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唯一島嶼東側，這裡到處都是布滿金屬齒輪的金屬機械造物。

從表面看來，趙牧彷彿看到了藍星時代那些蒸汽朋克影視中的文明產物，實際上的確有點相像，符文機械錶面上看起來就是原始的機械蒸汽動力造物。

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上層維度的規則已經崩潰了。

第零紀元沒有法則，但是世界也有自身的規則。

比如星辰的運轉，力的作用，燃燒的本質等等這些都是天然存在的規則。

規則無法被修改，同樣也無法被神話掌控。

縱然是神話巔峰，最多也就借用規則的力量想要掌控根本是虛妄。

不朽的不朽源質，本質上就是在創造或者掌控一種規則。

正因為神話無法掌控規則，所以需要藉助外物，現在的符文機械，人類進化派別當年的超維殖裝，都是藉助外物更好地利用規則帶來的力量。

黑暗大陸的法則之網，可以說就是模仿上界規則創造出來的。

當年神秘屍體差點摧毀上層維度，眾多不朽雖然聯手用殘餘星辰塑造了現在黑海鬼域所在的不朽大陸，但是他們還不夠資格重塑整個世界的規則。

現在整個世界的規則，部分是不朽修復掌握的，部分是殘餘的世界存在的最基礎規則。

因為基礎，所以鬼之下無法承載過於精密的造物。

第零紀元，人類有各種神話光腦，甚至不朽生物智腦和不朽元子光腦都存在過。

然而在當今時代，過於精密的東西已經無法存在。

要不然人類和魔人，絕對不會費勁心力開創符文機械時代，而是會挖掘第零紀元的文明遺產，他們沒有這麼做就是因為縱然是當年的不朽生物智腦，到了如今計算能力等各方面也已經大幅削弱。

至於不朽之下的生物智腦，在當今時代就連運行都做不到了。

反而是最原始的蒸汽機械動力，在如今的世界規則下還能發揮應有的力量。

蒸汽機械看起來簡陋，但是如果上面遍布符文陣列就不同了。

最普通沒有符文陣列，以普通水和普通木頭作為燃料的蒸汽機，最多也就產生燃料熱值五分之一的動力，然而如果金屬換成不朽聖銅布滿符文陣列，普通水換成永恆真液，燃料換成不滅聖火。

那麼一個普普通通的發動機，產生的動力足以支撐一個世界。

這就是符文機械，看似平凡原始其實已經極度先進。

「果然在這裡。」

趙牧一眼看到正在一個機械鐘錶旁邊徘徊的身影。

唯一島嶼東側可以說是符文機械師的地盤，因為要最細微的接觸世界的規則，符文機械師在鑽研符文陣列的時候最好不要呆在小世界，否則學習效率會降低一成左右。

正因為這樣，符文機械師才能佔據島上接近六分之一地盤擺放各種符文機械。

這裡的符文機械，上面隱藏人類目前掌握的所有符文陣列。

任何一個符文機械師，能夠將自己製造的符文機械擺放在這裡供其他的符文機械師學習，都會是無上的榮耀，在這裡並不存在符文陣列知識的敝帚自珍。

不怕你學，就怕你學不會。

所以在島嶼東側，能夠看到多達數千的符文機械師在這裡日以繼夜鑽研符文陣列。

李奇是個悶葫蘆性格內向的人，但是對於專業知識那也是丁點不讓的。

數千年前，李奇就和一個同期成為二級符文機械師的人有過矛盾，雙方爭執的焦點是當時那一期的考題，因為只有兩個人考核，考官讓他們互相點評對方的符文機械作品。

李奇的能力更強，當場就挑出了一大堆毛病。

結果差一點獨自合格，差一點被淘汰的對手從此就恨上了李奇。

只要見到，一定會上來挑釁一番。

除了言語上的挑釁，還會拿出精心準備的符文機械，相當於一種另類的比拼，多年下來李奇贏了不少次但是輸的次數也不少，相信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趙牧來到一尊高達十米的金屬巨人面前，仔細地觀察金屬巨人身上的符文陣列。

整個金屬巨人，看起來就是具備活動關節半實心人偶。

除了腹腔中的空間，剩下全部都是實心的。

但是實際上，整個金屬巨人由多達十億個符文機械零件構成，整體製造年限達到驚人的三億年，通過各種符文陣列的組合，隨便一個神話一重駕馭都能爆發出類不朽的戰鬥力。

不敗鐵壁，這就是金屬巨人的名字。

這是符文機械的最高產物之一，雖然在攻擊力層面只相當於融合了不朽源質的不朽分身那個層面，但是在防禦能力上面達到了不朽能達到的極限，曾經被三個不朽圍攻毫髮無傷。

因為不擅長進攻，所以始終留在唯一島嶼駐守人類的老巢。

正因為太高級了，能看懂上面符文陣列的都是九級符文機械師。

整個黑海鬼域人類九級符文機械師都不超過十個，該研究的早就研究過了，剩下的符文機械師則不夠資格研究，趙牧才出現在不敗鐵壁旁邊不遠已經被不少符文機械師注意到。

沒人認為他在學習其中的符文陣列，只是認為他在觀賞在膜拜。

他們並不知道，趙牧真的在學習。

成為九級符文機械師的標準，需要至少掌握三種完美符文陣列。

他有人皇不朽源質、變大不朽源質和生長不朽源質，依靠真不朽魔素提升符文機械師的等級，實際上主要就是用來解析這三種不朽源質，將其代表的規則能力轉化為符文陣列。

他不打算全部拿出來，因為人皇系列的符文陣列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上層維度。

剩下兩種，他還能用從傳承中得到作為借口。

但這也不夠三種，所以他需要臨時抱佛腳學會更多的完美符文陣列。

能夠模仿不朽源質的能力達到五成的符文陣列，就已經有資格稱為完美，剩下的優等、一等、二等、三等，則是分別達到四成到一成效果的模仿程度，李奇在此前也不過掌握六個三等符文陣列罷了。

然而在短短時間，趙牧已經掌握不敗鐵壁中的五種完美符文陣列。

過程很簡單，不朽夢界直接時光入夢。

在時光夢境看到不敗鐵壁製造者的整個製造過程，然後在夢中一夢千年輕而易舉的全部偷師，確定自己已經全部掌握了，趙牧立刻走向其他的符文機械，他要在短時間成為最強大的符文機械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