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驕盛會,在未央道場舉行。
這未央道場,可以說獨立出來的一片天地,乃是未央宮弟子修行之地,其中靈氣濃郁至極,可以說乃是天下間的修鍊寶地之一。
旗幟招展,八方喧鬧,足足十數個上古大宗,早已來到未央道場當中,在玄靈老祖親切的招呼之下,也盡皆入座盛會當中,各宗大能的身後,更是立身所謂的天驕弟子。
當陸信等人進入盛會之時,各宗目光聚焦在陸信身上,而後又快速收回,只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呈現一道莫測微笑,顯然早已將陸信當做一個死人。
轟隆隆!
虛空翻湧,雲霧繚繞,一座浩瀚擂台在未央道場升起,白玉晶石鋪成的地面熠熠生輝,更給人極其厚重般的感覺。
嗡!
玄靈老祖登上擂台,於擂台當中環視各方大宗,道:「此屆天驕盛會,除了一些偏遠大宗並未到來,總共有十二大宗參與,其天驕弟子四十八人,每宗僅限四個名額,以抽籤的方式……。」
隨著玄靈老祖將天驕盛會中的規則娓娓道來,各宗天驕弟子盡皆躍躍欲試,而太陽神子與太陽神女更不時看向陸信,嘴角更是勾勒起一縷冷笑。
抽籤的儀式很簡單,不過盞茶時間便完成,本來天陰老祖不想讓陸信上場,想讓其餘四位天驕弟子出場,可在陸信執意要求之下,也只能給陸信讓出一個名額。
「四十四號?」
看了看手中抽到的簽號,陸信微微一笑,並不在意是誰與他對決,他在意的是如何在各宗面前展現絕世般的風姿。
「請抽到二十四號與四十八號的天驕上台。」隨著未央宮一名長老走上擂台,他的聲音也在未央道場響起。
「冥神宗何冰竺。」
「天殘宗齊莫寒。」
兩名天驕弟子踏上擂台,互相通報姓名之下,便已然戰到了一起。
「這冥神宗的何冰笙乃是皇道一衝天的修為,觀其修鍊的冥神大法也算登堂入室,頗有幾番鬼冥道人當年的風範。」
「這齊莫寒出手狠毒,招招取人性命,不愧是天殘宗的天驕弟子。」
擂台之上,各色霞光激蕩不絕,兩位天驕弟子戰的難分難解,而各方大能不斷對兩人點評,卻也顯得津津樂道。
此時。
陸信立身台下,對於擂台中的兩人,他連看一眼都欠奉,只因在他的眼中,此種比斗實在無聊至極。
「天殘宗齊莫寒勝。」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兩名天驕弟子都渾身浴血,只是皇道境修士間的戰鬥,就是比拼的修為和術法,誰能略高一籌,勝負便能在頃刻之間決出。
比試在繼續,各宗的天驕弟子一一上台,各方宗門當中更不時傳來歡呼之音,也讓盛會當中的氣氛熱絡至極。
而在此期間,太陰神宗弟子也依次上台,除了獨孤小月險勝一場,其餘兩人盡皆落敗而下,更是滿臉羞愧的不敢與天陰老祖對視。
只是天陰老祖根本就不在意這次的天驕盛會,也無心對這兩名弟子斥責,他此刻的心思全部放在陸信身上,也正在暗自著急,希望太陰老祖等人能快速趕到。
「請抽到四十四號與二十二號的天驕上台。」
當這道聲音響起之時,陸信本來閉合的雙眼緩緩睜開,而後便要向擂台走去,與此同時,太陽神宗的李沐婉也是款步前行,顯然這場比斗讓她與陸信碰上。
「咯咯咯!」
「果然是冤家路窄,還請神子一會手下留情。」李沐婉還未上台,便隔空對陸信一笑。
「少游,退下,這場我太陰神宗放棄。」太陰老祖驀然起身,直接擋在陸信身前,其聲音不容置疑道。
「為何?」陸信莞爾一笑道。
望著陸信臉上無畏之色,天陰老祖略顯斥責道:「少游,什麼事情老祖都能依你,可你不過初入皇道一重天,如果碰上別宗弟子也便算了,可這太陽神女乃是皇道二重天的修為,其太陽道經更是與我宗功法互相克制,你絕不是她的對手,如果你出現意外,按照天驕大會的規則,便是老祖都不能出手救你,你……。」
不待天陰老祖說完,陸信微微一笑,在天陰老祖措不及防之下,已然一步踏出,出現在了擂台當中。
如此一幕,讓天陰老祖面色狂變不止,更是差點登上擂台將陸信帶回,可不等他有所行動,作為主持這場盛會的玄靈老祖已然警告出聲道:「天****友,天驕盛會的規則你是知道的,如果你擅自踏上擂台,便是未將我各宗放在眼中,還請道友自重。」
隨著玄靈老祖聲音落下,各宗大能盡皆神色不善的看向天陰老祖。
「可惡啊,我等對少游實在太過嬌慣了。」天陰老祖氣憤至極。
「算了,少游師侄並非魯莽之輩,或許他手中有著底牌呢?」桌昭芸出聲勸慰道。
「只是希望少游能安然回返,否則便是冒著修為大損,我也要與李耀日這個混賬清算一下昔年舊賬。」天陰老祖森寒出聲,而後坐回原位,雙眸緊緊盯著擂台上的陸信。
此時。
獨孤小月緊咬雙唇,她從進入未央宮,便一直在觀察陸信的所作所為,她越發感覺陸信或許便是她心中的那個人,只因他的行為處事雖然狂傲至極,可卻隱隱與那人有著相似之處。
「你真的是他嗎?」獨孤小月呢喃細語道。
擂台之上。
陸信與李沐婉相對而立,也讓整座未央道場寂靜無聲,顯然這一場對決,讓各方大能都極其關注,如李耀日等人,更是希望太陽神女直接將陸信擊斃擂台之上。
「師妹,殺了他。」太陽神子在台下森冷出聲。
擂台之中,李沐婉淺笑嫣然般的看向陸信,道:「小弟弟,本想將你修為吞噬,可你實在太惹人恨,姐姐也只要辣手無情了。」
「憑你?」
陸信緩緩搖頭,自有少年狂傲之色,眼底卻無半點波瀾,看向李沐婉的眼神,也呈現一縷憐憫之色,如果此女不上場還好,可她偏偏自己找死,那也怪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