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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鑿龍之點龍筆 - 37.第 37 章字體大小: A+
     

    眾人皆道此前所謂「走水」為一場虛驚,眼瞧著張子堯撕了畫一切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看,便理所當然認為所見、所聞、所感都是張家人超凡畫技所控,長吁一口氣后,整理髮冠衣物,重新端坐回席座。

    張子堯聽了賞,又聽了一些有的沒的讚賞,站在原地任由宮侍將方才作畫的方桌挪走……打翻的桌子被扶起,潑灑的美酒被清理乾淨,跑掉的靴也重新穿回了腳上——想到方才燭燈具滅,應當也無人見自己的狼狽與驚慌,眾賓客的臉上重新掛起了優雅的笑容。

    少頃,歌舞起,美酒歌姬重新粉墨登場,花船之上又恢復了之前那番歌舞昇平的模樣。

    水袖飛舞之間,張子堯卻只是面無表情地對著德淑皇妃所在的方向微微鞠躬——後者似被他這小小舉動驚嚇,面色蒼白如紙小小往後退了一步……張子堯直起身,走進幾步便被侍衛攔住,他倒也不再堅持往前,只是淡笑用那人聽得見的音量道:「草民斗膽多舌一言,娘娘手中的首飾盒,長得倒是頗為別緻。」

    只是平常的一句誇獎,那女人卻表現得像是遇見了打家劫舍的土匪。

    方才用來刺箱子里動物的發簪就在她腳邊,眼下她髮絲散亂,簡直可以用花容失色來形容——而此時,大概是張子堯開口,這會兒正喝熱茶壓驚皇帝像是這才想起身邊還有這麼個人似的,愣了愣回過頭,這才看見身邊人這幅狼狽的樣子,皇帝眼中未見憐惜,只是冷漠微微蹙眉問:「什麼盒子?」

    然後一眼就看見皇妃手中木盒。

    皇帝顯然也不是第一次見那盒子了,見怪不怪,轉過頭跟張子堯搭話:「哦,這盒子束真倒是總不離手,難道畫師先生也曾見過這小盒子?」」

    張子堯剛才緊張過了,現在也就不緊張了。這會兒微微鞠躬,面不改色胡說八道:「年幼時候大致是見過,怕也是哪位繪夢匠的作品?唔,喜愛雕刻鑿物的,大約是地裂鑿傳人罷……」

    「喲?這小小的木盒居然如此有來頭?」皇帝大笑,「可真是那等寶貝?先生可沒看走眼?」

    張子堯笑了笑,搖搖頭:「或許再能近些看,萬萬是走不的眼的,不知草民可否——」

    「放肆!誰准你靠近本宮?!」

    張子堯話語未落,便被女人尖銳的尖叫聲打斷——只見此時此刻德淑皇妃就像是唯恐自己手中盒子被爭搶走,她稍稍側身死死將那盒子寶貝似的護在懷中,那消瘦的肩膀微微顫抖,眼中的警惕難以掩飾……

    張子堯佯裝驚訝瞥了她一眼。

    果不其然,她這幅模樣反倒是皇帝先有了不滿,只見他原本剛剛鬆開的眉這會兒又蹙起,斥責道:「束真,大庭廣眾之下大喊大叫失了禮儀,成何體統?先生只不過是想看看你的盒子,何必反應那麼劇烈?不讓看便不讓看,一個破木頭盒子有什麼好稀罕的,到是叫人看了笑話!」

    「陛下——」

    「瞧瞧你那髮辮散亂的模樣,嘖,下面的人都跑哪去了?瞧不見你們主子儀容有失得體?」皇帝不耐煩地揮揮手,似不願意再多言,「還不到廂房整理一番?」

    那皇妃辯解不能,似極委屈咬住下唇,那小小的木盒在她手中被拽的更緊了些……當皇帝轉頭,和顏悅色與身邊寵臣談話,她這才擰過腦袋,似極為怨恨地掃了張子堯一眼,那又怨又怕的模樣,像是怪他多事,也怕他再生事端。

