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水和冰塊接觸的一瞬間,奇異的一幕發生了,從藥瓶之中流出來的藥水竟然以極快的速度從冰塊中穿過,僅僅幾秒的功夫就觸碰到了凌雪的額頭,讓陳天煞震驚的一幕,就在下一刻發生了。
藥水在接觸到凌雪皮膚的那一刻,彷彿就被吸收了,而凌雪額頭上那塊腐爛的皮膚竟然以極快的速度開始消失。
僅僅只是瞬間,凌雪額頭上的那塊腐爛的皮膚就變成了那種死人才有的蒼白色,而腐爛的黑色竟然消失不見了,如果剛剛陳天煞還對自己義父的話有幾分懷疑,那麼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已經變成了震驚!
「你也不用驚訝,如果這藥水足夠多的話,完全可以讓凌雪的屍體恢復正常,」看到陳天煞那驚訝的神色,宇文天緩緩的說道:「現在的醫療技術不可能讓一個死人復生,但是我們一旦撕裂那個空間,凌雪就有死而復生的可能!因為無論是修鍊環境還是天地寶才,那個空間都應有盡有,這絕對不是現在的社會所能比擬的!」
說到後面的時候,宇文天的眼中充滿了嚮往,謀劃了這麼多年,這次他不允許自己失敗!
「那這個藥水是……」
「從那個空間里被帶出來的,」宇文天看了一眼陳天煞,說道:「你是想問是誰進入過那個空間吧?」
「恩!」陳天煞重重的點了點頭,問道:「義父最重要的是我們怎麼才能找到那個空間的入口?」
「這件事情要追溯到明朝的時候,在明朝的時候,曾經有人進入到那個空間過,而這葯就是在那之後傳下來的,當時……」宇文天緩緩的說起了一些往事,而陳天煞聽得極其的認真,因為這些古代發生的事情,很有可能為他們撕開那個空間提供強有力的線索。
「義父,您的意識是,我師父張錫山說過的那個村子附近是……」聽到最後,陳天煞的雙眼再次充滿了震驚,下意識的問道。
「你猜的是對的!」宇文天擺手打斷了陳天煞的話,隨即說道:「你師父和你那個死去的師伯兩個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選個山村去生活,所以你要知道,我們必須找到空間儀,只有我們搶到了空間儀,才有可能找出空間元素最不穩定的地方,從而利用七大神器的力量撕裂那個空間,如果錯過了不久之後的機會,下一次恐怕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義父那我們應該去哪裡找空間儀呢?」陳天煞沉聲問道,此時的他很清楚,自己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已知的,那就是凌雪永遠的沉睡下去,而第二路則是未知的,那就是撕開那個空間,這樣凌雪或許就有活的希望,只要有希望,陳天煞都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這件事情!
相比之下,陳天煞更喜歡去做一些有機會,有可能的事情,他不能坐以待斃,所以他才格外的關心關於空間儀的下落,至少他們手中握有的東西越多,那麼撕開那個空間的幾率就越大。
「六神器已經面世了,空間儀肯定會在適當的時期出現,只要這件事情在我們的掌握之內,其他的一切都不算什麼,」頓了頓,宇文天再次說道:「事情已經有了眉目了,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到時候我們立刻動身!」
……………
「老大,機票已經訂好了!」
「我知道了!」掛斷電話之後,林凡再次坐到了飯桌了。
今天飯桌上的人不少,在唐府,平常的時候,張錫山很少露面,在一塊和唐老爺子以及林凡他們一起吃飯的次數也比較少,可是今天他出乎意料的坐在了飯桌上。
而張錫山之所謂坐在這裡,自然跟林凡脫不了關係,因為這一段趙穎的身體並不是很好,雖然林凡一再問趙穎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可是這丫頭死活都說沒事,讓付仁浩來檢查身體,趙穎也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再推辭著,林凡有些無奈,這才求自己的師父,趁著吃飯的時候,好好的觀察一下趙穎的氣色,通過中醫的「望」來大致看一下趙穎的情況。
對於中醫,林凡只是懂一點,但是張錫山和孫賦就不一樣了,他們活了這麼大歲數,在中醫上有很深的造詣,當初林凡開了精/關,擅自使用了借力打力,身子又因為在外面跪著著了風寒,那時候就是張錫山開的藥方。
林凡很清楚趙穎是不想自己去擔心她,所以才一直說沒事,沒事,可是馬上就要動身離開了,林凡的心裡有怎麼可能放心的了,當然林凡請自己師父刻意來給趙穎看面色的事情,自然是瞞著這丫頭的。
「嗯?穎兒,你的臉色有些不對,」張錫山平常說的話極其的少,如今刻意的掃過趙穎這個人,頓時皺起了眉頭。
