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1章

「你確定？」

趙牧盯著聖石。

不是他多疑，實在是聖石告訴他的真相太過難以置信。

人魔大世界，那麼多不朽都在探究為什麼聖石能夠將魔紋轉化為戰紋。

然而幾億年過去，什麼原因都找不出來。

結果現在聖石告訴他，他能將魔紋轉化為戰紋依靠的就是區區九色鹿？

九色鹿雖然珍貴，但是人魔也從神戰廢墟捕捉走不少。

怎麼就沒有一個，發現九色鹿能將魔紋轉化為戰紋？

「我確定。」

聖石肯定的說道。

「帶路。」

趙牧催促道。

聖石帶著趙牧來到九色鹿山丘一眼生命聖泉，泉水中流淌生命聖水，整個神戰廢墟超過九成的生命力都集中在這裡，這才能養活這裡的九色鹿。

人魔不朽帶走一隻九色鹿，為了可持續利用也要留下大量蘊含生命力的寶物。

所以這個生命聖泉，在九色鹿山丘可以說再顯眼不過了。

聖石伸手一招，泉眼深處跳出一粒碧綠如玉的沙子。

趙牧接過來，立刻發現這一粒沙中隱藏有一個不小的生命世界。

維度之眼穿透維度，立刻看到其中一切。

只見一頭長達上億千米的九色鹿，趴在世界內打著呼嚕不斷沉睡，時不時的身上九色紋路流淌散逸出來一些九色光芒，這些光芒混合了一點高等不朽魔素散入虛空消失不見。

通過維度規則追逐這些光芒，趙牧發現這些光芒都到了一個個神魔天柱。

當有人魔用獵物鮮血獻祭神魔天柱，神魔天柱就會吸收其中的生命力轉移給這一個超級龐大的九色鹿，那些散逸的光芒則會進入一個個人魔體內將他們的魔紋變成戰紋。

「這個九色鹿是怎麼回事？」

趙牧震驚的問道。

「這不是普通的九色鹿，這是真正進化完全的九色鹿王……」

聖石慢慢道出這隻九色鹿王的來歷。

原來，不朽聖石最早落在神戰廢墟，恰恰就是落在這隻九色鹿王身邊。

神戰廢墟曾經是第零紀元的諸天墳場，葬滿死屍自然會導致整個位面都被死亡充斥，這種情況下如果放任不管很可能會導致無數墓穴中的死屍產生屍變。

這當然不被允許，所以在整個位面種植了無數生命力頑強的植物。

甚至放養了九色鹿這種生物，藉助九色鹿的天賦能力九色神光轉化死亡之力為生命力。

趙牧不知道這些，那是因為源也不知道。

源當時好歹也是人類進化派別三巨頭，他哪有心思關注一個小小的位面墳場。

不關注，自然也就沒什麼了解。

後來不朽聖石降臨，直接砸落在一頭九色鹿身邊，這個九色鹿不止沒有死，反而本能的吞下了不朽聖石整體產生了進化，徹徹底底成為一種生命層次未知的強大生命。

如果單純以身體來說，至強不朽都遠遠遜色於這隻九色鹿王。

但正因為身體進化的太強，九色鹿王的真靈和靈魂卻跟不上，根本無力控制如此強大的身體，反而受到身體壓迫精神意識陷入近乎永恆的沉睡。

如果沉睡個幾十億年，這隻九色鹿王醒過來就會是超越不朽的存在。

九色鹿王沉睡途中，不朽聖石被人族不朽挖了出來。

由此展開神戰廢墟最浩大的一場不朽之戰，被從肚子里挖出不朽聖石的九色鹿王竟然沒死，因為不朽大戰整個位面天翻地覆最後被埋到了地下深處，直到最後被當時新生的位面意志聖石給發現藏了起來。

因為身體已經超越不朽，九色鹿王又是一種血脈生命。

基於血脈的天賦九色神光，也因此達到了半步超脫不朽的層次。

半步而不是完全，那也只是因為九色神光不是九色鹿王主動控制，而只是現在縈繞在身上的被動，即便如此也具備了將魔紋變成戰紋的能力。

人魔對神魔天柱的獻祭，其實就是給九色鹿王提供生命力作為沉睡中的食物。

聽到此處，趙牧激動地靠近九色鹿王。

聖石竭盡所能隱藏內心的激動，他告訴趙牧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唯一沒有說的就是，此時的九色鹿王已經不是最初的九色鹿王，當年被挖出不朽聖石的時候九色鹿王的身體剛剛進化結束，甚至距離結束實際上都差一點點。

所以不朽聖石才會被挖出來，但是現在已經和當年完全不同了，

當年那個時候，九色鹿王的九色神光還沒有被動護體。

然而幾億年過去，九色鹿王身上縈繞的九色神光已經越來越強大，縱然是至強不朽想要穿過這一層九色神光傷害到九色鹿王也做不到，甚至會在觸碰到九色神光的瞬間受到致命衝擊。

這些年下來，被他附體的不朽活死人不只是因為從恐懼死亡變為膜拜死亡。

膜拜死亡只是失去神智，他能成功附體，那是因為他將失去神智的不朽活死人給引到九色鹿王身邊，藉助護體的九色神光將不朽活死人的真靈和意識衝擊成虛無。

然後，他才完成最後的附體掌控。

聖石已經能想象，趙牧很快也會任由他附體掌控。

他沒有一開始就想著這麼做，完全是因為這麼做的風險太大了，萬一趙牧不夠貪婪，萬一趙牧太過小心，萬一趙牧能忍住不解近九色鹿王，那麼他最大的秘密就會白白被趙牧知道。

不被逼到絕境，他其實不想冒這麼大的風險。

畢竟一旦輸了，他隱藏最深的底牌就沒了。

但是沒辦法，他沒想到趙牧竟然將整個神戰廢墟給融入一件至寶，作為世界意志，他感到自己就算脫離神魔天柱也沒辦法奪回神戰廢墟這個位面的控制權。

趙牧太狠了，根本不給他留活路。

把他逼到這個份上，縱然冒險也要嘗試一下能不能除掉趙牧。

「你很希望我過去？」

趙牧嘲諷的轉過身。

聖石太小看他了，聖石只知道他掌握維度規則，卻不知道他還掌握災難規則、掌握天命規則、掌握天道陣旗的部分天機規則，掌握人族氣運的人皇規則和人皇帝璽的盜運天功。

這些種種疊加，他對危險的感知遠遠超乎聖石的想象。

聖石心中殺念一生，他立刻就已經察覺到了。

最終決定將計就計，沒想到竟然發現聖石隱藏的如此驚人的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