    張子堯沖她微微一笑。

    絲毫沒有愧疚或憐香惜玉的模樣——

    眼中甚至有輕微嘲意,就像他壓根不在乎眼前的人如何看他、提防他。

    ……

    中秋燈會接近子時這才接近尾聲,皇帝離開后,在宮外有了府邸的王公貴族各自散去。

    張子堯自然是沒有馬車接送的,夜裡風涼,下了碼頭他先打了個寒戰搓搓手,正捉摸著到哪兒去找輛馬車送他回客棧,突然便被人從後面拉住了。

    「王爺?」張子堯似有些驚訝地眨了眨眼,「有事?」

    「只是來同子堯道喜,父皇方才對你大加讚賞,道張家後人果然青出於藍。」樓痕撫掌微笑,「當年你祖父也只是以一副《鳳棲梧桐圖》聞名天下,但是說到底那也不過就是一副畫兒而已——而如今,子堯你卻能做到揮灑之間頃刻燭熄、撕畫燭明,擲地有聲且通感俱到,實在讓人想象不到,這小小的畫筆,居然還能作如此這般多的文章,簡直彷彿有如神助,叫人驚覺出神入化了呢?」

    「……」

    張子堯的眼皮子跳了跳。

    終於意識到樓痕這人到底還是同他表面上表現出來那閑散廢物王爺的模樣根本不同,此時此刻那雙精明又清醒的眼,分明同他那皇帝老子叫張子堯上前聽賞時欲語還休的模樣如同一個模子里導出來的——別人都傻了吧唧的真相信啥都是張子堯畫出來的,現場唯獨這二人腦子清醒:畫得再好再像,有怎麼可能同時將蠟燭熄滅又點燃,還讓人感覺到真實的熱浪撲面感呢!

    說起來方才蠟燭亮的一瞬間,好像也只有樓痕一人守在皇帝身邊?

    ……難怪這當今天子看重這兒子。

    心思輾轉之間,張子堯表面上卻默不作聲,這會兒樓痕卻自然而然地將話茬繼續接了下去,他先是掃了眼張子堯微縮的肩膀,停頓了下這才面露歉意:「倒是本王莽撞了,夜裡風寒,本王倒是拉著你在這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

    「……」你知道就好,我他娘的快凍死了。張子堯乾笑,違心道,「沒有的事。」

    話語剛落,然後就被拉上了瑞王府的馬車。

    屁股在柔軟的軟墊上落下,張子堯還有些懵逼,一臉疑惑地看向緊接著掀起帘子坐入馬車中的樓痕,後者不言語,只是挨著張子堯坐下——這一次張子堯學乖了,將掛在腰間的畫卷從左邊換到了右邊遠離樓痕的一側。

    馬車吱吱呀呀地駛出。

    馬車內。

    張子堯:「……」

    樓痕:「……」

    兩相沉默片刻,唯有馬車輪滾滾和外頭車夫揮鞭之聲。不知為何,張子堯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放在膝蓋上的手緊了緊,想了想道:「王爺……」

    樓痕:「子堯,你今日……」

    張子堯愣了愣,然後默默低下了頭,臉上似有火在燒。

    樓痕也愣怔片刻,而後,他輕笑起來:「你先說。」

    張子堯的下巴都快貼胸口上了,搖搖頭道:「今兒個子堯作為王爺出面邀請來的人,卻在席間鬧得那樣一番鬧劇攪得雞犬不寧,讓王爺失了顏面……對、對不住。」

    樓痕聞言,臉上笑容變得更清晰了些,看著低著頭跟自己認錯的小孩,他溫和道:「包括父皇在內,王公大臣皆對今晚那有驚無險的特殊經歷津津樂道,父皇甚至聽了重賞,子堯何故不為此自豪,反而愧疚萬分?」

    「……」

    張子堯禁聲了,因為這問題他不能回答。

    「依照本王的意思,你且將那道歉收回,因為真無此必要。」樓痕道,「下次等你真做錯了事,再來道歉也不著急。」

    張子堯悶著點點頭,想了想這才抬起頭看向樓痕問:「王爺方才喚子堯有何吩咐?」

    樓痕停頓了下,語出驚人道:「你今日分明知道那黃束真手裡的木盒不是繪夢匠的作品,為何顯示出一副很有興趣的模樣?」

    「……」

    張子堯驚訝地看著樓痕。

    後者微微一笑:「本王早些年親自接觸過地裂鑿傳人,他親口同本王說過,但凡是繪夢匠雕琢碰過的物件,別家傳人亦有看穿其本質的能領,絕對不會看走眼……並許諾以後若再要收藏何許繪夢匠傑作,可請他來一辯真偽。」

    「……」

    樓痕依靠在軟墊上,懶洋洋笑道:「瑞王府外石獅便為那個地裂鑿後人之作品,管家告訴過我,你第一次上瑞王府時就對它多看了幾眼——若不是此,那日你連王府的門檻都過不了,早已被當騙子或圖謀不軌之人亂棍趕走。」

    「……」

    這狐狸!

