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6章

趙牧在虛空停下腳步，將萬分之一真靈意念壓縮成一條線直線前進。

這樣的真靈意念探查方式，只能夠看到真靈意念周圍幾千千米範圍的一切，雖然已然是不可思議的龐大，但是在以光年計算的虛空中這種探查方式跟睜眼瞎沒區別。

這就好像黑夜中拿著一個激光玩具，能夠看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少。

不過這也有優點，那就是使用的真靈意念很少，極限探查距離增加，還有不怕受傷。

畢竟一個是立體球形一個是直線，他這次使用萬分之一真靈，就算有人想順著真靈意念攻擊他，最壞的情況他直接切斷精神意念捨棄這一部分真靈意念，就能避開敵人真靈層面的攻擊。

直線蔓延十萬光年的真靈意念，在十萬光年以前塑造出一個頂天立地的能量投影。

高達上百光年，正面觀察著不遠處的瘋荒古意志。

瘋荒古意志眼球上無數觸手尖端的眼睛，在這一刻同時看向趙牧，而他主體的眼睛也在這一刻從晦暗無光變的亮了起來，就跟沉睡中蘇醒過來一樣用眼珠一樣的主體盯著趙牧。

「我是起源。」

趙牧目不轉睛的說道。

依靠起源粒子本源，他對虛空天魔的抗性已經不輸給虛空天神。

相隔十萬光年，想污染他的真靈不是容易事。

聽到趙牧說話，瘋荒古意志無數眼珠盯著趙牧沒有任何反應。

趙牧低下頭嘴角一抽，他弄了一個上百光年高的投影直面瘋荒古意志的真身，瘋荒古意志卻用一個個脫落的眼珠拼湊成一個兩米高的人形怪物。

當即縮小到兩米高下，走到眼珠組成的人形怪物不遠處。

「你不是起源。」

瘋荒古意志的聲音在趙牧腦海中回蕩。

他的眼中頓時生出無數幻覺，腦中浮現無數瘋狂的低語，即便只是一個能量投影身上也異變出一個個眼珠，然而可怕的是瘋荒古意志並沒有主動攻擊，所有造成的污染都只是被動產生。

「那你說我是誰？」

趙牧強行壓下各種污染笑問道。

「你是我也不是我。」

瘋荒古意志淡然道，「如果你不是我，你以為你能屠殺數百個智慧虛空天魔，我一直在等你來主動找我。」

「你的意思是我是荒古意志轉世？」

趙牧驚訝的問道。

「是也不是。」

瘋荒古意志回答道，「我是荒古虛空的眾生萬物意志，你是真實宇宙的眾生萬物意志，荒古虛空吞噬真實，你我融為一體不分彼此誕生了新的存在。

其中能夠完美融合的一部分變成了你，有所排斥無法完美融合只能混合的一部分變成了我。

最初誕生的我，因為構成我的智慧本質彼此衝突，讓我沒有絲毫理智陷入瘋狂。

最終起源聯手你封印了我，你也被起源封印。

你是荒古意志也不是荒古意志，你是部分荒古意志轉世重生誕生的新生命，你並沒有繼承荒古意志的智慧和經歷，只是繼承了荒古意志的生命本質轉世成起源人族。」

「我是荒古意志。」

趙牧心中半信半疑。

瘋荒古意志的說法，其中或許真有可信之處。

比如他是怎麼瘋的，一個是起源晶元內的數據世界，一個是現實的物質宇宙，前者吞噬了後者，兩者就跟細胞和癌細胞一樣，本質一體，只是其中一半異變了。

瘋荒古意志就是癌細胞，他繼承了兩個世界眾生的怨恨和絕望。

然而看現在的瘋荒古意志，他似乎已經能夠做到一定程度保持理智的自控。

從原本只知道破壞的病毒系統，變成了有智能的智能病毒系統。

在這方面，瘋荒古意志沒理由說謊。

因為如果這是謊言，瘋荒古意志得不到什麼好處。

但是剩下的說他是部分理智荒古意志轉世，這個他就有點將信將疑了。

如果他是理智荒古意志轉世，那麼獸墟地心封印的荒古虛空的理智荒古意志算什麼？

不過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畢竟他的運氣著實好了一點。

「起源在哪？」

趙牧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

無論是理智還是瘋狂的荒古意志，其實他現在都不是很害怕，因為就算打不過他難道還躲不起，說句不好聽的他都不知道滅了荒古意志能得到什麼好處？

沒好處的事情，他何苦跟荒古意志你死我活站在敵對位置。

只要他活著，他就能製造無數生命創造無數文明。

真正讓他不安害怕的，現在只有起源這個人。

「我不知道，當年我瘋了。」

瘋荒古意志回答道。

「那……」

趙牧想了想準備繼續問道。

「你問了兩個問題，我要你也回答我一個問題才能再提問。」

瘋荒古意志打斷趙牧說道。

「很公平。」

趙牧點點頭。

「獸墟外面什麼樣子？」

瘋荒古意志期待的問道。

趙牧動念之間，周圍浮現獸墟之外的宇宙投影。

瘋荒古意志死死盯著宇宙投影，從一開始的驚疑到最後痛快地大笑起來。

「有什麼問題嗎？」

趙牧問道。

「我很高興起源也有今天的下場。」

瘋荒古意志冷笑道，「獸墟外數據宇宙的無數星辰，共同組成了一座自我封印的陣法，起源虛空封印我，荒古虛空封印起源虛空，你封印荒古虛空，獸墟封印你，獸墟外宇宙封印起源。」

「起源封印自己？」

趙牧驚疑道。

「你不會以為起源晶元是天然生成的吧！」

瘋荒古意志嗤笑道。

趙牧瞳孔一縮，的確起源晶元可不像是自然造物，如果記錄不假，起源得到起源晶元的時候這東西就已經能在晶元內造化無數數據世界，所以一定存在一個起源晶元的製造者。

當年起源大勝卻又消失無蹤，很可能就跟這個起源晶元的製造者有關。

「我現在問你第二個問題，要不要跟我合作？」

瘋荒古意志身上無數眼睛陰冷的盯著趙牧。

「可以考慮，跟你合作我有什麼好處？」

趙牧沉思許久遲疑道。

瘋荒古意志說著身上一個眼珠飛向趙牧，卻不打算直接交流。

趙牧沒有察覺到危險接過眼珠，立刻從中看到瘋荒古意志的合作條件和他為什麼不直接說，因為就算是荒古虛空也不安全，能探查整個荒古虛空的可不只是起源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