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沒什麼值得炫耀的，他提到吳仁，我倒是看到了一線希望，吳仁不是還欠我一個條件么，讓他尋找，效率絕對事半功倍，我隱隱約約感覺，劉霜霜還在秋山某個角落。（）

劉雨涵收拾了一下，然後我們坐上了回家的巴士，看著多出的一張票，我有幾分觸動，好端端的郊遊，居然演變成這般模樣。

一路無話，等我們到家的時候，誰也不願意按門鈴，等了大概十幾分鐘，老媽打開了門，手上提著兩袋垃圾。

一臉狐疑的望著我們，「怎麼不叫我來開門呀？」

「出了什麼事么？」老媽有幾分緊張，看到我們沒有理會她。

「媽，你別問了。」我走進了屋子。

到了下午的時候，劉老師就來了，「李舜生，你開門，為什麼霜霜沒有回來？」

這次我選擇了主動面對，走過去開了門，看到劉老師嚴肅的模樣，我心裡有些發黃。

「霜霜人呢？」她低聲問我。

「走散了。」我硬著頭皮說。

「啪嗒。」她一巴掌扇了過來，儘管我有能力躲閃，卻沒有這樣做，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讓我清醒了些許。

「李舜生，你不要以為，救過我一次，就能這樣欺負我們母女，把霜霜交給了你，是對你的信任，你也對我承諾過，要好好保護霜霜，結果呢？！」劉老師有些惱羞成怒的趨勢。

「是我不對，你隨便打罵吧，只要解氣。」我咬著牙。

「你跟我說說，她是怎麼走散的。」劉老師沒有善罷甘休，拽著我的肩膀。

我只是傻笑，沒有說什麼，劉老師扯著我的衣服，「你還我的女兒。」

這個時候，劉雨涵沖了進來，抓著劉老師的手腕，「媽，你不要說他了，是我不好，霜霜晚上起夜，我沒有陪著她。」劉雨涵眼睛紅腫，情緒激動。

「雨涵，你是被迷失了心竅吧？出去郊遊一次，你妹都弄丟了，你還向著她。」劉老師怒喝了一聲，有絲絲淚光閃爍，「不行，我去找她，說不定她現在等待著我們的幫助。」

她跑了出去，我和劉雨涵連忙跟了上去，「媽，你不要去了，能找的我們走找遍了，再說了，山路崎嶇，你這個身子骨，根本就走不到底下去。」劉雨涵擋在了她前邊。

「讓開，雨涵，你始終只是姐姐，根本不動一個母親的心。」劉老師的表現，也不算奇怪，當時李甜心弄丟了，老媽就好像熱鍋上的螞蟻，同樣的場景，我居然碰到了兩次，老天爺這是玩弄我么？

「媽，能找的地方，我和他找遍了，你還要怎麼樣，早知道，我就不回來了。」劉雨涵咬著銀牙。

「找不懂霜霜，你回來做什麼？」劉老師幾度失控。

「親家母，你也不要太著急，我已經跟建東說過了，他把公司的人，都派了過去，只要有什麼蛛絲馬跡，就第一時間通知我們。」老媽連忙擺手。

「好，我去找。」劉雨涵卻有些賭氣，步履蹣跚，走出了門。

老媽使了個眼色，讓我快追，我遲疑了一下，有了前車之鑒，不能再讓涵姐有什麼閃失。

我飛快衝了出去，抱住了劉雨涵，「不要賭氣啊，咱們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找，是沒用的，從長計議，我覺得沒找到屍體，就說明她還活著。」儘管找了一天一夜，沒有什麼頭緒，可我始終堅信，吉人自有天相。

