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

「我到底應該相信誰？」

趙牧心中驚疑不定。

最初遇到陰影神聖，他知道了神秘屍骸的真面目聖帝的來歷。

這個時候，他知道了第一個版本關於聖帝的故事。

後來因為紅綾兒，他知道了聖帝版本更詳細的故事。

再次遇到陰影神聖，他知道了智是聖帝的轉世，知道了另外一個不同版本的故事，在這個故事中鬼域神聖才是最終贏家才是一切悲劇的幕後首腦。

後來事實證明，鬼域神聖自己都是這麼認為的。

但是實際上，他的心中一直都有一個疑問。

聖帝後來選擇維度規則三分，這是直接導致聖帝滅亡的導火索。

但是在維度規則三分以前，掌握完整維度規則的聖帝能夠自由前往過去未來，他難道就看不到自己未來會被鬼域神聖算計，難道就看不到最終一切的大結局？

這個疑惑，勉強從智的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智不想成為井底之蛙，主動捨棄維度規則試圖超脫諸天萬界跳出井口。

這意味著，聖帝或許早就知道一切未來發展。

早就知道鬼域神聖會算計他，早就知道自己會死，早就知道紅綾兒會胎死腹中，早就知道未來他趙牧會出現，早就知道紅綾兒會復活，早就知道自己會轉世成智。

所有一切，聖帝其實早就知道。

他知道所有未來，卻沒有拆穿未來讓未來一切按照劇情順利進行下去。

最終目地，表面看來就是捨棄維度規則超脫。

但是問題來了，為什麼要這麼麻煩？

如果早知道未來會捨棄維度規則，那麼直接捨棄不就好了，何必要按照劇情扮演下去，要知道按照劇情扮演下去，紅綾兒會胎死腹中痛苦九億年。

聖帝既然那麼疼紅綾兒，為什麼明知道會發生這種未來卻不提前改變未來？

害怕改變未來之後無法超脫，這是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

但是這樣一來，聖帝對紅綾兒的父女之情是要打折扣的，他根本沒有那麼關心疼愛紅綾兒，所有的一切都比不過他自己超脫的渴望，他對紅綾兒其實跟鬼域神聖半斤八兩。

以上這些，就是他以前對聖帝的真正認知。

然而現在得到本源演天珠，趙牧發現了聖帝更深層不為人知的一面。

本源演天珠，本質上就是聖帝製造的維度規則。

相當於維度源力本源和維度本源聖文的融合山寨體，雖然是山寨，但實際融合兩者的力量甚至超越了正品，這也就意味著在本源演天珠誕生后，屬於維度這個概念的力量其實有兩個部分。

世人分不清其中差別，誤以為維度源力本源特殊，除了本源聖文還有所謂的規則存在。

卻不知道，這維度規則是人造的。

聖帝後來維度規則三分，維度規則一分為三，削弱的只是後天規則不是先天源力本源。

直到最後，聖帝按照自己提前看到的未來，主動配合死在鬼域神聖手裡，將三分之一維度規則留在本源演天珠，剩下三分之一給了九色鹿王，最後三分之一被虛空神聖融入不朽聖界。

源力本源也是一樣，整個過程聖帝可以說是自殺的。

因為在當時雖然分裂了三分之二維度規則，但是依靠本源演天珠，聖帝無法回收源力本源也就算了，回收三分之二人造的維度規則，有本源演天珠在手其實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聖帝沒有這麼做，他當時是選擇的自殺。

這整個過程很複雜，聖帝坐了這麼多難道就是準備死一次轉世一次？

如果是這麼簡單還好，如果不是……

趙牧心中生寒，聖帝心中恐怕隱藏著大秘密。

鬼域神聖自以為贏家，其實不過是聖帝操控中的一個棋子。

所有人都是聖帝的棋子，早在無數年前聖帝已經看到未來做好了一切安排，所有變數都在他的掌控之內，他甚至知道自己會來到他的心臟，所以提前將本源演天珠留在這裡等他。

趙牧掌心懸浮著本源演天珠，融合了完整維度規則完整的本源演天珠。

通過本源演天珠，他就能掌控維度的力量，同時能從中凝聚維度源力。

本源演天珠，實際上就是一件神聖帝器。

聖帝，擁有不止一件神聖帝器。

趙牧收起本源演天珠，激活現在維度的力量出現在血海中間。

出現瞬間，鬼域神聖已經悄然出現。

連續三次自我毀滅，鬼域神聖已經變成無形無聲的夷，展開背後的十萬八千條鬼手，鬼域神聖再一次抓向趙牧，然而抓住的瞬間趙牧卻完好無損。

力量級別上，鬼域神聖現在不過是分身的分身。

此前能產生壓倒性的傷害優勢，完全是因為強大的未來維度源力本源。

通過未來維度決定未來的力量，以十萬八千條鬼手蘊含的鬼之詛咒為種子，將種子落在他身上，省卻未來的成長過程直接達到最終詛咒巔峰爆發期，瞬間爆發讓他來不及自救。

但是這一次，鬼域神聖的未來維度力量已經被克制了。

不只是維度本源聖文能剋制維度的力量，本源演天珠也可以，甚至效果還更好，所以未來維度的力量這一次根本沒有作用在趙牧身上，他自然也就不會被最初期的鬼之詛咒直接打到瀕死。

看到趙牧毫髮無傷，鬼域神聖勃然變色。

她知道，事情發生了意料之外的變化。

她絕對不允許趙牧脫離掌控，趙牧身上有過去和現在維度規則，還有過去維度規則的源力本源，這些一檔支撐趙牧成為不朽神聖，藉助維度規則躲藏起來幾乎不可能殺掉趙牧。

好不容易將他困在聖帝心臟，絕對不允許他脫離控制。

「等一下。」

趙牧自言自語道。

鬼域神聖當然能聽到，疑惑的看向趙牧。

她看到趙牧取出三個本源演天珠，看到裡面分別具備的維度規則的力量，看到三個本源演天珠突然間融合為一個爆發出只有神聖帝器才能展現的力量。

這一瞬間，鬼域神聖的記憶被本源演天珠時光回溯，真靈中傳來難以言喻的痛苦。

曾經一些忽略的事情，曾經一些被抹掉的記憶，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全部都在這一刻從真靈中爆發出來，這一切的一切讓她無法承受幾乎陷入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