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雪威王打頭,其他皇子、公主紛紛應和。
「父皇,葉大哥是無辜的,請你從輕發落啊!」
「是啊父皇,葉凡哥哥是為了保護我們,所以才跟溫先生動手的!」
「父皇,溫先生是五品官,半步神丹境強者,葉凡哥哥只是七品,神君境初期。
他向我們以身示範,什麼叫做不畏強權……」
皇子、公主們的話,讓雪皇十分詫異。
「葉凡哥哥?」雪皇微微一愣,摸了摸雪柔公主的腦袋:「雪柔,你們剛才叫葉凡什麼?」
「葉凡哥哥呀!」雪柔公主抓著父親的手,哀求道:「父皇,求你不要責罰葉凡哥哥……」
「呵呵!」
雪皇大笑一聲,扭頭看向葉凡:「小子,你本事不小啊!這才一個晌午的時間,居然讓朕的一眾子女,認你當了大哥!」
葉凡摸了摸鼻子,訕訕笑道:「陛下,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我有地方能給他們起表率的作用,叫我一聲『大哥』有何不可?
總比某些老師,只會刻板教學,結果出了書本教育,沒有一點人生引導。這跟屍餐宿位的貪官敗吏有什麼區別?」
葉凡這話的意思,就是在質問雪皇。
你是想你的子女成為滿腹經綸的是獃子,還是深諳世事的正義之士?
雪皇微微詫異,轉念一想,低聲訓斥:「放肆,你還說你沒評論朝政?」
葉凡無所畏懼:「國家人國家事,既然我做了陛下的官,就敢直言不諱!」
溫先生大怒,道:「葉凡,你一個小小的七品官,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我沒資格,所以身為五品官的溫先生,就有資格了?」葉凡反笑。
「你!」溫先生啞口無言,連忙對雪皇磕頭:「下官不敢!」
「好了!」雪皇一擺手,沉聲說道:「溫先生受傷,暫時放下文武殿教師一職,在家中修養。教師我會另外再行安排,你且退下吧!」
「那葉凡……」溫先生一愣,低聲說道。
「放肆!」雪威王呵斥道:「皇兄決議,你敢插嘴?」
「是是是,下官告退!」
溫先生打了個激靈,連忙退出文武殿。
雪皇上下打量葉凡,嘖嘖冷笑:「你小子還真是膽大妄為,第一天就給我捅了這麼大的簍子!
你可知道,打了溫教師,會惹多大的麻煩?」
「不知道!」葉凡無所畏懼:「打了就是打了,該怎麼樣我都認!」
「好!」雪皇冷哼一聲:「葉凡以下犯上,觸犯我皇宮律條,送往天牢面壁思過三日,以儆效尤!
來人,給我帶下去!」
「是!」
一眾侍衛「押」著葉凡離開文武殿。
那些皇子、公主見狀又開始求情,奈何雪皇根本不理,徑直離開。
雪威王走在最後面,對皇子、公主笑道:「你們先回去好好看書修武,放心,葉凡不會有事兒的。」
「皇叔,真的嗎?」
一眾皇子、公主頓時大喜。
「呵呵,要是面壁思過,還要送到天牢?」雪威王哈哈一笑:「皇兄對葉凡這小子的恩寵,連我都嫉妒啊!」
說完,也離開了文武殿。
葉凡上任第一天,就越級揍了溫先生。
話說這溫先生背景不小,是溫閣老的小兒子。
溫閣老是文官的四把手,僅次於太傅、太師、太尉之下。
當得知兒子被一個小小的御皇生打了之後,他立馬聯名麾下一眾文官,對葉凡進行彈劾。
可是,轉念一想。
不對啊,葉凡不過只是七品的芝麻小官,彈劾個屁啊!
當下,他們就改成奏摺,細數葉凡十大過錯。
一頂頂大帽子扣下來,每一條都能讓葉凡斬首示眾。
只不過,雪皇力壓這些文官。
雪威王更是在朝堂訓喝這些人,國家大事不處理,雪皇都已經把對方打進天牢了,你們特么的難不成要雪皇金口重開?
這不是要雪皇主動丟人嗎?
溫閣老一脈被訓得溜溜的,想要向太傅他們三個大佬求助。
誰知,三位文官大佬沒有一個站出來幫襯。
後來慕容大將軍跳了出來,說你們文書閣不要,我們將軍府要!
那小子是刺頭,只有我們將軍府能收拾得了他!
太傅、太師、太尉三人一聽,立馬回絕,堅定的要葉凡留在文書閣。
溫閣老不解,下朝之後追上三人,詢問緣由。
「三位,你們為什麼要袒護那個小子?」溫閣老大為不爽:「難不成我兒子白白被他打了?」
「老溫,這事兒你難道就不清楚?」太師皺眉說道:「我被任命於太師,負責文武殿的皇子教育。
小溫自持讀書清高,時常體罰、恐嚇一眾皇子、公主,我經常勸他,但是他並無收斂。
雪皇對此早有怨念,但是文武殿的規矩,是自古便傳承下來的,雪皇陛下不好直說。
這個葉凡敢在第一天就對小溫動手,想必是雪皇授意!
