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傅家退出來，回到車內后，傅斯年略帶疲憊的按壓著太陽穴看向余笙詢問，「查出來顧清歌在哪裡了嗎？」

「嗯，她正在出席一個品牌的見面會。」余笙說完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繼續詢問，「那我們按照原計劃進行嗎？」

傅斯年停下手上的動作，看向鏡中的黑眸扯了下唇角，「本來我是想按照原計劃的，可是現在我突然感覺讓狗咬狗也挺好的。」

余笙怔了一下，「您的意思是？」

「貓抓到老鼠后，直接弄死它有什麼意思，好好折磨它的過程才有意思。」傅斯年說著扯了下唇角道，「你說宋清如要是知道這件事會是什麼反應？」

「好，我明白了。」余笙會意后立刻點頭。

品牌見面會所在商場的街道被車圍堵的水泄不通，雖然顧清歌曝光了很多醜聞，但喜歡她的人卻依舊不在少數。

車過不去，余笙只能陪著傅斯年下車，從後面繞去了見面會的VIP休息室。

這裡說是休息室，其實是一個交易場所，這個品牌的所有限量款包，面世的時候，第一時間會通過尊貴會員前一年累計的消費額，由她們優先挑選。

傅斯年坐在了距離舞台最近的休息室內，這裡每個休息室之間都有隔板，但是卻沒有門，所以但凡經過這裡，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傅斯年。

顯然，下台的顧清歌也看到，她三分驚喜兩分驚訝的走過來詢問，「年，你怎麼會來這裡？」

傅斯年掃了余笙一眼，得到他的肯定后，扯了下唇角淡道，「我來看看你……」

顧清歌聞言一臉驚喜的雙手合十，「真的嗎？」

他最近不是一直沒有理會她，對她冷冷清清的嗎？今天怎麼又突然對她這麼熱情？

傅斯年說完起身繼續淡道，「順便給皖皖買幾個包。」

顧清歌的笑容僵在臉上，還想說什麼，傅斯年卻已經走出了休息室，顧清歌向前追了兩步，還沒來得及說話，傅斯年突然退回來，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微笑，「我會多多幫你留意這種機會的。」

顧清歌一頭霧水的看向他，不明白他忽冷忽熱的態度到底是什麼意思，傅斯年卻已經邁開大步離開了休息室。

顧清歌一臉失落的轉身想離開，一道熟悉的聲音卻打斷了她的聲音，「顧小姐。」

顧清歌轉頭，看到走過來的人時，臉色一變，有些慌亂的擠出一抹訕笑，「傅夫人，您怎麼會來這裡？」

宋清如扯了下唇角，撩了下頭髮一臉得意的道，「我可是這家品牌的金主，她們的營業額估計有三分之一都是我撐起來的。」

「是嗎？」顧清歌訕笑著，不知道該怎麼跟她接話，她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剛才好像看到我們家老三了……」宋清如一邊試探一邊歪了歪脖子，向一旁看去。

顧清歌尷尬的扯著唇角，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是來看你的吧？」宋清如用胳膊肘輕輕撞了她一下，「你們倆還在聯繫吧。」

顧清歌繼續牽著唇角，算是回應。

「那種臭男人，也就是你放不下，你看看之前新聞鬧得沸沸揚揚的那些事，我都有些看不過去，他啊。跟老頭子一樣，真不是個東西。」宋清如一臉鄙夷的繼續道。

顧清歌始終尷尬的扯著唇角，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她現在不想跟這個女人走的太近。

「不過啊……我也懂，女人嘛，都是這樣，感性動物，喜歡一個男人就放不下。」宋清如說著湊近她繼續道，「而且啊，其實我覺得你們之間，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黎蘇皖那個蠢貨。」

顧清歌聞言有些無奈的道，「可是怎麼辦，我就是贏不了她。」

「怎麼贏不了？世界上哪有贏不了的？老頭子娶我們明哲母親的時候，也說此生非她一個，她還是陪老頭子打下江山的功臣呢，可是最後落的什麼下場？還不是被梅知雨那個小三贏了，你要用對方法，鍥而不捨你知道嗎？」宋清如對著她加油打氣，「不要覺得害羞，大家看重的都是最後的結果。」

「事已至此，我已經輸了，還能怎麼辦？他在媒體面前都那樣說我了，我還要怎麼沒有自尊？」顧清歌一臉無奈的苦笑。

「媒體這東西，你比他用的更好吧，操控輿論不就是你們這些明星的必備技能之一？」宋清如繼續道，「何況，你說他要是對你什麼感覺都沒有，今天跑來這裡看你做什麼？」

顧清歌盯著她沉默著沒有接話。

「所以，你不要氣餒，沒有到最後，誰都不知道結局是什麼樣子。」宋清如繼續煽動她道，「機會要把握好，知道嗎？」

「事到如今，我還怎麼把握？他什麼機會都不肯給我。」

「他剛才沒跟你說什麼嗎？」

顧清歌一臉茫然的輕輕搖頭。

「我們家老頭子死了。」宋清如毫不避諱的道。

「傅伯父？」顧清歌有些難以置信，「什麼時候的事？」

她怎麼完全沒有聽說？

「昨天，文章應該待會就發出來了，葬禮也就在這幾天。」宋清如說著拉著她靠近自己道，「葬禮是個機會啊，到時候全國的名流應該都會來，你到時候好好打扮一下，這不光是曝光率，還是挽回你們關係的機會，你不是專門演戲的嗎？哭戲是最基本的吧！我昨天看黎蘇皖那個蠢貨，一滴眼淚都沒掉，還口口聲聲說什麼愛戴老頭子，一看都是假的，葬禮的時候你就去哭他個肝腸寸斷，哭的所有人傷心動容，傅斯年也不會不管你的。」

「可是……他沒有告訴我，我這樣去，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邀請你去，一樣的，我告訴你啊，這場合也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我也是因為看你可憐，所以想幫幫你，你要是不願意的話，當我沒說。」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當然感謝您……」顧清歌挽著她的手臂猶豫著。

因為之前的負面形象，她的工作量已經被減少了一段，她一直在愁接下來該怎麼辦，如果他們之間還是有可能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

想了想，顧清歌還是下定決心點頭，「好，我去！」

宋清如聞言暈開一抹笑點頭，「這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