳柏霖和胡桓語兩人,胡桓語撅了撅嘴,朝我走來。
那陳柏霖的眼光馬上就如同利劍般射到了我身上,彷彿恨不得要把我殺了。
那胡桓語在他們那驚訝的眼神里將我給扶起來,問我還記得她嗎?
我搖了搖頭,說很眼熟,但是不記得了。
她輕輕一笑。道:「那頭狗還好嗎?」
我馬上驚醒,指著她連退了兩步,驚呼道:「我記起來了,你是那個在公路旁跟我求救的人!」
她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了贊同。
我終於記起來了,怪不得那麼眼熟,在我來臨海的路上,不就是她著急地跟我求救嗎?
那陳柏霖微微皺著眉頭看著我。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那天多謝你的葯,不然他就死了。」胡桓語指了指身後的陳柏霖跟我道謝。
我不禁一愣,問道難道那天你救的是陳柏霖?
胡桓語點了點頭,我馬上暗罵瑪德。早知道老子不救你,讓你死了算了。
那凌業雲哈哈大笑,嘲笑道:「原來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剛剛差點殺了你的救命恩人,還不趕快跪下磕頭。」
只見那陳柏霖滿是殺意的看著那凌業雲,然後又看著我,那眼神簡直讓人發寒。
胡桓語扶著我,我不好意思地掙脫開來,指著那猴子男說道:「他是我朋友,能放過他嗎?」
猴子男獃獃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沒反應過來。
而西門宇神情更是黯淡了下來,將頭給低得更低。
陳柏霖馬上瞟我一眼,冰冷道:「再說我就殺了你。」
胡桓語馬上就不滿了,站出來說道:「你殺啊!」
空氣中立馬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他們兩個彷彿就是死對頭一樣,真不明白當初胡桓語為什麼求我給葯救他。
這時,少木就站出來當和事佬了,站在兩個人的中間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既然是柏霖的救命恩人,那就算了吧。」
陳柏霖一聽他的意思,馬上就將視線轉到了我的身上,彷彿就要把我給活剝了,胡桓語馬上就擋在了我的面前,兩個人又再度針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