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8章

「你們有沒有發現，壓力停止增加了？」

機械釋放永恆聖術的石靈大聖，心中不安的說道。

經過這麼一提醒，城牆上所有永恆神聖仔細思索都發現異常。

這幾百年下來，他們不斷遠程釋放永恆聖術，在中途跟海魚和海獸的攻擊碰撞衝擊，最後形成向上倒流的彩虹能量瀑布，因為這個周圍漩渦陸續有海魚和海獸被吸引過來增加他們的壓力。

幾年前，彩虹能量瀑布距離城牆還有一光年。

到了現在，已經只剩下零點九光年。

最多幾千年，他們就不得不跟海魚和海獸展開近距離交鋒。

但是最近幾天，海魚和海獸帶來的壓力一點也沒增加，這說明並沒有新的海魚和海獸增援。

事有反常必有古怪，他們都很清楚大意需要付出的代價。

「我出去看看！」

純陽祖神看向趙牧的分身徵求意見。

「沒必要。」

趙牧搖搖頭。

海魚和海獸沒有增多，只是因為距離近的永恆神聖已經趕到。

數百個永恆神聖，正在外圍清理海魚和海獸。

隨著趕到的永恆神聖越來越多，這裡承受的壓力不止不會增加反而會減少，直到那些永恆神聖殺進漩渦海心，不顧一切衝進時光迷城下面隱藏的古老遺迹。

被趙牧否決提議，石靈大聖和純陽祖神都很不高興。

但是被人抓住弱點，他們也只能忍耐下來。

轉眼又過去幾年，海魚和海獸帶來的壓力開始減少。

相隔幾光年，甚至能直接看到有永恆神聖在海魚和海獸後面強行襲殺。

第一個發現外來者的純陽祖神，再也忍耐不住質問向趙牧。

「你到底有什麼圖謀？」

純陽祖神質問道。

砰！

清脆的巨響餘音淼淼。

聲音久久散去，城牆上一個個造化海閣的永恆神聖才咽著口水低下頭。

就在剛才，鯤鵬閣主閃現在純陽祖神身邊，伸手抓住他的頭直接按在城牆上撞擊成碎片，至於真靈現在還被鯤鵬閣主抓在手中跟一條死魚一樣喪失所有反抗能力。

鯤鵬閣主，絕對不是什麼永恆神聖巔峰。

瞬間將一個永恆神聖上位重創到瀕死，永恆神聖巔峰如果都這麼厲害，那麼他們豈不是跟砧板上的魚肉一樣任人宰割，荒古神聖四個字不由得在他們心中閃過。

趙牧隨手丟掉手中真靈，時光迷城進行鎮壓。

黑白玄鯨中各個永恆神聖融合了子系統的部分真靈，全部在這一刻解除束縛回歸他們體內，而且在回歸的時候強行寄生他們剩下的真靈。

全部真靈被寄生掌控，縱然他們是永恆神聖也將失去自由。

他們能容忍失去部分自由，但是無法容忍失去全部自由。

換作不久前，絕對是拚死反抗一波。

但是現在，包括石靈大聖在內沒有一個永恆神聖進行反抗。

趙牧冷冷的笑了笑，要不是擔心他們在絕望下通過各種手段向外傳遞信息，他早在星辰洞天就能一個個強行奴役他們，等到現在才動手只是因為他們已經喪失反抗的資格。

如果是在星辰洞天，出一點意外就會被香雀聖族發現異常，到時候還怎麼布局陷阱。

自從根基九倍於尋常始源蟲，他就已經沒有將任何永恆神聖放在眼裡。

所以純陽祖神膽敢質問他，直接就被當做殺雞儆猴的對象。

時光迷城瞬間縮小後接近水中完全真實的造化幻境，從造化幻境中衝出又一個趙牧，渾身帶著不輕的傷勢進入時光迷城，最後時光迷城衝天而起消失在扭曲混亂的虛空中。

整個過程給人感覺，就是趙牧一直在暗中秘密挖掘遺迹。

現在發現有人來了，再加上遺迹探索過程受了傷，所以直接帶著收穫逃之夭夭。

陷空海域正上面的虛空太混亂，縱然有永恆神聖能在其中生存，縱然直接追上去，追上目標的可能性也非常低，所以根本就沒有人追，而是一個個用盡手段殺光攔路的海魚和海獸沖向遺迹。

只是幾年，縱然是永恆神聖巔峰也不可能將一個聖族遺迹給全部挖走。

他要真有挖光遺迹的本事，自然有各個勢力展開追殺。

如果遺迹只是被挖掘了很小一部分，那麼大部分人也不會死盯不放，先發現遺迹吃塊肉無論放在什麼地方都不過分。

所以縱然是眼睛聖族，都沒有特別關注逃遁的時光迷城。

沒人知道，趙牧已經在混亂扭曲的虛空中悄然收起時光迷城，然後通過始源界直接出現在分身鎮守的造化幻境裡面，默默地等待苦心等候的獵物自投羅網。

……

編號1660號的深海陷空漩渦，數百道身影留下被鮮血染紅的漩渦踏入漩渦海心。

歷時數年，數百個永恆神聖巔峰出手，擊殺超過一萬五千永恆神聖級別的海魚和海獸，總算是踏入了這個深海漩渦的海心，他們彼此之間短暫的聯手也在這一刻終結。

「我們真的要為了聚合源晶自相殘殺嗎？」

光芒一閃，誕生於星軌一族的永恆神聖星軌聖王攔截在所有永恆神聖面前。

「你這是什麼意思？」

跟星軌聖王一向不和的暗日大聖質問道。

「大家猜聚合源晶能有幾個？」

星軌聖王提出自己的想法，「我猜測絕對不會超過十個，這能誕生十個媲美聖族的勢力，這十個勢力的永恆神聖，能夠藉助實力暴增的勢力弄到更多資源。

最後帶著足夠資源前往起源虛空，給自己增加一點點成為荒古神聖的機會。

這是我們共同的想法，但是這個想法很天真。

如果資源能讓我們成為荒古神聖，那些聖族具備的資源更多，為什麼沒讓他們誕生新的荒古神聖，這說明成為荒古神聖不是單純的資源就足夠，或者是造化虛空海的資源就算再多也不足以誕生荒古神聖。

如果是這樣，我們爭奪聚合源晶有什麼意義？」

聽完這一席話，周圍一個個永恆神聖巔峰都沉默思考。

其實他們何嘗不知道這些，只是他們沒有星軌神聖這麼清醒，他們心中都有一點僥倖，或許足夠的資源能讓他們前往起源虛空后增加一點成為荒古神聖的機會，實在不行至少也能過得好一點。

每一個永恆神聖巔峰，只能在造化虛空海停留一億年。

離開的幾乎再也沒有回來，偶爾回來的也成為了荒古神聖，但是起源虛空到底有什麼存在他們一無所知，這讓他們對未來只能胡思亂想心生恐懼。

這一次趕來此處，他們中不少人其實不是為了聚合源晶而來。

聚合源晶雖好，但是很可能讓聖族展開聯手抹殺。

他們其實是希望從聚合聖族的遺迹中找到關於起源虛空的隻言片語，因為他們認為聖族或許知道那些離開的永恆神聖巔峰到底怎麼樣了，至於聚合源晶只有少部分永恆神聖巔峰準備拚死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