你應該慶幸,雪皇只是讓那個葉凡稍加懲戒,要是讓他下死手,小溫如今已經與你天人兩隔了!」
溫閣老皺眉道:「學以嚴,武以森,這是自古的規矩,難道皇族就可以不遵循嗎?」
「呵呵,你只是一個兒子被打,你就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雪皇的十幾位子女,可都被你的兒子打過,這一點你怎麼就想不到呢?」
太傅沒有那麼好的脾氣,直接冷笑道:「雪皇大人有大量,沒有跟你一般計較。
你若是再胡攪蠻纏,不出三日,你兒子還會被其他人打,說不定到時候,命都保不住了!」
溫閣老大驚失色。
是啊,自己的兒子被打了,自己急得跳腳。
陛下的孩子被打了,他不可能不生氣啊!
看來自己得回去好好跟兒子談論一下了。
你在其他地方授學,學生打也就打了。
可是在文武殿,清一色的皇子、公主,要麼就是世子、郡主,隨便拎出一個都不是咱們家能惹得起的。
現在他們年紀小,不懂事。
但是過幾年,開始執掌朝事了,難保沒有幾個心胸狹隘的。
到時候他們別說弄你了,就算把我們父子倆一起弄死,雪皇都不會說什麼!
溫閣老對三位大佬連連道謝,趕緊回家教育兒子。
只不過,溫先生表面順從,內心卻恨到了極點。
他叫來侍衛,取了自己的文書交給好友,請他幫自己出一口惡氣。
話說他這個好友,名為劉青和,霸雪宗出身,是劉超群的堂弟!
現任歷雪城巡查使,手下五支城衛隊,是僅次於皇衛隊、禁衛軍的歷雪城官府衛隊。
他接信之後,立馬托關係找到天牢。
轉眼間過了五天。
這五天,葉凡在天牢一號房待得很舒服。
每天皇子、公主都會託人給自己送酒菜,四眼蛟龍也每日打卡,來看望自己。
雖然無聊了點,但是獄卒都挺乖巧。
畢竟,這一號房可不是誰都能待過的。
這十幾年來,也就雪威王、慕容老將軍、鄭太尉待過。
他們出獄之後,個個活蹦亂跳。
該陞官的陞官,該提職的提職,全成了歷雪國的官場大佬。
如今來了一個七品芝麻官,但是大家聽說了,這個小官是為了給大皇子他們出頭,打了溫閣老的小兒子。
雪皇雖然生氣,但沒有從眾發落,而是指名他進天牢一號房面壁思過。
開玩笑,這哪裡是面壁思過啊,根本就是來這裡鍍金的!
等他出了獄,肯定一飛衝天啊!
天牢的獄卒就跟伺候爺爺似的,伺候葉凡,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所以動不動就拿出點金子,讓這些獄卒出去打酒喝。
五天下來,整個天牢都跟他混熟了,幾十個獄卒沒有不說他好的。
這一天,天牢兩院節級打開牢門,請葉凡出來活動。
葉凡照例拿出一兩金子,宴請當班的獄卒。
另外又拿出十兩金子,遞到節級手中。
「不可不可,葉先生這幾日破費太多,我們受之有愧啊!」
陳節級已經得了葉凡不下一百兩金子了,比他一年的俸祿還要多。
雖然陳節級也是武者,但只是神君境初期。
武者在官場,不僅僅要修鍊,還得養家糊口。
金子是硬通貨,一兩可以兌換十兩銀子。
按照正常市價,一柄御武靈兵差不多得兩三萬兩銀子,相當於兩三千兩金子。
而葉凡出手闊綽,短短几天時間,就送了一兩百兩金子出去,這讓陳節級非常受用。
所以,平日里對葉凡很是照顧,經常放他出來活動,一起喝酒吃肉。
當然,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
白天他可不敢這麼做!
「小小意思,何足掛齒。能與陳節級這樣的豪傑結交,是小弟榮幸。」
葉凡哈哈一笑,被一眾獄卒擁入席位。
十幾個當班獄卒托葉凡的福,吃得滿嘴流油。
天牢不比其他地方,油水很少。
主要是,能進這裡的,大部分都是權貴,就算一個落難了,保不齊還有朋友在高位。
他們要是索賄,肯定會把人得罪死。
所以,除了有人主動送,他們是不敢亂來的。
像葉凡這樣的人,少之又少。
更何況,大家都聽說過他的大名,而且皇子、公主又隔三差五來探望他。
這等厚寵加身的角兒,他們肯定得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