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7章

一號戰線，趙牧閉上眼睛感知著真靈中一顆眼珠。

這是瘋荒古意志給他的眼珠，別看只是小小眼珠，其中卻有瘋荒古意志的數據系統核心，這是荒古虛空數據化以後每一個生命體最根本最本質的生命本源之一。

今天以前，他一直以為生命的根本就是真靈。

這沒有錯，但其實還有不輸給真靈的數據系統核心。

如果將整個荒古虛空視為數據化，一個個生命就是其中的NPC，真靈相當於NPC的智能等級，失去真靈就只是一個沒有多少智能的傻瓜角色，那麼數據系統核心就是NPC的底層核心數據模板。

通過這個，能夠完全刪除一個NPC角色數據。

他只要煉化這個眼珠，就能掌控瘋荒古意志的生死。

但是煉化的前提，他要找到自己的數據系統核心，然後將彼此的數據系統核心並列，其中一方摧毀另一方也要跟著毀滅，瘋荒古意志以此作為他們合作的信任基礎。

但是問題是，他並不知道這個數據系統核心到底是真是假？

萬一東西是假的，到時候瘋荒古意志單方面掌控了他的生死豈不是徹底翻車。

「肯定是假的。」

趙牧觀察許久斷然道。

首先，他不相信瘋荒古意志為了跟他合作願意以生命交託。

其次，就算是真的他也要當成假的。

表面當成真的虛與委蛇，實際上完全不相信，暗中做好東西是假的需要準備的應對預案，用最壞的結果逆向推演，這樣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能立於不敗之地。

所以他會找到自己的系統數據核心，但是卻不會跟瘋荒古意志的進行綁定。

他會製造一個假的，跟瘋荒古意志這個假的進行綁定。

雙方都是假的，各懷鬼胎的塑料同盟似乎也不錯。

不過首要的，就是找到他的數據系統核心。

荒古虛空眾生萬物的數據核心都在荒古虛空世界本源之中，世界本源不止是荒古虛空所有一切能量物質的來援，更是儲存荒古虛空所有一切數據的硬碟。

世界本源就在起源虛空，只是在起源虛空的裡層虛空最深處。

跟其他地方荒古神聖能輕易撕碎裡層虛空的空間壁障不一樣，起源虛空核心地帶因為封印了瘋荒古意志，所以這裡的空間壁障別說荒古神聖就連瘋荒古意志都無法撕開。

唯一接近世界本源的方法，只有從外圍進入裡層虛空，然後從裡層虛空直接接近。

然而裡層虛空一切都是信息數據組成，圍繞世界本源有超強的防護系統，至今為止根本沒有人能夠靠近，瘋荒古意志給他的系統數據核心能夠作為定位和許可權密匙讓他接近世界本源。

趙牧懷疑，瘋荒古意志就是想利用他將數據核心繫統送過去。

然後藉助這個，對世界本源進行某種操控。

回到一號戰線，趙牧直接收起分身。

元木祖樹主動接近，趙牧看著不斷接近的元木祖樹心中殺意滋生。

元木祖樹別看對他很尊敬，但實際上都是因為起源留下的命令，說到底元木祖樹就是起源製造的一個工具人，這樣的工具人無法保證絕對忠誠，偏偏元木祖樹又知道起源晶元。

趙牧展開始源聖界，擴散開包裹向元木祖樹。

元木祖樹能夠躲開但是沒有躲，他根本沒想到趙牧會對他下手。

始源界包裹，他只以為是有要緊事要吩咐他。

等他察覺到不對，始源聖界已經完成封鎖，並且集結始源聖界的力量鎮壓元木祖樹。

元木祖樹能獨自應對幾十個智慧虛空天魔不落下風，但這是因為他天然克制虛空天魔，面對正常的荒古神聖他並不具備超出常規意義的戰鬥力，根本無法抗衡始源聖界的全力鎮壓。

生死一瞬，元木祖樹樹梢上的十八元祖果激活時間倒退權能。

然而終焉之冰已經將元木祖樹凍結，凍結時間和時間倒退的力量互相抵消，終焉之冰的凍結和始源聖界的單體鎮壓，讓元木祖樹失去最後的逃生機會被活捉封印。

趙牧丟出起源火種，焚燒滅殺元木祖樹。

元木祖樹直到隕落，都不知道他幫助過並且願意效忠的趙牧為什麼殺他？

他沒死在虛空天魔手裡，卻死在了起源人族手裡。

元木祖樹不明白，趙牧為什麼殺他？

原因很簡單，他只是想調查清楚一件事情確認真假。

跟瘋荒古意志交流，他了解到起源也有他難以對付的敵人。

那就是起源晶元的製造者，瘋荒古意志說獸墟外的宇宙構成了一座封印起源的大陣，然而起源怎麼會封印自己？如果瘋荒古意志說的是真的，最大的可能是起源封印自己的同時也封印了起源晶元的製造者。

同時他也想明白了，起源為什麼捨棄起源晶元。

因為起源晶元真正的第一主人並不是起源，所以起源才抽走了起源晶元的本源后捨棄了起源晶元。

他一直猜疑，起源為什麼將起源晶元留給他？

但是現在看來，將起源晶元通過種種巧合送到他手裡的或許是起源晶元的製造者。

這個製造者，將起源晶元送到他手裡，甚至弄了一個倒計時五千萬年重啟起源晶元的死亡威脅，無非就是希望他破壞獸墟外的宇宙回收起源粒子本源。

這相當於解除了封印，更是讓起源晶元得到修復。

到了那個時候，應該就是起源晶元的製造者脫離封印拿回起源晶元的時候。

當年起源丟掉起源晶元，弄不好都不是丟掉，而是被製造者主動奪走。

很有可能，這個製造者能夠通過起源晶元監視他。

雖然他大多數時候都是將起源晶元收藏在始源聖界深處，只有用到的時候才會拿出來，但是一定程度起源晶元的製造者很可能已經知道他不少秘密。

所以他懷疑，元木祖樹未必真的是起源製造的。

元木祖樹以為他是起源製造的，但是如果這種認知本身就是虛假的呢？

他殺掉元木祖樹就是想調查一下，看看他到底是真的起源製造的還是假的起源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