    張子堯心下詫異,沒想到眼前人看著沒心沒肺背地下小心思這麼多……好在就在此時馬車吱呀一聲已經停下,車外就是張子堯暫時落腳的客棧。

    張子堯見狀,也是怕自己傻了吧唧的再跟樓痕說下去又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套出話來,索性閉上了嘴,然後露出個真誠的笑容:「當真只是好奇能被宮中娘娘這麼寶貝的首飾盒有何特別之處——」

    「那盒子當年跟著她一起嫁入宮中,再也沒離過她的視線範圍之外……本王也瞅著那盒子頗為古怪,但是她終究不是本王母妃,宮中規矩,年輕妃嬪與成年王子必須避嫌——所以哪怕再好奇,本王也不能堂而皇之要求看個究竟。」

    「喔。」

    「還是子堯聰明,看一眼便猜到那是個首飾盒。」

    「……」

    張子堯特別想撕碎自己的嘴。

    「若子堯不想談,本王也不勉強,只是——」樓痕從馬車上坐起,「如若那盒子裡頭裝著什麼厭慶巫毒之術,以一己私利換來對我父皇或天下蒼生不利,本王還是希望子堯能提點一二……」

    「王爺信這個?」張子堯突然問。

    樓痕話語一頓:「什麼?」

    「巫毒,厭慶術,之類的。」

    「原本不信,後來,知曉世界上還有繪夢匠這樣神奇的職業后——」

    「天下最難掌控、最不可掌控的便是人心,無論是繪夢匠還是尋常巫師,他們既然沒本事讓自己過得好,便也沒本事去左右別人。」張子堯靈活地月越過樓痕橫在自己跟前的長腿,掀開馬車簾,半邊身子探出去后停頓了下,回過頭沖樓痕笑了笑,「而能將他人摧毀的,也不過是人心的貪與嗔。」

    「……」樓痕稍稍坐起來,「子堯這樣的年紀,何故說出這番像是老頭子一般的話?」

    「以前我也不懂,直到我經歷過。」

    「?」

    「就連繪夢匠也無法阻止的事情。」

    「……」

    張子堯言罷跳下馬車,沖著馬車裡的男人揮揮手,笑道:「到了,多謝王爺親自相送,子堯告辭,來日再見!」

    樓痕保持著半掀起車簾動作不變,眼睜睜瞧著那少年一溜小跑跳上客棧門前台階……想了想,臉上先前那慵懶的表情終於收斂,他叫了張子堯的名字,看著不遠處那纖細的身影一頓,回過頭來,樓痕突然沒頭沒尾的問:「那依子堯看,本王的人心是正是邪?」

    張子堯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先是愣了愣,然後笑著搖搖頭,在嘴巴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而後對著樓痕一個欠身,便三兩步地跑走,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了。

    樓痕離開后。

    張子堯聽著那馬車咕嚕的聲音遠去,這才長長吁出一口氣,伸手推開了廂房的門——

    子時已至。

    一縷月光從敞開的窗外灑入廂房,房間中央那圓圓的茶几上蹲著一隻大肥貓,它弓著背低著頭,正細細舔一杯冒著蒸騰熱氣的熱茶……

    見張子堯進來,它瞥了他一眼絲毫不見驚慌,繼續淡定喝茶;直到張子堯將腰間畫卷取下,掛在牆上,畫卷」唰一下被展開,那大貓才「喵」地一聲從桌子上跳回地上,輕盈落地——

    「嘭」地一聲,變成伏爬在地上的胖男人,粗粗的大貓尾巴在他屁股上慢悠悠地甩啊甩:「小神叩見燭九陰大爺,大爺千秋萬代喵!」

    畫卷里,燭九陰沒說話。

    話嘮變啞巴,這他娘就很反常了。

    張子堯好奇伸腦袋去看,只見燭九陰正攏袖、面色陰沉端坐於樹梢之上——不過只是臉色很難看,倒是沒見有什麼不舒服之類的……張子堯鬆了口氣,提醒道:「燭九陰大爺,人家在跟你說話,你擺什麼造型呢?」