為了避免看錯,張錫山的眼睛再次落在趙穎身上的時候,心中忽然一緊,因為他發現趙穎的眉心印堂處現出一根微不可查的血絲,這可是心脈受損的徵兆。
「我最近沒休息好,沒事,沒事!」趙穎強顏笑了一下,隨即放下碗筷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張錫山仔細打量著趙穎的臉色,自己的神色卻是愈發凝重了起來,順勢就抓住了趙穎的手,說道:「穎兒,你最近有沒有感覺到體虛乏力,有時候心口還會絞痛呢?」
今天吃飯的座位是林凡特意安排的,他坐在二女的中間,至於趙穎的另外一邊則是張錫山,而林凡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義父更好的觀察趙穎的臉色,如果有需要的話也可以把一下脈。
「穎兒臉上最近時不時會有痛苦之色,我讓她去醫院找付仁浩,她總是以各種理由推脫著……」另外一邊的唐蕊也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趙穎,說道,不過看到趙穎瞪過來的眼色,唐蕊暗暗吐了吐舌頭,因為她答應過趙穎不把趙穎最近一段時間身體不適的事情告訴林凡,免得讓林凡擔心,可是如今唐蕊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趙穎的身體越來越差。
「別動,我先給你把把脈……」感覺到趙穎本能的有些抗拒,張錫山皺了一下眉頭,這一下趙穎也不敢動了,畢竟張錫山是林發的師父,自己的長輩,趙穎此刻也不敢強行掙脫。
「最近一段時間什麼都不要幹了,我一會開個藥方,你得好好調理調理!今後一日三餐一定要準時吃,另外……千萬不能情緒波動太大,不能大喜大悲,」張錫山右手的兩指搭在了趙穎的脈搏上,說道。
看到林凡一臉關心的看著自己,趙穎趕緊點了點頭,她不想讓林凡擔心,雖然林凡一直沒有說離開,但是趙穎知道,以林凡的身份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不可能一直陪在自己和唐蕊的身邊,她不想讓林凡在外面,還老是擔心家裡面的事情。
飯桌上的唐老爺子對趙穎也是無比的關心,非得讓趙穎住在府里,畢竟這裡下人多,趙穎不用事事親力親為。
「真是傷了心脈,這……這可如何是好?」吃飯過後,張錫山離開的同時,林凡也緊隨其後,此時走在唐府的一條小島上,張錫山也皺起了眉頭,剛剛一把脈,基本上他就摸清了趙穎的病情。
就在剛剛把脈的時候,張錫山就察覺趙穎的病情是心脈受損,而且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在最靠近心臟的位置,出現了至少兩處破損的地方,如果不能根治,放任其不管,恐怕用不了多久,趙穎就會出事。
「師父,穎兒她……」剛剛在飯桌上,除了必要的話之外,張錫山並沒有多說什麼,所以林凡拖到現在才問,既然自己師父不說,那自然有不說的理由。
「你也說過她的心臟曾經因為你受過傷,如今的她有種心力憔悴的跡象,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心臟疾病了,在穎兒這孩子的臉上,已經隱隱現出了一絲死氣,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兆頭,」張錫山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她最近的睡眠肯定也不好,當然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這孩子的病治療起來可能有些麻煩,以我的醫術恐怕做不到根治,只能盡最大可能的延長她活著的時間!」
張錫山的話音落下,林凡整個人怔在了原地,事情怎麼會突然間變成了這樣,他本以為趙穎只是因為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忙,所以心情不順暢,沒想到竟然是心臟問題!
要知道趙穎的心臟當初替林凡擋過一槍,差點進了鬼門關,當時手術成功之後,付仁浩並沒有提及趙穎的心臟問題,所以也讓林凡下意識的認為趙穎已經沒有了.
可是如今,趙穎竟然舊病複發,要是再晚知道幾天,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當時穎兒這孩子做了心臟手術,你應該找當時的主刀醫生好好了解一下情況,我想,主刀醫生不可能預料不到這種情況,」張錫山想了想道,他是中醫,對於西醫的手術之類的並不是太了解,也不敢貿然和林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