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殿閻王,所掌控的,都是一門門的生死法則,按理說,與雲岫仙子的一對仙祖雙瞳,代表生死的雙瞳,會有一定的牽連。
因為下一步,我想走一趟陰間,見一見秦夢與徐欣,以及爺爺,所以要走一趟悟道山,當面尋問雲岫仙子,解開心裡的疑惑。
都市王「黃」,無數歲月前,從東海之畔,帶回一宗不詳的寶貝,他管轄的第八閻羅獄,因此遭了波及,一直到現在,都市王「黃」也沒有現身,連同那宗不詳寶物消失於世,這一點,我想去探究明白。
當年在陰間,都市王「黃」,以及他的生死簿,都救過我性命,當中的因果,我也想一併還清了。
雲岫悟道山,簇立於星辰之中,佔據一大片隕石星群,古老歲月前,因為一株悟道茶仙樹的原因,被稱之為「悟道聖山」,后毀於動亂,好在的是,雲岫仙子回歸,悟道山門,也在快速重建中,我們三個到達時,在宗門口,已有兩隊人馬守衛、巡視,看他們的服飾,都是悟道山以前的「老部下」了!
當中有兩個,受到法令召喚,提前回宗門,認識夢了痕,很客氣讓我們進入當中。
「吼吼!」
被人駕馭,感覺有點受目光歧視的檮杌,離開前,搖動龐大身軀,還朝這些守衛弟子,發出一陣嘶吼,橫推一種凶勢。
走進去,當中煥然一新,綠意盎然的景象,一座座古老格局的宗門殿樓,相隔而立,在那株悟道茶仙樹周圍,還有一些仙雀盤旋。
所見到的一切,與曾經的荒敗廢墟,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景象。
在深處一個重殿中,我和夢了痕見到了雲岫仙子,檮杌盤踞在悟道茶仙樹前,沒有跟隨進來,雲岫仙子,氣息越發深不可測了。
一對仙祖雙瞳,蘊含仙祖本源,徹底融合之後,可以讓一個仙王,直接發生質變,現在的雲岫仙子,就是這種情況,雙眸一黑一綠,右眼代表毀滅,左眼代表生機,雖然處在仙王境,散出的氣息,卻讓我有種膽戰的不好感覺。
現在的雲岫仙子,應該可擋一個無敵仙王了,甚至不止吧。
緊接著,我將踏回歷史時間長河上游,回歸營救戰神后羿之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關於前世陋的出現救局,則是簡化述說。
「戰神?」
「戰神?」
「戰神后羿?」
雲岫仙子站起身,一連低低念了三次,她的眸光,也凝望向放逐之地的方位,神色帶著感傷、懷舊、激動、興奮等等情緒。
轉過身,雲岫仙子看著我說道,「陋,戰神於我有性命恩澤,你這次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直接說道,「雲岫仙子,我準備走一趟陰間,想向你詢問一下,關於你這對仙祖雙瞳的事情,蘊含生死之氣,最原始的生死本源,與地獄十殿閻王一般無二,當中會不會有牽涉?」
雲岫仙子似乎早有意料,回道,「陋,你可知道,陰曹地府的前身?」
我搖搖頭,說道,「之前在放逐之地,遇到遺忘者禍戎,禍戎與金三德以法則大術纏殺,說金三德的來歷,與陰曹地府的起源,有著一定的關聯?」
夢了痕再旁邊,也是一副不知道的神色。
雲岫仙子說道,「陰曹地府,自古以來,一直掌控世間輪迴,以第一世的善惡為審判標準,前世為惡,或受萬劫不復的地獄苦刑,或轉世為豬狗畜類,前世為善,來世得福報,天地生靈,莫不過如此,謂之生死輪迴,不過掌控別人的生死大權,掌權者,也會被大利益熏心腐蝕!」
「掌權者?」
「被熏心腐蝕?」
我和夢了痕各自驚訝說了一句,雲岫仙子的話,明顯是話裡有話。
雲岫仙子繼續道,「上一個紀元,還未有十殿閻王,陰曹地府的格局,也不是現在這般劃分,那時候,掌控權者,只有一位,他自名為輪迴之祖,可惜他看得太深、太遠,妄圖掌控周天生死,自地獄起兵,攻伐周天,最後當然慘敗,這對仙祖雙瞳,就是輪迴之祖的!」
我不由深吐幾口大氣,好一會,才又問道,「雲岫仙子,那十殿閻王的來歷呢?」
雲岫仙子回道,「他們十個,本就是在當中任職的,按照輩分,也算是輪迴之祖的十個弟子吧,輪迴之祖隕落,他們十人自然登上閻王位了!」
雲岫仙子的意思,十殿閻王,所蘊含的危機,比一個輪迴之祖,要遠遠小得多;冰肌玉骨的夢了痕,輕語道,「來歷神秘的金三德,難道與輪迴之祖,有著什麼牽涉?」
雲岫仙子回道,「這就不清楚了,當年鎮壓輪迴之祖,都是極其古老的大人物,至於是怎樣的結局,我也不得而知,這對仙祖雙瞳,也是戰神封印下來的。」
以當年雲岫仙子的道行,根本沒有資格,得到這對仙祖雙瞳,冥冥中,或許是那些大人物,協商之後的結果吧!
