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是個正經人,夢蝶你要相信我啊。」我撇了撇嘴,尷尬不已。
「快閉上眼睛,乖乖睡覺。」她催促了一聲,可能被我盯著有些面紅耳赤。
連續幾天的修養,我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顯而易見,被魔幽老道控制之後,我就失去了意識,如果做出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那我就後悔莫及了。
畢竟,可能根據現代的科學,根本就無法探測出來,我身體內部存在著這麼多與眾不同的東西。
而上官一族在吸納了牧家的底蘊后,實力有了一個嶄新的飛躍。
至於後邊的發展,那就看上官一族是怎麼規劃的。
我在醫院裡待著比較無聊,也打探了一下周圍的情況,估計這兒距離我家,也之後一兩個小時的車程。
我準備在治療好臉部的傷痕后,就回家一趟看看,畢竟,這麼久了,一點消息都不給他們,恐怕他們以為我遇到了不測。
本來是想打電話的,又準備給他們一個驚喜,結果我把這個決定告訴上官夢蝶的時候,這小妮子居然要和我一起回去。
當然,我也沒有拒絕,反正遲早是要給爸媽看看的,萬一劉雨涵和霜霜都拋棄我了,豈不是成了一輩子的單身漢子。
還好,只過了兩天,上官夢蝶就扯著我,來到了他們上官家的總部,儘管是同樣一個地方,但我感覺,此時已經強勝了不止一個檔次,果然,牧家的底蘊,是不可限量的,結果全便宜了上官一族,我做了那些,倒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爹爹,我帶他來了。」上官夢蝶露出了一抹笑容。
坐在椅子上的上官飛雲,此時站起身來,快步走來,跟我重重的握了握手,「好久不見啊,女婿。」他這個稱呼,喊得我不知所措,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我這次來上官家,是有求於人的。
「爹爹,你就不要耽擱時間了,快帶我們去找找鍾神醫。」上官夢蝶貌似比我還著急,這足以說明,對於我的事情,她是相當上心的。
「行,走吧。」上官飛雲擺了擺手,然後我們緊隨其後,不一會兒,到了一塊普普通通的小宅院,沒有金碧輝煌,有的只是土磚瓦房,在這附近倒算是格格不入的。
「就這裡了,鍾神醫到處行醫救人,今天才回來的,否則,早就能幫女婿的臉治好了。」他胸有成竹起來。
「什麼人,在這兒吵吵鬧鬧,還讓不讓人休息。」我撇著腦袋看了一眼,原來是個江湖郎中,不像是什麼有本事的傢伙。
我現在覺得成功率都不高,該不會空歡喜一場吧,那我就夠難受的。
「鍾神醫,上次在你手上診治的病人,還有點其他的問題,你看著辦唄,」上官飛雲不急不緩說,就像是老朋友之間的交流。
「哦,你說那個被毒氣入侵的,那個我真的捂手無策了,難道他還沒死么?」鍾神醫略微詫異。
「不好意思啊,神醫,讓你失望了,我骨頭硬,還沒死。」我嬉皮笑臉說道。
然後鍾神醫目光轉移到了我身上來,一股似有若無的壓迫,讓我意識到了,這鐘神醫不是死么等閑之輩。
「哦,聽說你是野狼的徒弟?真想不明白,他是看中了你哪點。」鍾神醫狐疑的望著我。
「我本來就是個廢柴,培養之後也就這樣。」我語氣帶著一股自嘲。
「怎麼,這次你來,就是為了治療臉上的燒傷?!」他眯著眼睛打量著我。
「是啊,不然還能治什麼、」我心想著,看小爺這麼精壯,明顯是國足嘛--九十分鐘不射。
「那你請回吧,我不想出手。」鍾神醫轉過身去,我微微一怔,搞什麼飛機,都主動跑過來找他了,還不能說明誠意么?
我皺了皺眉,「你什麼意思,給你治,那也算是給面子好么,不要得寸進尺了。」
這話一出,頓時氣氛劍拔弩張起來了,鍾神醫大有深意看了我一眼,「好,我幫你治療,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這臉上的疤痕,一直影響著我,如果沒能祛除,恐怕我以後也沒有臉面見涵姐和霜霜。
「等時機成熟了,你幫我殺一個人。」他輕描淡寫說道。
「不可能。」我不假思索拒絕了,倒不是別的,在牧家的時候,我已經大開殺戒了,如果這樣繼續下去,很有可能會迷失了心智,真發展到那一步,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我可不希望看到。
到時候我被魔勁掌握,六親不認,是相當可怕的。
「哦,那你回去吧。」鍾神醫的強勢態度,讓我很是不爽,雙腳一蹬,身形掠出,然後抓著了他的肩膀。
「幫不幫我治療。」我陰沉著臉。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輕輕一抖肩膀,一股奇妙的力量,震開了我的手,他也沒有理會我,走到了屋子門口,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心裡微微一驚,這傢伙的實力,絕對不弱於我,為什麼要找我幫忙殺一個人呢。
上官飛雲略顯尷尬,「咳咳,一般情況,鍾神醫的脾氣不錯,我也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麼發這麼大的活,女婿啊,你不要介意!」
「恩。」我滿不在乎。
「爹,鍾神醫怎麼搞得。」上官夢蝶眉頭微皺。
「不礙事的。」我拽著上官夢蝶離開了。
揣測著鍾神醫的用意,應該有什麼要跟我說的,但他們兩個在場,有所忌諱。
等他們離開后,我就偷偷摸摸跑去找鍾神醫了,果然,他的小宅院燈還亮著,這門口種了一塊藥草,淡淡的清香瀰漫開來。
我忍不住嗅了嗅,走到了門口,敲了敲門,「誰呀?」
「是我,鍾神醫。」我客氣了不少,沒想到這弱小的上官家,還藏著這樣一個強者。
「哦,你來找我做什麼。」鍾神醫裝傻充愣。
「不是你白天暗示我的么?」我微微納悶。
「那你進來吧。」他應了一聲。
我不由得喜上眉梢,進了屋后,發現他住的地方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可能這種高人,都比較喜歡清心寡欲吧。
「前輩,我這臉,真的沒辦法治么?」我有些迫切。
「我沒說過呀。」他給出了一個模擬兩可的回答。
我撓了撓頭,「那你能出手么?」
「等等,你先告訴我,你的玄階功法是哪來的。」他不動聲色問我。
我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這,這你都看出來了?」
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一個高人傳授給我的。」我一筆帶過了,沒有說的太詳細。
「恐怕不是高人吧。」他漫不經心說道,這話,讓我一時間語塞。
「前輩,你到底什麼意思?」我皺了皺眉。
「沒什麼,我只是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故人的氣息。」他輕描淡寫說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聳了聳肩。
「唉,可能是我錯了吧,他怎麼可能在,你的臉不能治,但需要的材料,我這兒暫時沒有,你自己去準備吧。」
「要什麼,你說。」
「黑枸杞,最好是南疆生產的,效果最佳。」他不假思索說道。
啥,又是黑枸杞?!我頓時鬱悶了,簡直是包治百病啊,當然,我有點竊喜,反正遲早要找的,也無所謂。
「好,前輩,等我找到了材料,來找你。」
離開了鍾神醫的住所,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來還是要拿這張臉面對涵姐她們了。
我開始打坐,將丹田處的魔勁進一步壓制,只有這樣,到了月圓之夜,我才不會喪失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