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是因為剛才唐亦梅咒她一個老人去死,讓人一聽就覺得是唐亦梅太強悍,也會不講理的先入印象。
看到唐亦梅氣得臉透紅,這再開口,肯定是要撕破臉開罵了,以後就不過了。
再說罵她婆婆,這對於唐家孩子實在是有缺教養的表現。
唐楚劍止住了要開口的唐亦梅。
「你說的這些我都聽明白了,我們家梅子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你作為她婆婆,就不要跟孩子生氣了」。
李彩霞連忙道:「您這可是誤會了,我什麼時候,也沒跟她生過氣啊」。
唐老爺子白霜的眉毛一壓,臉上就露出虎威來:「既然沒生氣,那你難道不知道你這一回回的哭訴,讓張慶軍怎麼誤會梅子。
他們夫妻又是怎麼會吵起來的?」
唐老爺子在親戚情分上是比李彩霞大一輩分的。
在社會地位上,那是輕輕動手,就能把李彩霞碾在土裡。
這麼一沉了臉,李彩霞覺得自己那點伎倆一下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李彩霞也不哭訴了,揣著明白裝糊塗道:「對啊,我就是怕他們感情不好,這又放不下孫子又放不下他們年輕兩口子」。
「這才連坐了一夜火車趕來,下了車,吃飯都顧不上,就趕緊過來看奔奔」。
李彩霞說著,就跑到兒子身邊,拿手摸摸奔奔的頭。
很心疼的哭道:「我的乖孫啊」。
原本被唐楚劍喝住的唐亦梅,一看到李彩霞靠近奔奔。
就像是護崽的母獸,一下衝過去。
把李彩霞給推開,「你離奔奔遠點」。
唐亦梅本來就是訓練過的身手,又加上剛才的火氣,和對李彩霞的積怨,這一使勁,就聽到李彩霞呵呦一聲。
疼呼了起來。
「哎呦!我的老腰啊」。
原來是唐亦梅把她一推正撞到在院子里進門的階梯石頭上。
張慶軍趕緊去扶,就聽到她殺豬叫的喊:「疼要命了,不能動,不能動」。
這一變故,大家等愣住了。
這要是撞到脊柱可是要出人命的。
唐亦東快步走過來,對愣住的人喝了聲:「快去把陳主任喊過來」。
警衛員趕緊去了。
唐亦梅也沒想到會傷到她婆婆,緊緊抱著奔奔,也不管她婆婆摔成什麼樣了。
看那個樣子倒是有點被嚇到和氣到了。
好在玉泉山的醫療隊隨時都是聽命守崗的,軍醫來的很快。
把已經暈厥的李彩霞給抬了下去。
唐楚劍本來因為蘇筠提醒,對唐亦梅也不氣了,可是現在看她傷了自己的婆婆,一點都不管那個老婦人生死的樣子。
也心裏面生氣了,張嘴就要喝怒。
「唐爺爺,您別再對大堂姐發火了,她也被嚇到了。
我想她不會無緣無故說是奔奔奶害了奔奔。
肯定還有什麼話,等等,我們等她平靜了,看她怎麼說的」。
唐老爺子聽到蘇筠的話,勉強不發怒了。
冷哼道:「她會被嚇到?那才是天大的好事呢。
我看她那樣子,是不是給她把槍,她還能把她婆婆給一槍斃了呢」。
哪知道本來已經失神一樣的唐亦梅聽到唐老爺子的話,直接沖道:「我就是把她一槍斃了,也是您教的!
我們小的時候,您不是說過嗎,碰到不講理的人直接斃了,跟她費什麼話。」
唐楚劍一聽這話,就要過去揍唐亦梅:「反了你了!
老子說那麼多話,你別的記不住就記住這一句了。
你斃!你憑什麼斃!
還不是仗著老子的勢。
你要是憑你唐亦梅這個人去斃,斃完賠命,我才服你!」
蘇筠真是無語了,這唐爺爺怎麼跟自己孫女這麼吵架的。
抱著唐老爺子的腰,不讓他衝過去揍大堂姐。
「爺爺,大堂姐都是做媽媽的大人了,不興揍的,您消消氣」。
唐亦梅本來也就是今天剛才被氣昏了頭,才敢一而再的頂撞唐老爺子。
從小到大也沒有過。
現在看到唐老爺子真發火了,也是有點怕了。
唐楚劍在身上摸出槍,把蘇筠推到一邊:「筠丫頭,你讓開。
我今天要把這孽障給打死,免得她真做出殺人放火的事。
到時候,讓別人背後笑我唐楚劍不會教孩子。」
蘇筠往後推著唐老爺子,不讓他去。
她覺得心好累,唐家人吵架怎麼都這麼帶感的。
她在家裡頂撞大伯母兩句,也都是要含蓄一點,三言兩語的帶過。
大伯母自知理虧,也不會跟她糾纏。
唐家這些爺孫是直接動槍動手。
蘇筠這麼拉著唐老爺子,就看到唐亦東站在一邊,雙手插在軍褲的褲袋裡,甚至還有點笑意的樣子。
她簡直要氣毛了。
她才是外人好不好!
她才應該站在一邊看戲好不好!
唐亦東看著她拉著他爺爺的樣子,就莫名的聯想到。
廣袤的大草原上,要往前沖的大牤牛,被人握拉住了牛角,急的直蹬蹄子,又不敢用力的樣子……
的確是莫名有喜感。
看來這丫頭在唐家融入的不錯,唐亦東是這麼欣慰的想著的。
心裏面有高興,於是那嘴角就有了笑意。
唐老爺子的確是推著蘇筠沒敢用力,怕這丫頭直接被他一巴掌拍死。
這要是攔著他的是唐亦東,早就被撂出去了。
蘇筠生氣喊道:「你站在那幹嘛,過來拉住爺爺啊。」
唐亦東攤了下手,「我攔,沒有你管用」。
蘇筠氣結。
她又不是女力士,怎麼會有唐亦東的勁兒大。
唐亦梅看出來,今天因為這蘇家小丫頭在,她爺爺似乎今天的發怒有點打雷沒下雨。
於是藉機會把以往受的氣都想說出來,接著道:
「您這話說出來,就跟您以前用過心教過我們似的。
我和小菊從小,哪能勞動您這位大司令多看一眼,多教一句。
您眼裡只有您的那些寶貝孫子,今天的事也是這樣,我是您親孫女,您聽了那老妖婆一面之詞,就教訓我。
您怎麼不想想,我忍了她多長時間了,如果不是她做的太多這樣惹人厭煩的事,我至於把她攆走嗎。
我就是推她了又怎麼樣,本來我和慶軍過得好好的,自從她來了,我們的日子就沒安生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