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致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良心是實在氣急了，才會說出來。

可是又有什麼用呢？

凌可心已經傻了啊，對沈君陌做的那些事，完全都不在意了。

就好像在聽故事一樣，雖然覺得良心話里的主人公很是可憐，可就是沒有辦法把這件事情嫁接到自己的身上。

怎麼可能嘛。

怎麼會有女人，過的這麼慘呀？

「良哥哥，我知道錯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偷偷跑出來的。良哥哥要是生氣，就罰可心一個人好不好，不要懲罰美人……」

她語氣誠懇，眼角還有淚水掉了下來。

嘩啦啦的，像是斷線的珠子一樣。

良心又是生氣又是心疼，最後真的不忍心懲罰她，只是氣沖沖地對沈君陌說了句：「你自己看！」

看她對你有多好。

看你對她施加的傷害。

沈君陌，你有心嗎？

你的左胸裡面裝的是石頭嗎？

「對不起……」

床上的男人，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修長的手指緊緊抓著身上的被子，長睫鋪下，擋住眼角的情緒。

「你……」

良心就算再氣，也不可能對真實身份是冥王的沈君陌做什麼。

倒是突然趕來的墨瀾，手執一把長劍，直接朝著沈君陌心臟刺過去。

他膽子大，人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不管他的身份是什麼。

「不要——！」

千鈞一髮的時刻，凌可心不知哪裡來的反應能力，直接擋在了沈君陌面前。

墨瀾劍走偏鋒，沒打到任何人，卻是在躲閃的期間，撞了凌可心的肩膀一下。

凌可心身體一歪，腦袋撞在不遠處的花瓶架子上，被摔下來的花瓶砸中了腦袋。

鮮血從她的腦袋上流下來，像是開滿地獄的紅色罌粟花，每一滴都是那樣的美麗，朝霞映射下反襯著在場每一個人的臉。

「可心！」

良心最先衝上去，抱住她虛弱不堪的身子。

對不起，平常我老是說嫌棄你的話，可看到你就這樣在我面前死去，我的心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推了一把一樣。

差點把它推出我的胸膛，這樣，我就沒有心了。

墨瀾也看了看手裡的劍，悔恨莫及。

沈君陌的衣服還沒穿好，跌跌撞撞地跑下來，跪在凌可心的身體旁邊，掩面痛哭。

「師父……」

又一次，師父為了救他，而去死。

只是這次，他的靈魂不會再分裂了。

因為兩個靈魂，都從一而終地，把她當成了第一位。

凌可心抖了抖手指。

媚骨酥香藤蔓纏，浮生問水為一人。

我為你獻出了浮生，可你是怎麼對我的？

腦袋被砸了一下，不算是壞事。

因為，她都想起來了。

她從來都不是優柔寡斷之人，唯一的那幾分猶豫也在赤焰閣，被這個男人給耗盡。

凌可心推開良心的手，坐起身子，怔怔看著身旁只穿著一件白紗的沈君陌。

她問他：「君陌，你愛我嗎？」

「愛！」

「有多愛？」

「比愛我自己的生命還要愛。」

真好。

凌可心嗤笑了一聲，覺得可笑。。

可是我想讓你一輩子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