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白駒過隙,很快過去了七八年。
「百年狩獵時期已到,我們能不能進入地六層,就看這次取得的成績如何,希望大家同心協力,不要拖後腿。
如果有人敢暗中使絆子,休怪本座辣手無情!」
明亮的洞窟高台上,閆震冷聲環視眾人。
「諾!」
無論是同階的巔峰半聖,還是其餘戰隊的統領或精銳成員,無不恭聲應諾。
因為他們知道,準備多年,就是為了這一刻。
寧古塔第六層,不同於前五層,如蒼藍戰隊這般,通過關係調度轄區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
沒有相應的功績,想要進入第六層,那是白日做夢!
而且,進入第六層的只有半聖級強者!
嗖嗖!
在閆震的帶領下,八大巔峰半聖率先而行,身後是整個轄區內,最精銳的戰鬥成員,皆是可以以一當百,甚至可以越階挑戰的存在——半聖。
雖然僅僅是三十五區所有獄卒的十分之一,但卻囊括了九成巔峰力量,從高到低,足有數百人之多。
隨著進入寧古塔內最廣闊的通道,遇上了不少從其他轄區內過來的獄卒,皆是氣息不凡。
認識的人相互打著招呼,有的面露冷色,大家都牟著勁,存了一番比試之心。
尤其是第五層的各部獄卒,一個個平日里遇到還打聲招呼,如今卻是全然沒了心思。
要知道,此次外出,獵殺到的死魂傀,獲得的死魂晶數量,決定了他們能不能進入第六層。
而第六層的獄卒,更是對第五層之人敵視異常,因為他們很清楚,這些人對自己的位置虎視眈眈。
往年,不是沒發生過,被第六層暗地裡使絆子,導致傷亡過大,甚至全軍覆沒的事情。
「嘿,閆兄,多年不見,近來可好?」
陡然,斜刺里的通道中走出了大隊人馬,為首一人笑吟吟的看向閆震。
「司徒成武!」
閆震向來古井無波的鐵面,連變了數下,冷然道,「托司徒兄的福,我們上面見!」
「哈哈哈,好!」
司徒成武大笑著帶人離開。
「讓讓,讓讓!」
「別擋道,好狗不擋道!」
在其身後的一眾下屬,蠻橫的推開臨近的三十五區之人,一個個滿是不懷好意之色。
更甚者,還有人做出了抹脖子的挑釁動作,其意不言而喻。
「哼!大哥,上次就是這傢伙害我們!」
「這次饒不了他!」
圍繞在閆震身邊的幾名高級半聖,面色不善的盯著遠去的司徒成武一行。
「我們走!」
閆震恢復了面無表情的神色,大手一揮。
三十五區的所有半聖,齊刷刷的跟了上去,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到了外面可得小心了,不僅要小心死魂傀群,還得小心第六層的傢伙們,那些傢伙可沒有一個善茬。
若是被落了單,被他們逮到機會,指不定就會被滅殺!」
申公嬋來的時間最長,趁機為眾人腦補註意事項。
眾人面色凝重的點點頭,這個時候,正如閆震所言,必須要摒棄前嫌,畢竟這可是關乎起身利益的時刻。
若誰有異心,恐怕會被群起攻之!
嗡隆!
隨著一處出口打開,眾人再一次看到了外面荒涼戈壁,呼嘯而過的哀嚎之風,飛沙走石,看不清眼前一切。
「收斂氣息,所有人打起十二分小心,我們的目標,是北面的死魂湖!」
不用閆震多說,眾人自是小心再小心,沒多久便消失在沙暴中。
而在這處出口的山峰上方,另有兩人冷冷的注視著下方,一名身形瘦削異常,面容陰鷙若鷹隼,另有一人身形魁梧異常,光頭大漢,正是之前與黎晨有過一面之緣的邢麓!
「二叔,這種小事情,你怎麼親自出來了?」
邢麓啃著一塊不知是什麼凶獸的大腿骨,瓮聲道。
顯然,這瘦削男子,便是寧古三聖之一的邢鷹!
「你小子,就光顧著吃,正事一點兒都不操心。
上次,還放出了那麼多死魂傀,若非大哥發現的早,通知你,還不知鬧出多大亂子。
我若不來看著,你是不是就窩在塔里,一直吃到狩獵結束?」
邢鷹冷冷道。
「二叔,瞧你說的,這不是沒出亂子嗎?」
一向凶神惡煞的邢麓,宛若小雞仔般,唯唯諾諾道。
「哼!」
邢鷹目光如刀,穿透了濃郁的哀嚎風暴,望著穿行在內的半聖強者,「這些小傢伙中,有不少可造之材。
待事情結束,你可要用心,好好挑選幾個。
必然的話,我們在大皇子那兒,可不好交代!」
「嘁,狗屁的大皇子,若非我們這些族人,他哪兒能在我們面前擺譜?大伯一句話,他這大皇子的身份......」
邢鷹嗤笑一聲,滿不在乎道。
「你這小子!」
邢鷹面色一變,狠狠拍了邢麓光頭一巴掌,寒聲道,「你大伯豈是你能在背後說三道四的?
你難道不清楚,祖奶奶是怎麼沒的嗎?」
「我哪兒知道?你們又不跟我說,連三百萬年前,大皇子隕落墮落星海的事情,你們也不告訴我!」
邢麓隱隱有些不滿的嘟囔道。
「不告訴你,是保護你!」
邢鷹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隱隱有些憂慮道,「我們邢家,本就是姬家一脈,承蒙祖奶奶厚恩,才活了下來。
祖奶奶最是寵溺當年的大皇子,若非如此,大皇子也不會為了追查祖***事情,而被絕無神抽魂煉魄。
我們雖然已經是涅劫聖尊,早已看淡了生命,但祖上的誓言卻融入了血脈中,決不能違背。
如今的大皇子,性格陰鬱乖戾,表面奉行的是聖帝仁政,暗地裡卻命我們血煉萬族,重聚魔神之心,其殘忍可見一斑,萬萬不能被他知道,我們懷有異心。」
「祖奶奶修為通天,早已是萬古不滅之體,能奈何的了她之人,天地間有幾個?
再者,聖帝修為通天,我們做的事情,豈能瞞得過他?」
邢麓有些畏懼道。
「放心,聖帝即便知道了,他也不會在乎這些,甚至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更何況,如今他即便想管,也管不了了!」
邢鷹面露冷笑道。
「什麼?」
邢麓不明所以。
「你大伯說了,那兒地方,可成了牢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