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候,錢叔開車來到了錢家。
「哎,三年了。」
站在錢家的大門口,錢叔的步子,猶豫了良久。
三年前,他憤然離開,說好再也不回這個家的,可如今為了李凡,卻違背了自己的諾言。
正巧,這個時候,錢家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他是錢風的父親,看到錢叔,他臉色一楞,像是傻住了一般。
「二叔?」看著錢叔,錢叔的父親連忙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眼花了。
等他靠近之後,他才發現,自己並沒有看錯。
這的確是自己的二叔,當年的錢二爺。
「爸,二叔回來了。」看到錢叔,錢風的父親有些激動,連忙跑回了錢家,把自己的父親,叫了出來。
「二弟。」錢家家主錢多多看見錢叔,嘴唇有些打顫。
當時因為意見不合,錢叔憤然離去之後,錢家便一天不如一天。
錢家人,都很想錢叔回來。
如今,終於回來了。
「大哥,我是為小風來的。」錢叔走了過來,拍了拍自己大哥的肩膀,說道:「走吧,我們一旁聊一聊去。」
............
此時的李凡,被胡非帶到了一個小屋子裡:「李凡,前幾日我老婆去你們度假村作客,被你狠狠抽了一巴掌,是不是?」
胡非說著,眼睛里射出一道寒意。
接著,胡非揚起了胳膊,一巴掌抽在了李凡的臉上。
不得不說,這胡非這一巴掌,真的有夠重的。
李凡的嘴角,當即就流血了。
李凡咬著牙,憤怒的看著胡非:「你這,算不算是要公報私仇啊。」
胡非斜著看了一眼李凡:「你是不是忘記自己都幹了啥,還用我提醒你嗎?」
「我啥也沒幹啊,要不你跟我提個醒?」李凡絲毫無懼胡非。
「我問你,槍哪來的?」胡非嚴肅的看著李凡,問道。
「槍,什麼槍?玩具槍還是呲水槍,不好意思,我身上啥也沒有,你不是派人搜過了吧?」李凡呵呵笑道。
「你以為你把槍扔了,就沒事了嗎?」
「錢風身上有子彈。」胡非看著李凡,冷漠的說道:「你根本跑不了的。」
李凡呵呵一笑,蠻不在乎。
李凡相信邵帥,邵帥既然說自己沒事,那自己,肯定沒事。
更何況,當初司徒飛也是這樣認為的。
雖然李凡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
「你為什麼開槍打錢風?是不是因為錢風搶走了你的女朋友?」胡非繼續問道。
「胡非,你開什麼玩笑呢?剛才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我身上根本沒有槍,你別誣陷我哈,這第二,就憑錢風,能搶走我的女朋友嗎?他有這個實力嗎?」
「再說了,我堂堂身價千億的大少爺,女朋友多如牛毛,錢風搶走我那個女朋友了?能不能給我提個醒?是歡歡,圓圓,還是芳芳?還是徐子媚??」李凡冷著臉笑道。
「你再說一遍?」
「別激動,我是有個女朋友叫徐子媚,但可不是你老婆啊,只是重名而已。」
「我說胡非,你一個勁的誣陷我,是不是因為我打了你老婆啊?」李凡問道。
「當然不是,我們是接到醫院的電話才出警的,而且,我們的手上,已經掌握了一些足夠的資料。」
胡非剛說完,便聽到有人過來敲門了,而且敲門聲還挺大的。
胡非過去打開門,李凡看到那個叫燕子的女子,身後站著邵帥和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
「胡隊,放人吧。」燕子看著胡非說道。
「放人?你開什麼國際玩笑,這小子動了槍,怎麼可能放了他。」胡非看著燕子,兇巴巴的訓斥了一句。
燕子臉色有些難堪,壓低聲音說道:「可原告錢風已經否認了。」
「錢風否認了?」
胡非聽到后,看了一眼李凡:「不錯嘛,真應了那句古話,有錢能使鬼推磨,看來這一會兒的功夫,你們就把錢家擺平了,了不起。」
胡非看著燕子問道:「錢風呢。」
而這個時候,燕子慢吞吞的開口說道:「胡隊,錢風轉院了,我們已經找不到他了。」
「什麼?不是有同事看著他嗎?」
「是看著他呢,不過他是從窗戶上被人送走的。」燕子皺了皺眉頭:「是同事們大意了。」
