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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鍛仙 - 第一三四零章:明湖半卦字體大小: A+
     

    早在六姓興盛之前,舒氏是這片星空最強大的宗族,風頭超過現今六族中的任何家,一時無兩。

    結果擺在眼前,舒氏最終沒落衰敗,殘餘族人東躲西藏,隨著時光流逝,如今他們既沒有爭雄之心,也無爭鋒之力,真正變成一個不容易引起大族警惕的普通姓氏。

    按說這很奇怪,放在舒氏身上又很正常,原因有三。

    其一,時間永遠是最好的療傷葯,舒氏輝煌年代久遠,終究被淡化。

    其二,舒氏之仇不是哪宗哪門,六大宗族家家與其有過恩怨,意味著大家皆視其為敵,意味著想崛起需將六族全部打翻,可能性幾等於零。

    其三,正因為以上兩點,加上自身確有天賦,舒氏殘餘慢慢轉變了主修方向,獨攻算道。這樣做的好處很明顯,算道修士不擅戰鬥,境界有限且多數早夭,真能活著修至頂峰,其人又為大勢力所喜,地位高但無實權,多少能得大家庇護。如此這般幾萬年轉變,舒氏一族雖說活的有些屈辱,但也成功實現了身份轉換,不像其他被擊敗的宗族那樣受排擠、甚至追殺。這樣的情況下,程睿出現了。

    ......

    ......

    流落到舒氏的陳睿不叫程睿,而是隨便取個別名:曾念祖。

    百多年鏖戰,其中大半時間在煎熬中度過,無論精神與身體都受到極大摧殘,當年那個雄姿英發的青年沒了蹤影。程家「少主」鬢髮半白,面色滄桑且透著一股衰敗氣息,看去好似半百老頭。

    混到這份上,陳睿把爭嫡之心丟到九霄雲外,道法境界也無所謂;當時他。厭倦了永無休止的苦熬與奔波。只想找個安靜地方享幾天清福,順帶考慮要不要死。

    不要覺得奇怪,同樣經歷放在別人身上。早就不堪忍受。

    一路遊盪,漫無目的,程睿像個幽魂般走走停停,偶爾遇事或者管管閑事,所作所為非善非惡。全憑當時心意。高興了揍個人,不高興了燒間屋,有時候,他路過某地時聽說附近有貪官惡奴,一怒出手,會將別人滿門、甚至全族殺個精光;換個時候,他會自己扮成惡人。特意挑那些知名賢者欺負,再把引來的「豪俠之士」一番教訓,之後在別人的憤怒目光中哈哈大笑,飄然離去。潛意識裡程睿覺得,那些修士和他一樣都是可憐人,不然怎會流落凡間?

    一句話總結,那時候的陳睿已經入魔。奇妙的是,那時陳睿幾乎不再修鍊,修為境界卻不停地漲,漲、漲,一直漲到生境後期,很快就要面臨劫關。

    無所謂了,陳睿不在乎;事實上,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修為增長,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就這樣,瘋瘋癲癲的陳睿一路流浪,期間不是沒有大族修士留意到他的行跡,考慮到這傢伙的出身與實力,再看他那些瘋癲舉止,為禍為福都在凡間......該怎麼辦呢?

    一般人對付不了他,難不成為一個凡間孽障出動劫修?那樣會不會惹來程家震怒,等於宣戰?

    睜隻眼閉隻眼,算了吧。

    值得一提的是,連程睿自己都不知道,那時候的他殺人太多,已開始被人叫做血衣。

    修真世界令人聞風喪膽的血衣殺者,其實誕生於凡間。

    ......

    ......

    某年春天,程睿遊盪到一個地方,無意間聽到幾名修士談起,近期有聖女明湖**,順帶開枚觀道,贈三算。

    冥冥中註定某些事情會發生,初聽聖女這樣的稱號,程睿的反應與往常無異,輕蔑不屑一顧。但當他聽下去,知道了那個所謂聖女的身份、及其過往作為後,忽然之間生出念想,要去看一看。

    聖女就是舒氏之女:舒菲雨,被認為最有希望將枚算之法修到大成的人,程睿的出身決定了他知道舒氏歷史,生出興趣實屬正常。但要注意一點,所謂聖女其實是別人出於敬意所贈,以舒氏低調作風,斷不會在自己的名號上加「聖」字。

    幽幽之口難堵,再說舒菲雨的確出眾,站在舒氏族長角度,總不能因為認定其罪吧。

    後事證明,如有重新選擇的機會,舒氏族長絕對會那樣做,寧可把舒菲雨禁關到死,也不會允許她開設那次法壇。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舒菲雨開壇**引來許多修士捧場,其中三位不速之客,齊傲天,齊守仁,還有一個程睿。

    齊傲天與齊守仁去的不算突兀,一來舒氏所居屬於齊家領地,具體講歸屬齊傲天管轄;二來他們兩是宗族候選,恰好當時正在一起。舒氏開壇大發請柬,齊傲天那裡是必送的,至於來不來,全看齊家少主是否給面子。

    聽說舒家有女公開法壇贈算,不管是湊熱鬧還是真心想算命,總歸都是正經理由。這樣那樣,巧合或者必然,齊二位聯袂前來。

    歷史自此改寫。

    ......