古之大人物,一舉一動,無法揣測!
放逐之地,離開告別時,金三德特意提醒,日後事關陰曹地府之事,讓我出手幫忙,或許金三德,是輪迴之祖留下的后招布局!
想了很多,我冒出一句,「你們說,金三德,還有沒有可能,是輪迴之祖的轉世之軀?」
雲岫仙子和夢了痕,同時搖頭,雲岫仙子道,「陋,你要知道,登入仙祖之位,甚至是半仙祖,想要徹底抹殺一切祖痕,是極其困難的……」
說到最後,雲岫仙子開始絡繹不絕說到了戰神后羿,言語間,滿是讚賞、痴迷的神色。
在雲岫悟道山,待了幾天,這期間,雲岫仙子也烹煮一些悟道茶,茶水中,的確流離很濃烈的仙痕法則,對於半步仙王,確實妙不可言,不過仙王位,倒是沒有什麼幫助。
離開之後,經過夢了痕的建議,我們三個直接前往了殘仙禁地。
現在的我,的確缺一方大器,殘仙禁地的盙蠹之路,直通罪惡懸空島的深處,在那裡,可以尋回前世陋的「萬寶祖河」!
橫貫周天,這是一種漫長的旅途,以檮杌大挪移術的速度,也是趕了不少天的路途。
「到了,殘仙禁地!」我站在檮杌寬厚的肩甲上,遙望前方。
迎接我的,依舊是善醫術的宗王觀日斘,觀日斘,別人的祖毒解不了,自己的,倒是驅除了十去七八,也是讓人看不懂。
被檮杌詢問一句后,觀日斘尷尬回道,「陋,每個人體質不一樣,我自幼接觸醫術,一開始的修行之道,就是在葯缸里,浸泡各種毒液,體質抗毒性較強吧!」
順著盙蠹之路,我們三個,再次走入那條古老的蜿蜒通道。
觀日斘,並沒有跟來,殘仙禁地中,有壓制祖毒的法陣,一旦走出,擴散速度會快百倍不止。
白光熠熠的九道石門,第一扇,是前世陋的衣冠冢,我們沒有擅動,第九扇,當中是一根根雜亂無章沸紅的鐵鏈,前世陋退下的仙魂,也已不復存在,被我在幾百年前,埋骨仙王義,徹底葬送了。
中間的一處石室,內部是無數仙寶所在的地域,這裡邊的寶物,並非是「萬寶祖河」分塑下來的,是前世陋一路修道,從敵手中聚集得到。
緊接著,我盤坐在廢墟高空,開始行大命運術,要開始重組萬寶祖河;萬寶祖河,最恐怖的一百宗至寶,當屬一器一殺陣的古老大器。
「夜暴雙鐮」
「冥河匠畫」
「叛經惡蠹」
「氤傘烏霾」
……
即便我與前世陋,本源、氣息同體,但是萬寶祖河,乃是祖級大器,我的道行,有些捉襟見肘,進展得十分緩慢,好在現在,也沒有什麼緊急大事。
一個月時間,重要的一百宗大器一一連接,在我身前,璀璨如虹,儼如一條巨大的光河流淌,沉沉浮浮間,涌動出無比可怕的氣息。
接下來,就是將剩餘的無數仙寶,不斷以特殊的法陣,貫穿上去了。
足足又花去了半年多,萬寶祖河,才徹底回歸形態,器如其名,一眼看去,如一條星河般璀璨,無限延伸向遠處,足足有萬米長的一宗祖器,涌動玄而又玄的大器法則,升騰起刀影、劍影、槍影、錘影……帶著一種「流動」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