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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鍛仙 -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期待唯有天外(求推薦)字體大小: A+
     

    一根同脈,兩重天地,十三郎悟道籌備歸途,十三郎猶在生死邊緣掙扎,且距離死的那一方越來越近。

    隨身而動的陰陽圖案越發清晰,當中線條深刻,冥氣似潮水湧入,之後后溶解,帶來的結果是周圍壓力明顯趨......十三郎臉上,凶獰表情平復歸於寧靜,刀勢亦隨之趨緩,動作慢慢、甚至開始走形。

    道法沉迷,沉迷道法,多少人因為觀景忘記天色,忘記身在何方。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至,福禍相伴,修家必須、必然會經歷的奇妙陷進,此刻降臨到十三郎頭上。

    魔蚊如疊浪拍打礁岸,死於風火滅與刀光,數量源源不絕;身後,三隻金蚊虎視眈眈,幽冷目光牢牢鎖定那個兇猛的人類,蓄勢待發。

    它們更機警,更狡詐,更加善於觀察;此前的那一幕警告它們,這個縱橫馳騁令蚊膽寒的人類擁有不可思議的肉身,恐怖的火焰,無堅不摧的風雷,還有連神魔都會嫉妒的巨力。那隻偷襲成功的同伴非但沒能飲到瓊漿,反被一膝提在胸膛,整個變成一團肉醬。

    繞到背後,金蚊小心翼翼跟隨著十三郎,冷冷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親眼目睹它擊殺成千上萬同類,將仇恨與貪婪慢慢沉澱。

    那個人會累。

    他已經累了。

    疲倦會讓他流露出破綻,會讓他的反應變得遲鈍,會讓他的力量慢慢變小。

    要等,但又不能等到最後,被冥魔吸入身體的魔蚊地位均等,生與死的機會也均等。三隻金蚊越發小心,各自用無處不再的冥氣掩蓋氣息,身形隱藏在無數同類群中,彼此聯手,同時也彼此警惕著。

    那個人類那樣強大。他的血一定與別人不同,如能多搶到一些,想必能讓自己變強大,如將目光放遠些,誰說不能反制冥魔?

    墮落之意,一切都是反的,冥魔吸納億萬魔蚊。魔蚊也能反控冥魔,理所當然,誰都別怪誰。

    機會即將到來,機會......已經到來!

    心頭微熱,冥魔身體忽的一頓,翻滾驟然改為倒退。隨之而來的、那個人類明顯有些錯愕,動作為之一僵。

    三隻魔蚊彼此對望,不約而同發出嘶鳴,之後便如離玄之箭,疾掠猛撲。

    同一時間,十三郎同樣覺得心頭微熱,混沌中意識到源自何處。不禁有些疑惑,神情微惘。

    「怎會如此?」

    下一刻,微熱變成滾燙,燙的不僅僅是心,還有他靈台與身體;對應著的,十三郎明悟的同時目光陡然間凌厲,縱聲昂頭,丟刀長嘯。

    「生死路。陰陽橋,斷!」

    「吼!」

    四大魔尊此時方顯,四張大口吞虐八方;墮靈之王在墮靈體內現身,火紅雙眼殺戮衝天,恰與金蚊對成了線。

    「殺!」

    ......

    ......

    法壇尖尖,更像一座小塔的頂。塔身深埋地下,露出來的部分上尖下圓。且有弧度完全觸地,有點像圓球。

    靈機從地面探出頭,先朝身後看。視線中,冥魔怒吼翻滾。無數魔修哀號中死去,活著的人們四方奔逃,死相凄慘,活著狼狽,地獄般的景象。

    靈機默默看了一會兒,輕輕一嘆,搖了搖頭。

    他站其身,拍拍衣衫並不存在的塵土,緩緩挺起胸膛。

    挺胸舉動,與眨眼一次耗時相仿,片刻時光,山君弟子氣質大變;其目光清透,神態安詳,全身上下,滿是看透滄桑的飄逸。

    埋葬感慨,靈機一步一步走向法壇,神態從容,似如閒遊后回到自己家中。

    他的步子帶有某種節奏,走的不是直線,目光在毫無特狀的地面游弋,落腳便是一聲鼓響。

    與此同時,靈機慢慢變老,氣息慢慢強大,強大但內斂,就像一隻不斷充氣體積卻不變的球。

    鼓響聲聲,尖尖法壇就像聽到主人召喚的小狗,開始從地下慢慢抬頭,露出部分真容。

    十三塊斜瓦,十三方陣圖,十三隻青蛇奇獸鎮鎖當面,曲尾成鉤,前方有一凹槽。

    露空法壇隱聞雷身,陣圖之上符文閃爍,金鉤開始發亮。

    靈機似乎早有所料,腳踩七星沉穩上前,略做查看,曲身,抬手,撫摸金鉤,再度嘆了口氣。

    「你啊你,為何如此難馴?」

    養寵頑劣,不懂主人心意,靈機的聲音就是這種味道,溫柔溫和,透出幾分無奈,更多信心滿滿。

    金鉤沉默不懂回應,靈機自嘲地笑了笑,滿是滄桑的臉上透出幾分欣慰,從懷裡摸出四根鐵鏈,略做沉吟。

    「你我都將是其中一份,何苦掙扎,何苦自誤,何苦讓老夫傷神。」

    四條鐵鏈黝黑厚重,乍一看與十三郎所得並無區分,實則更加透明。

    鐵鏈會透明?