    ......

    明湖邊,**地,舒家有女傍竹開算。

    各地趕來聆聽**的修士很多,公平地講,這些人當中,僅少數為了開算、或瞻仰舒菲雨風姿,絕大多數沖著齊家兩位少主而來。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齊家未來接班人都比聖女稱號更值錢;如能找到機會與其中任何一個搭上關係,今後必有大好前程。

    說到**,甭管舒菲雨本事如何,她精通的是算道,所講無論精彩與否。多帶有唯心天定的感覺。難為修士所喜。當然,如能讓聖女替自己開啟枚算之術,九成九的人都會覺得幸運而且感激。可那個機會太小了,總共三算,在場數百人,鬼知道會抽到誰。

    林內女子清聲講道,台前二齊作為嘉賓。明爭也好暗鬥也罷,台前幕後種種流言,各人自有各人觀感。聽著看著談著想著,時間流逝,群修自然而然想到其後發生的事。

    贈算以抽籤形式決定,會抽到誰呢?

    抽到了陳睿。

    對了,當時他不叫陳睿。

    「請念祖道友近前來。」

    手裡拿著寫有曾念祖的簽。舒家女子聲音沉靜但有些悲傷,不知是否已經感應到將來發生的事。此刻她所不知道的是,此前近一個時辰的**過程中,林外陳睿整個人一直處於痴獃狀態,周圍視如不見。耳邊充耳不聞,像個活死人。

    他醉了。

    ......

    ......

    那天的天格外明媚,那天的地格外寬廣,那天的風格外輕柔,那天的水格外清藍。

    那片竹林格外深幽,擋住一雙重新煥發生機的視線;那個聲音格外動聽,讓人捨不得聽下一句,下個字。

    這是為什麼呢?

    佛說: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一次擦肩。

    很多時候,這句話被人們理解為緣分難求,勸人珍惜的意思。

    這樣理解不算錯,但它絕非真相。

    男女之間的事情最最複雜難解,或者根本找不到解釋;喜不喜,愛不愛,什麼時候喜,何時才會愛,愛恨情仇如何轉換,任誰都講不出具體道理。

    講不出道理怎麼辦?問佛。

    佛答不出,只好朝玄了說。

    這便是真相。

    沉迷美色耽擱人生,佛會告訴你色即是空;你對佛說既然色即是空,沉色即為心性空明,佛又會說此空非彼空。

    你說功名如糞土,佛說世人多磨難;你說我自將心向明月,佛說解救功德無量;你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佛說埋骨不過三尺地,需當見性通明;你再說我心無礙如清風,佛又言救人疾苦方成正果。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若對佛說沉淪苦海回頭無岸,佛家又言放下屠刀,立地便可成佛。

    棄屠刀者立地成佛,苦勞一生永世成不了佛,難不成真那句話才是對的:欲成佛,先成魔?

    成佛之後怎麼辦?

    色了,空了,悟了,呆了......怎麼說都有理,那便不是道理。

    用意都是好的,勸人向善也是對的,佛家真言世代流傳,很有道理,但又都不是理。

    陳血衣是有大智慧的人,正因為如此,他知道自己成不了佛,悟不出太多是非道理,當然也弄不清自己為何喜歡。

    可他就是喜歡,喜歡的不得了,喜歡的無可抑制,喜歡到捨我其誰,緊張凝重,渾身直冒虛汗。

    他知道自己醉了,醉醺醺不知身在何方,迷瞪瞪眼前幻化萬種,恍忽忽尋著聲音的方向去到竹林邊,從頭上拔出一根發。

    按照約定,贈算者需提供隨身之物,最好當然來自身體髮膚,供舒家女開算。

    那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頭髮居然是白色。

    血衣殺者惶惶不安,生怕那根白髮會令伊人不喜,趕緊再拔一根。

    還是白色。

    「我都這麼老了?」

    羞恥羞慚,血衣殺者無所適從,恨不得把頭髮都拽出來;此刻他聽到林內一聲嘆息,略顯憂傷的聲音隨之鑽如耳鼓。

    「念祖道友的命,我恐怕算不了。」

    周圍一片嘩然,心裡想這才剛剛講完那麼多道理,馬上自砸招牌?

    「為什麼?」程睿不像別人那樣想,只覺得疑惑,沉重,連陽光都變得刺目醜陋,令他渾身刺痛。

    「算天算地不算自己,這是規矩,也是定數。」林內女子侃侃而談,溫言道:「念祖兄要麼命有天顧,要麼與我命格息息相關,不能算。」

    天亮了。

    聽到這句話,天空瞬間回復明媚,陽光頓時燦爛,吹過身邊的風兒嘩嘩鼓掌,程血衣當場灑淚滿襟。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啊。」

    狂喜中的他沒能留意到,林中女子說話的聲音隱帶顫抖,且根本沒拿到他的髮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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