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不想救他了,趕緊出來。()」那人催促了一聲。
劉霜霜看了我一眼,就走了出去。
我憂心忡忡得,看這情況,要打電話找人幫忙了,我可不想攤上殺人的罪名,那名聲就徹底臭了。
沒過幾分鐘,劉霜霜就走了進來,眼眶紅紅的,「霜霜,她跟你說了什麼?」
「沒,沒什麼。」劉霜霜牽強一笑。
我抓著她的手腕,「你要騙我么?」
「真的沒有啦,死豬頭,不要多想了。」劉霜霜眼神閃躲。
「我在你眼裡,難道是個外人?」我質問著她。
「不,我從來沒這麼想過。」劉霜霜連忙搖頭。
「那你就老實交代。」我一臉嚴肅說道。
劉霜霜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那人好生卑鄙,要我出賣你。」
我沒說什麼。
不一會兒,那審訊人員走了進來,「醜八怪,誰准你走了?」他略帶不滿。
劉霜霜嬌軀微顫,扭捏著衣角,「我,我。。。」
「滾出去,老天爺白給你這個身材了。」審訊人員有些不耐煩。
「你再說一遍試試?」我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劉霜霜隱瞞不說,顯然,她出去被數落了一番。
「怎麼,長得丑還不讓人說啊。」他不以為然說。
我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落在他的小腹上,審訊人員悶哼一聲,瞪大了眼睛。
「你,你完蛋了,居然對我動手!」他眼中掠過了一絲寒芒,「來人啊。」
幾個公安人員推開了門,「怎麼回事?」
「這小子有暴力傾向,審問了他幾個問題,就不耐煩了。」審訊人員煞有其事說道。
公安人員馬上拿出了手槍,對著我的腦袋,這種被人掌握著生死的感覺,是非常難受的。
但我沒什麼辦法,畢竟,此時我的手腕都銬住了,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起來。
「小子,你老實點不行么?」一個公安人員用槍口敲打著我的腦袋,那種火辣辣的疼痛,讓我更加清醒了。
「你們不能這樣。」劉霜霜急不可耐道。
「是他有錯在先,我們警告一下,有什麼不對的。」那傢伙不以為然說道。
我心底的怒火,差點就壓抑不住了。
一想到劉霜霜還在一旁,我就收斂了一些。
「你們太欺負人了。」劉霜霜兩行清淚洋溢而出。
我心裡很不舒服,卻也無可奈何。
這個時候,審訊人員的手機響了,「喂,王哥,有什麼指示么?」他態度恭敬了不少,「什麼?放過他?!」
「是,是。」他掛了電話,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打量著我,「小。。。兄弟,你可以走了,有人保釋你了。」
「啥?」我一陣錯愣,「你確定?」
「恩,快走吧。」他催促了一聲。
劉霜霜不由得喜上眉梢,「死豬頭,多半是有貴人暗中相助。」
「哼,這傢伙,走了狗屎運。」眼看著審訊人員走出去,我緩緩開口了,「不走了。」
她差點跌倒了,「你,你有病啊?為什麼不走。」
「唉,你剛不是說,要把我關個十年八年。」奶奶個熊,把我弄來了,一頓威逼利誘,又放我走,換做是一般心態不好的,早就嚇尿了。
「不,那個是我和你開玩笑的。」他連忙賠笑。
「哦,那我也開個玩笑,說你爸剛被人爆菊,你媽去坐台了,你高興么?」我撇了撇嘴,面露冷色。
「小子,你不要得寸進尺了。」他捏緊了拳頭,「都放你走了,還想怎麼樣?」
「你難道沒聽說過,請神容易送神難?」我笑容玩味。
「哼,要不是王哥給你面子,這輩子你都別想出去了。」他冷哼了一聲。
「好,那我如你所願,不出去了。」我聳了聳肩。
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你想怎麼樣?」
「跪下來,給霜霜磕頭道歉。」我用一種不可抗拒的口吻說道。
審訊人員身軀一顫,雙目圓睜,「小子,你不要這麼逗比行么?」
「哦,那你們走吧,我就這兒待著,等那個什麼王哥來請我,在考慮離開。」我輕描淡寫說道。
「麻痹,你耍無賴是吧,老子一槍崩了你。」他搶過來了手槍,指著我的腦袋。
「哦,你開吧,反正你們一家子陪伴著我一起下地獄,我死而無憾了。」我笑嘻嘻說道。
「你,你。。。」審訊人員頓時不淡定了。
突然,門被推開了,一位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舉手抬足之間,散發著上位者的氣質。
「啊,王ju。」幾個公安人員嚇了一跳,看著他穿的衣服,我隨之恍然大悟,平雲市公安部門的一把手,他為什麼要救我?
上次本來要嚴懲費海牛,只不過,這丫的好像被費海牛抓住了把柄,這麼說來,他和費海牛是一夥的。
「這裡是審訊室,你為什麼要拿著槍?」王哥面色陰沉了不少,一時間,氣氛怪異了不少。
「啊,王哥,你聽我解釋,這小子拒絕審問不說,還對我們公安人員大打出手,是可忍,孰不可忍呀,像他這麼冥頑不靈的傢伙,直接送進去吃牢飯最好不過。」審訊人員急忙解釋。
「嘖嘖,你這搬弄是非的能力也太強了吧,佩服佩服。」我豎起了大拇指。
「哼,小子,你什麼意思?我說的都是事實,大家有目共睹的。」他撇了撇嘴,滿不在乎說道。
「閉嘴,無論如何,都是你的錯,這段視頻,如果調出來,傳到網路上去,你還想要我繼續管下去么?」王哥氣勢洶洶說道。
審訊人員嚇得雙腿發抖,「王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還不快給他道歉。」他怒吼了一聲。
「是,是。」審訊人員直接一屁股癱軟在地上了,連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呵呵,你不該向我道歉的。」我撇了一眼霜霜。
「美女,對不起啊。」他賠笑起來。
「沒什麼。」劉霜霜略顯拘束。
「你的誠意在哪?我沒有看到。」我搖頭晃腦。
「你,你想怎麼樣?」他瞪了我一眼。
「下跪,磕頭,道歉,就這麼簡單。」我重複了一遍。
「不可能。」他下意識搖了搖頭。
「小胡啊,小胡,你平時還挺聰明的,怎麼今天如此的倔強,本來你有錯在先,道歉就應該有點誠意,如果你還想在局裡辦事,最好照做。」王哥輕嘆了一口氣。
「啊,王哥,這,這小子是什麼人?至於你這般護他?」審訊人員有些不甘心。
「你不用問那麼多。」王哥板著個臉。
小胡糾結了半天,閉上了眼睛,然後磕了幾個頭,嘴裡念念有詞道,「對不起,對不起。」
「好了。」劉霜霜很善良,見不慣這種場面。
「李小哥,你滿意不?」王哥好奇問我。
「恩,還行。」我點了點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然後在他的護送下,一路暢通無阻,出了公安部門。
「這個案子,和我真的沒什麼關係。」我還是忍不住強調了一遍。
「恩,我知道的,他們那幫小兔崽子,一點都做不到事兒,你不要見外啊。」王哥態度很是友善,我越發的奇怪,到底是誰,跟他打過招呼呢。
「死豬頭,咱們居然出來了。」劉霜霜有些患得患失。
「恩,我也沒有想過,肯定有人幫我,至於是誰,我還不得而知。」莫非是吳仁?他一直觀察我的動態?
似乎不大可能,這個時候,我手機響了,看了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誰啊。」
「李先生,你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