邵帥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那醫院取出來的子彈呢?」胡非鐵青著臉。
「醫院那邊說,根本沒有接待過錢風,更別說從錢風身上取下的子彈了。」燕子的臉色越來越難堪。
「簡直是胡說八道,明明是他們報警,說有人中槍。」
「是啊,可醫院那邊現在解釋,說剛剛打電話報警的,是個實習生,精神還有點問題,所以他的報警電話,不足為信。」
「還有啊,監控也出現了暫時的整修,現在我們的手上,一點證據都沒有了。」燕子對著胡非使了使眼色,說道:「放人吧,胡隊。」
胡非聽完這些話,臉色變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真是好手段,簡直是天衣無縫,一點破綻都沒有。」
胡非看著邵帥:「你乾的?」
「什麼我乾的?警官,這沒憑沒據的,你可不能亂冤枉好人啊,你們辦案,不是講究證據嗎?這沒有證據,算是血口噴人吧。」邵帥說道。
「不是血口噴人,是誣陷,邵先生,你有權告他。」那個律師開口了。
「我說警官,我勸你還是趕緊放人吧。」
「律師是嗎?我們有權扣留嫌犯四十八小時,這你應該知道吧?」胡非彷彿是在做垂死的掙扎。
「這我當然知道,可李少爺的身份特殊,而且他的父親,正準備為省城投資幾百億,為省城的發展做出建設,還答應給省城修建養老院,孤兒院,學校....」
胡非吞了吞口水,有些怯弱了。
要是真把李凡給扣留了,那麼他將會面臨各種聲討和壓力。
過了許久,胡非長長吐了一口濁氣,很不甘心的說道:「李凡,你贏了。」
這個時候,中年律師看著李凡,緊張的問道:「李少爺,你的嘴上,怎麼會有血啊?」
「你是不是被濫用私刑了啊?」
李凡點了下頭,沒有隱瞞,指著胡非說道:「沒錯,他打的我。」
「這算不算是逼供啊?我不這麼懂法,要是算的話,告一下他吧。」李凡揚起嘴,冷笑著說道。
「當然,你要是肯給我道歉的話,我可以大度一點,不告了。」頓了頓,李凡看著胡非說道。
之所以做出讓步,那是因為李凡覺得,胡非還算是一個好人。
他的這一巴掌,純粹是為自己老婆報仇而已。
比起自己崩錢風那兩槍,這算是很輕了。
胡非鐵青著臉,半天都沒說出一個道歉。
「李少爺,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白白挨打的。」中年律師說道。
李凡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他也不容易。」
其實李凡剛面對胡非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會遭受酷刑呢,誰知道,只是挨了一巴掌而已。
胡非有些意外的看著李凡:「你為什麼放過我?」
「因為我覺得,你還算是一個好人。」李凡兩隻手拍了拍胡非的肩膀:「我雖然不是啥好人,但也不會去害一個好人。」
「幫我打開手銬吧?」李凡把雙手抬到了胡非的跟前。
胡非看了李凡半天:「可你不是好人,你犯法了。」
「證據呢?」李凡一句話,頓時讓胡非啞口無言。
胡非搖了搖頭,無奈的掏出鑰匙,打開了李凡的手銬。
李凡從審訊室出來,看到了林青青。
「青青姐,他們沒為難你吧?」李凡趕緊說道。
「沒有。」林青青搖了搖頭,用手給李凡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倒是你,好像被打了。」
李凡沒說啥,拉著林青青的手,走了出來。
坐上自己的賓士大G,李凡看著車子上的槍,對著邵帥說道:「你的膽子可真大,就不知道把槍收一收?」
邵帥這才收了起來。
「老闆,我們是去喝酒還是?」邵帥對著李凡問道。
「去醫院吧,去看看陸蕊怎麼樣了,順便,討要一個解釋。」李凡不甘心的笑了笑:「就算分手,也不能稀里糊塗的分。」
李凡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林青青。
李凡在想,如果真和陸蕊分了,又該和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