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胸口那口怨氣還沉重得很,畢竟原主在一年多的時間被活活虐待死了,不停地被虐待毆打,持續一年之久。可陳明明只是被打了一頓而已。
原主也是年紀小,又沒有父母給她做主,缺少自我保護的意識與方法。這要是換成一個成年人,可能早就想到脫離顧家人,逃出陳家了吧!
可憐原主,如陳太太所說的那般,還未成年!
陳家人明明知道這點,居然還能這麼理所當然地任由陳明明虐待原主。
大概,他們覺得,連顧小蘿的父母都不關愛顧小蘿,不想保護顧小蘿,他們又何必多事呢?這樣的孩子,生來就是要被他們的孩子欺負的,呵!
有時候,人心的冷漠,才是最讓人不寒而慄的東西。
陳家別墅里,陳先生命人趕緊收拾殘破的大廳,陳明媚安撫著被嚇壞而哭泣的陳太太,陳明明則是一臉驚悚地坐在一邊,不時地還打個寒顫。
田青鐵青著臉回到這裡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見他回來,陳明媚趕緊迎了上來,道:「田青,你是不是去追蹤那個把我弟扔下來的人了?他人呢?」
田青沉著臉一聲不吭,目光落定在陳明明身上,打量起他來。
「田……田大哥……」陳明明一向很怕這個田青。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怕這個人,反正就是從骨子裡怕。
其實,他至今沒能覺醒靈力,也不知道修行界的事,陳家中除了陳明媚知道田青的身份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大家都以為他只是陳明媚新交的一個朋友而已。
不過,從他的氣質可以判斷出此人身居高位,所以陳先生和陳太太都很希望陳明媚能抓住這個機會,和田青多多往來。
陳明媚道:「田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你這麼看著明明幹什麼?」
田青冷冷地道:「有件事我需要核實一下。」隨即突兀地一伸手,一股龐大的念力扣在了陳明明頭頂。
【飛揚的戰旗】:「這個田青還真是想得開,一上來就用上搜魂了。」
【涼啊涼】:「搜魂,用不好就會讓陳明明變傻子。」
【瞬】:「以他的能力搜一下陳明明這廢柴人渣的魂,也不能把陳明明怎麼樣吧!」
【楚河漢界】:「其實他這麼做是最明智的。如果他問,陳明明根本就不能說實話,搜魂是最簡單的也是最快的找出真相的方法。」
【天熱吃冰棍】:「就陳明明這種人渣,變傻子都便宜他了,怎麼就不能搜他的魂了?」
田青這裡查找陳明明和顧小蘿恩怨真相的時候,葉新綠迴轉千家別墅時也通過靈魂聯繫暗中@了珍妮和大衛,讓它們去查田青靈魂的底細。
它們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給了迴音。
大衛:「主人,這個田青其實只能算是林森大人的一個靈魂碎片,是林森大人自己投放到這個時空的。」
葉新綠訝然道:「他為什麼會將自己剛剛聚攏融合不久的靈魂,又分割出靈魂碎片投放到這個時空里來?」
珍妮:「不但是這個時空里有,其他的時空里也有。這些靈魂碎片通過系統下放到各個時空,已然沒有林森大人本體的記憶,但林森大人卻可以通過這些靈魂碎片看到、探查各個時空里的情況。」
大衛:「我感覺,好像林森大人在找什麼東西。」
珍妮:「主人,你說他不會是在找樹女吧!他體內的神樹不是需要通過寄體在樹女體內才能被喚醒嗎?!而他現在在利用系統進行時空穿越,並沒有使用神樹。」
葉新綠:「不對,他可以屏蔽掉我的探查,說明他體內的神樹是可以為他所用的。因為只有神樹才擁有屏蔽掉我探查的能力。」
此事怕是短時間內很難搞清楚,畢竟林森的實力在那兒擺著呢,想探他的底,難比登天。葉新綠只好先靜觀,看看失憶后的林森到底想幹什麼——以林森現在的這些作為來看,他肯定不僅僅是想反抗系統這麼簡單。
回到千家后,葉新綠就發現,千飛的靈氣覺醒了。估計是千一色發現千飛已經認識到和陳明媚不可能在一起的現實,所以停止了對他靈根的壓制。
千飛正興奮得要飛起來一樣,見葉新綠推門進來,駭得他倒抽了一口氣,直接軟倒坐沙發上了。
千一色有點恨其不爭地瞪視著自家這個後輩:是不是太沒出息了點兒?
【就要這樣愛】:「哈哈,這個少年,怎麼感覺他險些讓自己的唾沫給噎死似的?!」
【三千夢縈】:「不是說主播在千家住著的時候一直關起房門來提升這個肉身的品質嗎,怎麼千飛一見她竟嚇成這樣?」
【槐夢神姬】:「少年的臉紅了。少年的眸亮了。少年的心跳加劇了。所以才出現差點被嚇的讓唾沫噎死的局面。綜上所述,少年已經愛上主播,鑒定完畢!」
千一色已經起身迎向葉新綠,道:「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可解恨了嗎?」
葉新綠頗為滿意地道:「有那麼一點兒吧!不過……」她目光深沉地看向千一色,「好象那個田青也在啊!」
「是么?」千一色一臉訝異地道,「怎麼這麼不巧?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葉新綠:「我們聊了一會兒。」頓了頓,又笑道:「千一色,以後你要是還這樣施小手段,我可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千一色茫然:「你在說什麼,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葉新綠:「你那點小心思,可瞞不過我。你是想看看,我和田青對上,誰更強一些,是嗎?可惜讓你失望了,我們見到,就是聊了幾句,誰都沒想過要動手。」
【白銀銀鞍】:「主播這話說的輕了,千一色不是想借你的手收拾了田青,又是想借田青的手收拾了主播你吧!呵!」
【厲】:「感覺對於千一色來說,主播就像個眼中釘肉中刺一樣,得一直受主播的壓制。」
千一色好奇問:「你們都聊了些什麼?」
葉新綠:「我就是跟他告了陳明明一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