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蘇皖有些許的印象,因為她之前跟安以陌商量過要給客戶什麼回禮,當初宣傳部定的就是紅酒,別墅里的紅酒有很多,黎蘇皖當時為了了解還特意看過,這瓶酒她也有印象。
黎蘇皖又回到了家裡,她希望在今天之內就能解決這件事,然後盡量不要再欠皇甫軒什麼。
邦妮看到黎蘇皖回來,略微有些吃驚,黎蘇皖也沒有多話,直接拿著安以陌發給她的圖片詢問邦妮有沒有見過那瓶紅酒。
邦妮每天在打掃衛生,耳濡目染的天天看這些,自然也多多少少有點印象。
果然,邦妮一看就點頭,「有,要幫夫人找出來嗎?」
「嗯嗯,謝謝你。」黎蘇皖激動的點頭。
這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邦妮微笑著去酒櫃,幫黎蘇皖拿下了那瓶酒,黎蘇皖激動的接過酒,是這瓶,再細細一看,她的笑容忍不住一僵。
「這……怎麼是半瓶啊?」
「這是上次先生沒有喝完吧。」
「沒有新的了嗎?」為什麼偏偏打開了?
黎蘇皖瞬間有些泄氣。
「這個……餐廳酒櫃里所有的酒都不是同一個品牌和型號的,每個都只有一瓶,喝完了才會添,這些都是余笙從酒莊裡直接拿過來的。」
「有酒庄嗎?在哪裡?」黎蘇皖說完又忍不住嘆氣。
就算有酒庄又能怎麼樣?人家總不可能讓她隨隨便便進去吧。
「這個……具體就要問余笙了,夫人您要是想要的話,就直接找他,讓他幫您送好了啊。」邦妮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笑道。
黎蘇皖糾結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要不要聯繫余笙呢?萬一他告訴傅斯年怎麼辦?
就在這個時候,安以陌的消息又發了過來,託人打聽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這瓶紅酒。
黎蘇皖一下狠心,還是撥通了余笙的號碼。
算了,豁出去了吧,余笙的嘴也還算牢靠,拜託她,他應該不會說出去吧。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通,接著傳來那個清冷但恭敬的聲音,「夫人……」
「余笙,你忙不忙啊?」黎蘇皖訕笑著試探。
「您說。」
「那個,我聽邦妮說,家裡的酒都是你買來的是嗎?你能不能幫我買一瓶紅酒?」為了不讓傅斯年知道,她還是按照正規渠道,花錢吧,她正常買賣總沒有什麼問題吧。
「紅酒?」余笙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驚訝。
畢竟……大家都知道,黎蘇皖的酒量那麼差,也不會主動喝酒。
「我不是自己喝,是送人的,一個很重要的人……客戶。」黎蘇皖為了避免余笙起疑,忍不住改了口。
「夫人要什麼酒?」
「我發圖片給你,你看看。」
「稍等。」手機安靜了一下,余笙應該是在看圖,「好的,您要多少?」
多少?這又不是礦泉水,她能要多少?而且傅斯年喝的酒,一般都不便宜吧。
「一瓶就夠了,今天中午休息的時候,能買到嗎?」
「您要是需要,二十分鐘內可以給您送到。」
「真的嗎?」這麼快?不是說很難找嗎?以陌的朋友到底靠不靠譜啊?
「恩。」
「那好,你幫我訂一瓶,送到工作室,多少錢,我轉賬給你吧。」上次他給母親祭祀用的紅酒都要八萬一瓶,這瓶怎麼也得五位數吧。
「不用,那個酒庄跟我們有合作,每月都會給我們免十瓶酒,這個月我還沒有要,這瓶酒算作是免得吧。」
「真的嗎?」一聽到錢要保住,黎蘇皖激動的音量都不由自主抬高了幾度,「謝謝你啊,余笙。」
什麼酒庄這麼大氣?竟然送這麼多酒?
「應該的,夫人,沒什麼事的話,我去安排了。」
「等等。」黎蘇皖想起還有重要的事沒有交代,「余笙……那個……我要酒這件事,你能不能不要告訴傅斯年?」
她不想讓他知道,也不想引起麻煩,反正也說好了互不干涉,他應該也沒有興趣吧。
手機那頭的人沉默了幾秒才道,「好。」
「謝謝你。」黎蘇皖感激的掛斷電話,深呼了一口氣,急忙向外走去。
另一邊,掛斷電話的余笙有些頭疼的看向辦公椅內黑著一張臉的傅斯年。
偏偏夫人要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逼得他開著免提接了電話,偏偏她還叮囑讓他對先生保密,哎,剛才那張還算開心的俊臉,現在又徹底毀了。
「先生……」余笙小心翼翼的開口,「華海待會會查到酒是送給誰的,夫人這麼緊張,應該是送給重要客戶的。」
「哼!」傅斯年冷笑了一聲,睨著那張俊臉挑眉,「她像這樣瞞著我偷偷找你的事還發生過幾次?」
「……」余笙的面部肌肉忍不住抽搐了幾下,忍住無奈道,「先生,夫人每次找我我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你了。」
他就知道先生要遷怒與他。
傅斯年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壓住怒火繼續詢問,「新聞的事處理的如何?」
「已經處理好了,昨天夜裡的時候我找了不少人友軍,因為夫人母親的事,關注度較高,所以不能處理的太明顯,所以在慢慢往下壓,今天早上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皇甫軒卻自爆家醜,助了我們一臂之力。」
「看來……他是真的對皖皖有所企圖。」那張薄唇的弧度亦正亦邪的哼笑。
余笙沉默著,不打算髮表意見,這件事他持中立態度。
「顧清歌那邊都準備好了嗎?」傅斯年又轉移話題詢問。
「準備好了,車已經在下面等候著,需要的東西我也都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余笙絲毫不敢怠慢的道。
傅斯年起身,扯了扯領帶沉聲道,「讓華海給我盯緊皖皖,看看她不讓你告訴我的那瓶紅酒到底是送給誰的!」
「是,先生。」余笙連連應聲,怕他又波及無辜。
果然,傅斯年經過他身旁的時候,眼神中還帶著幾分不爽,沒好氣的道,「不是說二十分鐘之內送過來嗎?怎麼還不讓人準備?」
「……」余笙有些汗顏的點,「我這就讓人準備。」
他這不是怕他在這裡心情不好嗎?哎,想不到,先生有一天也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