    燭九陰瞥了他一眼——相當嫌棄的那種。

    張子堯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又哪兒得罪這位大神了。

    燭九陰面沉如水:「你走開。」

    張子堯:「??」

    燭九陰:「本君不同好龍陽者多交談。」

    張子堯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你說啥??」

    太連清:「……」

    不遠處,太連清空中搖晃的尾巴凝固在半空。他抬起頭,金色的貓瞳縮成一條縫,全神貫注地盯著不遠處那一人一畫——

    聽八卦。

    「面對女子尖酸刻薄,面對男人卻如同軟泥溫順,不是好龍陽是什麼?走開走開,可憐本君一路上聽著兩個男子柔聲細語,蜜語溫存,當真倒盡了胃——」

    「燭九陰!」

    「……」

    」我同瑞王爺柔聲細語,蜜語溫存?!你再說一遍?」

    「你同瑞王爺恬不知恥,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柔聲細語,蜜語溫存!你同瑞王爺恬不知恥,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柔聲細語,蜜語溫存!你同瑞王爺恬不知恥,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柔聲細語,蜜語溫存——再說一百遍也無妨,本君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燭九陰一邊說著一邊煞有其事地抖抖袖子,「你看看!」

    張子堯語噎,死死瞪著燭九陰,半晌又想起來什麼似的猛地回頭去看自己身後的太連清——此時此刻只見他貓尾毛刷子似的高高立起',一雙金瞳炯炯有神,聽八卦正聽得全神貫注,目光不期然與張子堯碰撞上——

    張子堯:「……」

    太連清:「……」

    太連清「喵」了聲,尷尬地擰開了自己的腦袋。

    張子堯崩潰了:「你才好龍陽!我不好龍陽!你他娘的在土地公公面前瞎說什麼呢!」

    張子堯一邊說一邊伸手要去撓畫里那嘴賤龍,後者坐在樹梢上一臉不耐,腰肢柔軟靈活躲避張子堯的騷擾:「太連清又不是求子觀音你緊張個屁,手拿開!手拿開,哎呀……」

    「你才好龍陽!看你這腰軟的,一看就是好龍陽!還是個下面的!」

    「放屁,你見過哪家龍族腰肢不柔軟?你才是下面的,老子哪怕好龍陽也是上面的!況且你方才跟那個娘娘橫眉冷眼的,跟個王爺說話下巴都快戳心窩裡了,臉能蒸碗米飯!怎麼解釋?」

    「我跟你解釋個屁!我那是因為那女人不是好人!我要給她什麼好臉色!再說了那副長相你也要憐香惜玉,你憐香惜玉個屁啊,怎麼沒見你對我憐香惜玉?!」

    「再丑她也是個女人,喔呵,話說回來了,那女人是壞人,樓痕是好人?真是笑掉大牙,你眼睛叫眼屎給糊了罷——」

    「是個女人你就護?」

    「你哪隻眼睛瞧見本君護了?」

    「你問太連清!」

    張子堯咆哮著轉身,只見土地公還保持著上一次他看見他時那副伸長了脖子瞪大了眼的全神貫注痴獃模樣,一動未動。

    太連清:「……」

    屋內再次陷入迷之沉默。

    太連清:「……喵?」

    在畫里的人和站在畫旁的人雙重死亡凝視下,那高高豎在空中的貓尾巴尖尖勾了勾,土地公眨眨眼,顯得特別不情不願道:「二位是否需要小神……暫且迴避喵?」

    「用不著,本君同這人可沒那麼多話講。」燭九陰擰過腦袋,權當張子堯透明,冷哼道。

    張子堯亦冷笑。

    太連清有些個二丈摸不著頭腦,尾巴搖晃了下:「那,二位是吵完了喵?」

    「——我們沒吵。」

    「——誰吵了?你眼也叫眼屎糊了?」

    異口同聲。

    太連清抬起袖子擦擦汗:「討論喵,是討論喵!那麼,二位可是討論完了喵!是不是可以來討論一下別的了喵?比如方才那個古怪的木盒,小神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呀奇怪了,在哪裡呢?」

