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安原本不想回傅家,但知道蕭炎要給唐京墨交差,所以也沒有拒絕,將顧清歌送回家后,她掏出手機給唐京墨撥了電話,想將他重新約出來,防止安以陌是裝的,但她連續打了兩個電話都被掛斷,一怒之下她沒有再繼續,就這樣帶著一肚子怒火回到了家。
她沒有進別墅的門,而是從車庫裡直接開出了自己的車,直奔復活酒吧。
一晚上她憋了一肚子的火,點的牛排都沒吃進去幾口,想不到那個女人竟然一次又一次的這樣耍她!
復活酒吧內依舊是零零散散的坐了約莫一半的人,溫尚詡還坐在老位子。
傅念安黑著臉,快步走向他,坐在他對面后一語不發的直接將他手中的酒瓶奪了過來,倒進酒杯內,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去繼續倒酒。
溫尚詡神色平靜的盯著那張小臉,也不阻止她的動作,還未對著蘇一做出手勢,蘇一已經端著她平日里喜歡的酒走了過來,她幫溫尚詡的酒杯中倒滿酒,然後不動聲色的悄悄打量著傅念安柔聲詢問,「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嗯。」溫尚詡面無表情的輕輕點頭應了一聲。
傅念安聞言轉頭看向蘇一,目光中滿是不耐煩和不悅,像是在嫌棄她多話。
蘇一被她的目光惹得心裡不舒服,對著溫尚詡微微鞠躬后,回到了吧台旁。
傅念安見狀冷聲哼笑,「怎麼?金屋藏嬌啊?什麼時候弄了這麼個丫頭?」
溫尚詡不接她的話,而是轉移話題詢問,「你下午約唐京墨和以陌吃飯了嗎?」
「以陌?」傅念安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冷笑了一聲,「溫尚詡,那個見人有什麼好的?你竟然喜歡她。」
溫尚詡的眸色沉了沉,盯著那張慍怒的小臉沉聲道,「念安,你要是再這樣執迷不悟下去,就不像你了,不光是傅斯年,唐京墨也會離開你。」
「你閉嘴!」傅念安情緒激動的指著他大叫了一聲,惹得所有客人矚目紛紛,傅念安無視眾人的目光指著他繼續咬牙,「我們這麼多年的好友,你竟然叛變那兩個見人,我怎麼執迷不悟了?你知不知道那兩個見人今晚讓我有多難堪?她們一個搶走了年哥哥,一個搶走了唐京墨,讓我成了那間西餐廳的笑柄!」
溫尚詡神色不變的盯著那雙慍怒的美目,「你還約了黎蘇皖和傅斯年?那你是不是也叫了顧清歌?」
傅念安攥緊雙拳,瞪著那張俊臉咬牙,「我不是聽你來說教的。」
「我沒有說教,你的幸福就在身邊,你卻總是看往別處,你再這樣胡鬧下去,唐京墨你也會錯過。」他不能再任由她這樣胡鬧下去了。
「你閉嘴!」傅念安情緒激動的起身拍了下桌子,「你要是不聆聽我的話,就給我閉嘴!」
傅念安說完起身走向了一旁的空位,見有人在看她,毫不顧忌形象的咆哮道,「你看什麼看?」
蘇一見狀扯了下唇角,走向溫尚詡,神色擔憂的詢問,「尚詡哥,她是誰啊?生氣了嗎?」
「一個朋友。」溫尚詡雲淡風輕的端起酒杯喝了幾口后,轉頭看了她一眼淡道,「你幫她拿酒,先拿兩瓶黑方給她,待會看她喝完再繼續上,不要停,她要多少給她多少。」
蘇一怔了一下,不明白他的意圖。
要是朋友的話,難道不是應該憐香惜玉嗎?他就這麼讓她上酒?這是不是說明,他們只是普通朋友,沒有什麼別的關係?
蘇一想著忍不住心中一喜,急忙點頭,「你放心吧,尚詡哥。」
說完她轉身,向前走了幾步后又折回來道,「尚詡哥,你少喝一點。」
「嗯。」溫尚詡起身看了一眼傅念安的方向淡道,「我去裡面休息一會,你看著她,待會她喝的差不多了,你叫我一聲。」
「好,你去吧。」蘇一目送那抹身影進了後面的休息室后,將桌上的酒瓶全部都收了起來,她不想他喝酒,太傷身體。
收拾完桌子后,她走進吧台拿了兩瓶黑方,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在獨自買醉的傅念安。
臉蛋長得還不錯,看打扮似乎也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尚詡哥的身邊為什麼總圍繞著這種女人?
蘇一在心底嘆了口氣,端著酒和冰桶走向了傅念安,還沒走到跟前,就聽到傅念安在打電話,「你出來,今晚陪我喝好,你不是想要那個限量包包嗎?你執意要出來,你爸又能怎麼樣?」
她這是在叫女人嗎?
蘇一不動聲色的端著酒瓶走了過去,放在了桌上。
傅念安睨了她一眼,收回視線繼續警告道,「我等你二十分鐘,超過二十分鐘你不來,那個包就跟你沒有關係了。」
語畢她也沒有給對方回答的空間便掛斷了電話。
蘇一將冰桶放在桌上,低頭不卑不亢的道,「這是尚詡哥讓我拿給你的。」
「尚詡哥?」傅念安像是聽到什麼笑話般哼笑了一聲,「他跟你什麼關係啊?你叫他哥?小嘴夠甜啊?」
「沒有關係,是我老闆。」蘇一幫她的杯子里夾了幾塊冰淡道。
她對她造不成什麼威脅,所以她不想跟她過分糾纏。
加完冰后,她對著傅念安微微鞠躬道,「我們酒吧是自助酒吧,你要是待會還想喝什麼,可以告訴我讓我幫你拿,或者自己去拿。」
「自助酒吧要你們做什麼?騙工資啊?」傅念安一臉不屑的轉頭看向溫尚詡的方向,卻空空如也,她冷笑了一聲調侃道,「也只有他能想出來這種主意。」
蘇一不喜歡她這樣說溫尚詡,但更不想跟她計較,感覺她挺可憐的,尚詡哥都不阻止她喝酒,反而讓她給她拿酒,說明對她沒有心思,最多也就只是朋友而已。
傅念安見蘇一沒有離開,忍不住轉頭看向她不悅的驅趕,「看什麼看?不服務還等著我給你拿小費嗎?」
「你慢慢喝。」蘇一說完轉身回到了吧台,盯著那抹身影不屑的扯了下唇角。
都是包,都是有錢狗眼看人低,她跟之前害她的那個女人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是投對了胎而已,有什麼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