「那她為什麼不找我們？」劉雨涵質問我。

「這個，不清楚，或許手機沒有信號吧，前段時間，不經常有飛機失聯的新聞，有的在幾個月後找到，都不算奇怪。」我拍打著她的肩膀。

「情況不一樣好么，我媽年紀大了，一時半會接收不了，也很正常，你要這樣自我安慰，也沒辦法。」

我皺著眉頭，「涵姐，怎麼聽你的話，好像已經不報一點希望了。」

「沒。」她輕嘆了一口氣，「只是我已經想明白了，做好最壞的打算，就不會極度傷心。」

「好吧，等蘇伯伯的消息。」

「我想去喝酒。」她嘀咕了一聲。

「好，陪你去。」劉雨涵腳板起了泡，我只能抱著她，出了小區后，惹來了不少火熱的目光，我卻沒什麼心思管這個。

「師傅，隨便去家酒吧。」我打了個招呼。

司機用一種曖昧的眼神，打量著我，「好。」

他很快把我們拉倒了一家酒吧，儘管才六點多鐘，酒吧里已經坐了一些人，我和劉雨涵找了一個相對僻靜的位置。

「來，喝一杯。」劉雨涵捲起來袖子，展現出罕見的豪爽。

把我嚇了一跳，卻依著她的意思，幸福是相同的，悲傷卻有千萬種。

喝了兩杯后，劉雨涵臉就紅了，煞是好看，「你知道我有多自責么？我的沒有想過，霜霜上個衛生間能弄丟。」

「涵姐，不要再說這個了，沒有什麼用，還徒增傷悲，你看我，不就已經從痛苦裡走出來了。」我拍了拍胸脯，這話，不僅是說給她聽得，也是說給我聽的。

經歷了這麼多，我心知肚明，無論自己怎麼難過，也不要把這種情緒蔓延給別人，那是無能的表現。

「你，得了吧，已經我不清楚，你對霜霜那份感情，是難以割捨的么？」劉雨涵撇了我哦一眼。

我不置可否得笑了笑，想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卻好像越喝腦袋越清醒。

「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涵姐，這是你曾經教過的我，當時還不懂，以為那些狗屁文人墨客，都是神經病，就喜歡無病呻吟。」我罵罵咧咧說，「好一個人自醉，我是真的迷惑了。」

「有什麼好迷惑的？先喝著杯再說。」本來，喝酒是要用品的，劉雨涵像是喝飲料一樣，輕輕鬆鬆，看的我目瞪口呆。

這是不折不扣的女中豪傑，「我在想，霜霜到底在哪？會不會是落進了湖水裡，只不過我們剛好錯過了？」我搖頭晃腦，之後分析了一下，秋山旁邊，有一條湖水，我們還沒找過。

「隔那麼遠，幾乎沒這個可能性。」劉雨涵很快否認了，怎麼我感覺，劉雨涵沒那麼熱衷，尋找霜霜了。

「等明天早上，我們在去看看吧。」我提議說。

「都說找不到了，你這人煩不煩啊，」劉雨涵瞪了我一眼，有幾分惱火。

我微微一怔，「對不起。」

「剛還說不要提，現在說的比誰都勤快，你以為我好受么？」她淚眼婆娑起來。

「是我的錯，涵姐，啥也不說了，喝酒。」又和她碰了一杯。

「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像女流氓，一點也沒有為人師表的風範？」她露出了一絲苦笑。

我輕輕搖頭，「涵姐，人有悲歡離合，就算在當老師，心情不好的時候，不也可以喝杯酒，解解悶么？」

「恩，你說得對，謝謝，以前我也曾規劃過自己的生活，但有些事，不是我能說得準的，」劉雨涵略微惆悵。

「涵姐，你是怪我，打破了你寧靜的生活？」我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不，你沒聽明白，我想表達的是，你讓我的人生，變得多姿多彩了，雖然有很多不開心的事兒，但至少痛並快樂著。」劉雨涵有幾分感觸。

望著那嬌美的容顏，我頓時怦然心動，更多的是擔心，出了劉霜霜這事兒，絕不是偶然。

我仔細思索了一下，如果我跟著去，說不定，出事得就成了劉雨涵，或者那些人還能調虎離山亂來對付我，畢竟，我目前的實力有限，分身乏力。

「涵姐，你以後和我形影不離，好么？」我抓著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