    「你怎麼可能見過?」燭九陰說,「你不可能見過。」

    張子堯轉過頭,用古怪的眼神瞧了燭九陰一眼,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只是太連清也不懷疑燭九陰的話,只是傻了吧唧繼續道:「放下盒子的事兒不談。小神現在是百分百確定蜚大人被關在裡面了喵,方才那個惡毒女人用發簪紮下,盒中傳來的嘶吼,嗚嗚嗚嗚嗚嗚喵,分明是我們蜚大人喵,可憐的蜚大人,居然落入凡人之手還要遭受那般屈辱,嗚嗚嗚嗚嗚嗚實在是太慘了喵!」

    太連清說著說著,一言不合臉埋在胖爪里哭了起來。

    張子堯抽了抽唇角,走到太連清旁邊擼擼他的尾巴:「樂觀點樂觀點……好歹叫出聲了,說明你家大人還活著——」

    「強而有力的安慰。」燭九陰陰陽怪氣道。

    張子堯抬起頭瞪了他一眼。

    燭九陰翻了個白眼。

    「好了好了,別哭了,號喪呢?既然還活著還有什麼好號的?我估摸著就是那女人不知道找了什麼法子,把天河書盜來藏在那箱子里了,然後蜚受天河書的引導,被騙入盒中……然後那女人將盒子一關,」燭九陰做了個關閉的手勢,「接下來就簡單了,只要但凡凡間即將遭遇災禍,她就想法子去刺激關在盒子中的蜚獸,蜚獸被傷吃痛,便四處撓抓,自然而然便抓花同他一起關在裡頭的天河書,那上面的字自然也被抓掉,所有的災厄便一筆勾銷——」

    燭九陰似乎突然覺得哪裡不對,突然停下來看著屋內盯著自己的張子堯和太連清,問:「看什麼看?」

    太連清:「大爺,那個……」

    張子堯:「你這套路輕車熟路的,搞得好像你干過同樣的事一樣啊——」

    燭九陰:「…………………………」

    太連清:「小神記得喵,一千年前凡間曾經三百年風調雨順,就因蜚獸不知所終,最後天帝下令眾神尋蜚喵!最終……再鐘山腳下一棵桃樹的樹洞里找到了當時在任蜚獸喵!」

    張子堯:「……」

    燭九陰:「………………」

    太連清:「……」

    燭九陰:「……咳,本君當時就是好玩關他了那麼一小下,可沒拿針扎他——是他自己倔脾氣不肯在天河書上寫東西,與本君何干!」

    張子堯:「……你還有理了你。」

    太連清一個擊掌:「啊,小神想起來在哪見過那首飾盒子了喵!小神瞧見的那本書後來說,後來燭九陰大爺為博紅顏一笑喵,將曾經關壓過蜚獸的樹木砍掉,製成了一個首飾盒,並將首飾盒贈與佳人喵!」

    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太連清已經死了很多遍了。

    張子堯在桌邊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嫌棄眼皮子掃了眼僵直坐在樹梢上的那位,而後慢吞吞道:「贈與哪個佳人?」

    「自然是後土娘娘地祗喵!」太連清雙手合十,擰了擰屁股尾巴甩啊甩,「那唯獨一棵在凡間盛開的萬年蟠桃樹就這樣被做成了一個乾坤首飾盒喵,當時的眾仙均是感慨燭九陰大爺的大手筆喵!燭九陰大爺還親手雕刻了那首飾盒喵!太感人了喵!」

    喔。

    後土娘娘。

    十二巫祖之一的後土娘娘地祗。

    燭九陰前些天嘴巴里叨念的「阿后」。

    張子堯放下茶杯站起來,輕笑:「我道是什麼神奇的首飾盒還能關住蜚這樣的神獸,原來是燭九陰大爺親手砍伐,親手雕刻的首飾盒呀……嘖嘖,我信你不好龍陽啦,如此情深。」

    張子堯走到畫卷旁,畫卷中,英俊男子面若冰霜垂眼瞥他:「看什麼看?」

    張子堯才不吃他這套。

    張子堯笑容不變。

    這時,旁邊太連清又補了一刀:「可惜最後後土娘娘不滿燭九陰大爺萬花叢中過,怒嫁炎帝喵……哎,要小神說喵,龍生性本淫,這也不完全是燭九陰大爺的錯喵——」

    「啪」地一聲。

    那掛在牆上的畫卷終於狠狠地把自己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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