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木槿就有些後悔了，她想讓慕榮洵怎麼回答？無論是肯定還是否認，都不對勁。於是她趕忙開口，想要找補回來，「你別多想，我、我就是好奇，隨口一問罷了……」

還不等木槿把話說完，耳垂突然傳來一陣疼，疼得她皺起了眉，口中忍不住低叫了一聲，「慕榮洵，你屬狗的？」

慕榮洵，薄唇再次貼近她的耳側，聲音低啞蠱惑：「不管從前如何，我說過，以後就只要你一個人。」

一句話，像是在平靜的湖面上丟進一塊石子，攪亂了一池春水。

木槿在慕榮洵的懷抱里努力地平復呼吸，心說一把年紀了，竟然還會吃他這一套……實在是不中用。

……

流言的速度遠遠比木槿想象中蔓延得要更快，第二日，慕榮洵留宿長樂台的消息便在宮裡傳開，一時間傳得沸沸揚揚。

「可聽說了嗎？陛下昨夜……就在長樂台寵幸了玏公主。」

「怪不得襄北王一直在宮裡住著不走，原是因為這個……看來是早有打算吶。」

「說的是什麼吶，怕是早就惦記上了咱們陛下，還不知道那玏公主用了什麼狐媚子的招數呢！」

「嘖嘖，這個玏公主還是皇後娘娘的親妹妹呢，可做出來的事情，竟然這般不體面，實在是不知羞恥，也給皇後娘娘蒙羞！」

「什麼親妹妹，咱們皇後娘娘可是襄北的嫡長公主，那個玏公主不過是個庶出的公主罷了，既是庶出，作出這些個上不得檯面的事情就不足為奇了。」

「呵呵，那就難怪了！」

……

長廊里，兩個宮女模樣的小丫頭躲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話，時不時還發出幾聲低笑，而這一番對話卻正被一旁路過的衛貞兒聽的清清楚楚。

「你們胡說些什麼？！真是好大的膽子！」

這一聲嚷出來，兩個小宮女皆是一驚，立刻止了口，趕忙站起身來，便看到身後一臉怒色的衛貞兒。

因見是衛貞兒，兩人頓時變了臉色，互相看了一眼之後便規規矩矩地向衛貞兒行禮，口中說著：「見過大妃。」

「你們兩個算是個什麼東西！竟也敢背後議論玏公主，可是活得不耐煩了？」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被人議論什麼嫡庶、什麼上不得檯面，衛貞兒就怒火中燒，身體亦跟著發顫。

她之所以動怒，是因為嫡庶之分確確實實是她無法改變的事情。

她雖然用計除掉了虞后，也有周衍的寵愛，可是這些年周衍從來不提立她為王后的事情，她的一對兒女永遠也擺脫不了庶出的命運，只因為這樣，她的苼兒才會跟她抱怨：「難道母妃想讓我也做人家的妾室，一輩子屈居於他人之下嗎？！」

她心內雖然同樣窩火，可眼下慕榮洵的確是苼兒最好的選擇，為了長遠打算，她也只得安慰她的苼兒道：「乖女兒，若是除了周木槿，還怕沒有封后的那一天嗎？娘親向你保證，這皇后的寶座早晚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