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看到古籍上說,妲己墓里有可以讓人變美的仙丹是不是真的!?」
夏意詩有點激動的抓著蘇筠的手問道。
「你會尋找古墓的尋龍點穴之法嗎?可以幫我去找嗎?」
有這說法嗎?
蘇筠覺得這姐姐對自己的外貌好像有點太在意了,都有點魔怔了。
「夏姐姐,妲己被九尾狐附身是神話傳說,真實的妲己也許只是個頗受紂王喜歡的妃子罷了,她的墓里又怎麼會有仙丹?你怎麼會相信古籍里的野史呢?」
蘇筠在心裡想著的確是有變美的仙丹,卻不是妲己墓里的。
可是她看著夏意詩這麼有點癲狂的樣子,猶豫遲疑著沒說:其實她想變美,自己是可以幫她的。
不說練媚容丹,那個需要九尾狐內丹,是要碰運氣的,就是自己鐲子里的美容的薰衣草花露水應該也是能幫到她的。
夏意詩聽到蘇筠的話,失落的放下手,又恢復了平靜,沒有剛才的癲狂樣子:「是吧,只是傳說吧,這樣的仙丹怎麼會在古墓里。
還是去整容更快吧」。
夏意詩自嘲的笑笑。
聽到她的話,蘇筠腦海里忽然像是被靈光閃現般,夏意詩很在意自己的容貌,所以才會在古籍上看到有變美的仙丹,就會去相信,想去尋找。
那麼,如果一個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會幹嘛!
蘇筠腦海里閃現爺爺曾經對她說的話:面相應用在聰明人身上是不準的。
因為他們本身會相信自己的聰明才智定是可以改變命運的,自己之前一直認為唐亦南的面相是大惡,才會一直把思路往他壞的方面去想。
去認為他一切的理由都是為了他犯罪的借口,並且是為了讓唐亦東愧疚。
但是如果唐亦南猜透自己的面相,知道自己會死於橫禍,那麼他會幹嘛?
他可能是猜想了唐家的神秘,如果能解開,或許就能幫助他改變短命的命運。
終究他的面相早卒的預兆是絲毫不錯的,殊途同歸,他最終還是早死。
這是唐亦南去尋找唐家起源秘密的動機,去在古墓里尋找可以活下去的方法,卻依然不能解釋他臨死前對唐亦東說話的目的。
但是既然這動機不是他口中的為了對唐家有所貢獻,那麼他臨死前的話就不能相信了。
那麼他為什麼還要說一堆話?
只是單純的要唐亦東內疚嗎?
蘇筠想到唐亦東從元神那裡知道,唐亦南臨死前是有什麼在影響了唐亦東,所以心結難破,形成了心魔。
說一堆話,臨死前說這麼多的話,是需要忍受難過和強烈的意願才能支撐。
那麼支撐唐亦南說這麼多話的動力是什麼呢?
唐亦南在拖延時間!
靠說話爭取時間!
唐亦南究竟當時是在做什麼?!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現在只有去當時唐亦南所在的墓大概才能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才能把唐亦東心裡的心魔徹底清除。
唐亦南或者說是七夜不會再回來的可能。
蘇筠在心裡聚精會神的思考著,夏意詩自嘲的說完,半天沒聽到蘇筠搭話。
朝蘇筠看去,只見她的膚色在這有點暗的禪室散發著熒潔白皙的光。
夏意詩有點驚嘆有點羨慕的伸出手輕輕按了一下蘇筠的臉頰。
把蘇筠給拉回神了。
夏意詩笑道:「你在想什麼呢?都想入神了」。
「啊?沒什麼」。
「不會是想唐六少吧?」
「你們感情真好啊,這才幾天不見,就相互思念了」。
蘇筠有點莫名的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夏意詩會有和外面外人對他們感情不一樣的看法。
而且夏意詩的看法似乎很接近了他們現在的相處。
夏意詩打趣了一句,嘆道:「你的皮膚可真好啊,我離這麼近幾乎都看不到瑕疵,像是被修過一樣的圖片。
又彈又滑,什麼時候我的皮膚也有這麼好就行了」。
蘇筠除了憂心她身上的一些秘密和隨時有可能發生巨大轉折的壽命問題。
像是相貌啊,體重啊,身材啊,這些最普通最平常最應該憂心的問題,她似乎在她這個年齡段就給忘了。
這算不算付出代價后得到的補償?
蘇筠在心裡微微的自哂。
看到夏意詩苦惱的樣子,蘇筠幾乎都要開口說幫助她了。
魯成江正好進來了,蘇筠站了起來和他道了聲好。
「麻煩魯警官過來一趟,還是有一點案子的細節想問一下」。
魯成江為難道:「蘇小姐,你上次跟過我們一次案子,在下面局裡尚且如此,這一次的案子鬧這麼大,我不好透漏的」。
蘇筠奇道:「這應該算是謀殺案吧,就是兇手手法殘忍,應該也不會驚動總部,怎麼會這麼快你們就來了」。
這裡面可能有祁家的原因,但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不然祁家的面子,不會這麼公然的和蘇家作對。
蘇筠的這個問題倒是不涉及他們的細節,反正也是其他地方發生的案子,新聞上很快也會報出來。
「這是個連環謀殺案,但是和以往時間順序上的連環謀殺案不同的是,這次幾起碎屍案同時發生。
受害人的內在聯繫現在還沒查到」。
蘇筠聽到他的話愣住了,坐著的夏意詩倒是沒有太大的波動。
蘇筠覺得似乎除了跟自己單獨待著的時候,這位夏姐姐像是普通女孩子一樣。
其他面對外人的時候,就和蘇筠在大雄寶殿里第一眼看到她的背影感覺差不多。
「竟然還有同樣手法的謀殺案?」
魯成江點頭:「一樣的乾淨手法,一樣的沒有什麼留下,共同點,大概他們都是一些企業的老總。」
蘇筠想到蘇儀庭對夏意詩的敵對,想到在這其中蘇笠的關係。
難道都是因為其中對蘇笠有不好的原因,才會導致他們都被害?
「有幾個人遇害?」
「七個」。
這麼多,蘇筠微微驚訝。
「都是什麼企業的老總?」
魯成江微微遲疑,想了想蘇筠上次破案的表現,他們警方也是逮不到兇手,沒有線索。
這位蘇小姐似乎有一些常人沒有的本事,現在他們同樣是沒有任何線索。
祁隊長雖然把整個寺廟的人都扣下了,可是到現在他們仍然是沒獲得一絲一毫的線索。
像是掉進了光滑四處無處攀爬的玻璃瓶子里,而他們就是那玻璃瓶里的小蟲,兇手正在外面看著他們幾個爪子使勁抓,卻依然什麼都抓不到。
魯成江抱著蘇筠也許會有什麼能幫到他們的想法,就把那些受害人的資料都說了出來。
這些也只是基本的,蘇儀庭是因為現在在寺里,才會沒得到消息,給蘇筠說。
其他幾個老總只是一些紡織地產之類的小企業,似乎和楊全山一點關聯都沒有。
不管是交往上來說,還是企業業務往來上來說,似乎都沒有什麼合作的機會。
而且從規模上來說,只有楊全山的全山綠化勉強算是大企業,因為是化工污染的企業,依然還沒有上市。
這些線索像是各自一點不關聯的白點靜靜的待在一張黑紙上。
任警方看瞎了眼睛,想破了腦袋,也沒看出來有什麼關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