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可心倒是很無所謂：「那你走吧。」

然後，她自己一個人，捧著蠟燭往裡走。

沒走多遠，便又聽到了良心的聲音：「算了算了，我還是跟你一起走吧，誰讓我那麼善良呢，不能丟下自己的宿主不管……」

凌可心一臉冷漠：「哦。」

良心：「哼，你難道就一點兒都不感動嗎？還是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種會背叛宿主出逃的系統？你一點兒都不了解我，哼……」

什麼閨蜜之情啊，就是塑料姐妹花。

凌可心：「……」

講真，就是因為太了解它，知道它不會丟下自己一個人，才這樣說的。

凌可心沒再理它。

墳地的路很不好走，她怕自己摔倒，就不能分神。

良心就默默地陪著她，偶爾「唉」「嗯」「哎呦」一聲，提醒她自己還在，不用害怕。

凌可心往前走了半晌，突然停下腳步。

嚇得良心聲音顫抖：「怎，怎麼了？」

凌可心指著旁邊新墳上的招魂幡道：「遇到鬼打牆了，這地方我曾經來過的。」

良心依言看了看那新墳上插著的隨風搖擺的招魂幡，白色的尾部看著特別的瘮人，像是什麼東西在沖著它笑一樣。

它只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

真可怕。

「那怎麼辦啊。」良心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我我我好害怕，我們不會在這裡涼了吧？雖然說還會在宿主空間醒過來，可是我總覺得，這樣死真的太瘮人了，我會一輩子有陰影的。」

「我是不是特別沒用啊，人家的宿主都是需要系統保護的，可是我居然這麼膽小……嚶嚶。」

「沒關係。」凌可心安慰道，「你這樣挺好的，惹人心疼，要是我是個男人，也喜歡疼你這樣的可憐小受……」

「啊……」

良心被誇的有點不好意思，又不好意思地誇回去：「其實，其實你也挺好的，性格活潑，不矯情，戲精一枚，是個男人都會被這種清流一樣的性格給吸引的，如果我是個不喜歡男人的男人，我也會喜歡你的。」

兩個人沒臉沒皮的商業互吹。

「唉。」

凌可心走累了。

坐在原地，道：「等會吧，天亮了這鬼打牆就散了。本來可以用童子尿解決的，但是你和我都不是第一次……」

「我我我可以的！」

良心自告奮勇：「我在每個世界，只要變成人形，就一定是個乾淨的人兒，我覺得我應該可以。」

凌可心道：「你不是說，你不想這麼快變成人形的嗎？」

良心：「那不是為了你嘛，我願意。」

凌可心嗯嗯嗯點頭：「真感動呢。」

良心嗖嗖嗖變成人形，月白色長衣穿在身上特別地好看。

白嫩絕世小受。

看了就讓人流口水嘛。

凌可心舔了舔唇，嘻嘻笑道：「你開始吧，我不看你。」

「好，好……」

良心紅著臉回過頭去。

解開腰帶。

半晌……

凌可心沒聽到嘩啦啦的水聲，便問他：「你需要這麼久時間嗎？」

「……尿不出來。」

良心委屈。

凌可心：「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