    是的。

    注目其中,會看到千萬張面孔交替,千萬個世界升遷變幻,千萬次年輪徐徐流轉,千萬道神光從天而落,將世界化成虛無。

    神光落頂,靈機身體微顫,淡定從容的面孔略有抽搐,眼裡浮現出一絲驚恐。

    「生而為活,玄難莫避,不易啊。」

    稍頓,靈機用力點頭,認真說道:「大不易。」

    言罷,他將一條鐵鏈掛上金鉤,將其按進凹槽,壓貼平整,還特意握拳砸了幾下。

    普普通通的動作,沒有絲毫真力,靈機將四條鐵鏈安放完畢,容顏蒼老四十年。

    本身就顯老,再增四十滄桑,靈機快要看不出樣子,肌理已不是鬆弛所能形容,好像直接在骨架上掛著一層皮。

    「老了,真老了。」

    身老力疲,像尋常老人一樣,靈機感慨歲月無情,說出來的話足以驚駭世人。

    「這個地方,一萬年怎麼這麼久。」

    言罷,靈機想起事情還沒做完。趕緊收斂心神。低下頭,靈機看了看那四塊被按放好鐵鏈的陣圖,沉默片刻,略顯遲疑。

    「相處一場,老夫應該遂了你的心愿,可你的福緣不夠,縱然四處謀奪造化。恐也是徒勞......罷了,你為這場法事出了那麼力,老夫理應儘儘人事,免得被人笑話。」

    喘息幾次,凝肅目光,靈機再度抬手。出指成劍,在四根鐵鏈上寫字。

    一鏈一字,字字如印,字字如刀。

    君,臨,天,下!

    ......

    ......

    四字書罷。靈機全身血肉盡失,毛髮脫落,皮膚開裂,風一吹,就散了。

    四字書罷,冥冥中響起四聲驚雷,冥魔好似被連砍四刀,身軀縱橫五分。

    「吼!」

    一聲長嘯。十三郎身似大鵬衝天而起,來不及清理深刺入肉的金色口器,目光投向法壇。

    他手中握著三條鐵鏈,正如被火燒受鍛成烙,通體赤芒猶如金龍。

    三條金龍咆哮掙扎,十三郎死死握住不令其脫手,同時看到了法壇。看到了靈機,神情略有遲疑。

    「你是......九地?」

    「我是。」

    無聲交流,十三郎知道了靈機是誰,更加疑惑。

    通天算地。視天下如棋;因有八子入鼎前的那番話,十三郎無數次思考九地是誰,心裡也曾想到過靈機。

    理由有三。其一,十三郎本是個不信仙佛的人,縱然走向修道之路,仍不信有人能夠足不出戶算盡天下。其二,靈機擅土,是十三郎所聞唯一能夠遁土之人。其三,大先生不甘奴役隱匿紫雲,山君或許看不到他,但能猜到。

    整個人間,有資格規避山君視線的地方不會多,數來數去落日塔、破天觀、道盟道院還有仙靈殿等等幾處;劍尊地位何等重要,山君沒理由一點行動都沒有,定會探訪查證。

    有能力做此事者,非一子莫屬。

    至於掩飾身份,有沒有被劍尊與老院長察覺,察覺的話能否保命等等,十三郎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辦法;否則,怎配得上一子身份。

    猜歸猜,真得到證實,十三郎又不太敢相信。

    靈機太老了,也太強了,當然也很虛弱。他就像一頭耗盡全部氣力的大象,望著一群稚嫩孩童在眼前舞刀弄槍,微笑著,欣賞著,欣慰著,嘲諷著......五味雜陳。

    「來自天外的魂,老夫不是你的敵人。」

    靈機看出十三郎的疑惑,苦於時日無多來不及解釋,僅挑最要緊的話講出來。

    「你很不錯,很努力,很聰明,很神秘......嗯,老夫算不透你。」

    話音直接在十三郎的腦海中響起,不快,然而十三郎知道,哪怕這樣談到天亮,談到地老天荒,也不會耽擱任何事。

    身在戰場,不同時空,周圍無一人察覺。

    「老夫唯一可肯定的是,只有你才能置身局外,有機會解決我們這幫老傢伙解決不了的事。」

    靈機一聲感慨,說道:「可惜啊,老夫只能陪你到此,接下去的路,要靠你自己去走。」

    十三郎冷灑,回應道:「我的路,一直是我自己在走。」

    靈機溫和一笑,說道:「年輕人就是脾氣大,只當滿足我老人家一回,有什麼大不了?」

    十三郎不知該說什麼好。

    靈機接下去說道:「自己走,很好。自己走才能不受牽挂,不被牽連,嗯,重要的是不陷落,不受騙。」

    想了想,靈機忽然笑起來,說道:「你啊你,明明什麼都留不住,偏給自己找那麼多麻煩......罷了罷了,趕緊忙去吧。」

    「等等......」十三郎急忙開口。

    「等什麼呵,不能等,也等不了。」

    靈機輕輕搖頭,身體好似風中殘灰徐徐消散,僅留下一句叮囑,和一張有些詭異的笑臉。

    「老夫走了,你一定要小心,千萬不可半途夭折。」

    「你......」

    「啊!」

    尖叫在身後起,十三郎轉身回望戰場,神情大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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