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神樹對自己這個自作聰明的蠢貨兒子無語到爆,冷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好,好好。」松下升不敢隱瞞,當即便把事情發生的整個經過,全部告訴老爹。
「你給我躲好了,千萬不要出去,這件事情讓我去處理!」松下神樹重重喝道。
「特么的,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玩意兒?!前幾天才讓我賠了一個億,現在又給我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他的傻兒子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要是再不好好教訓一頓,鬼曉得他以後還會惹出什麼禍端!
不知不覺,松下神樹開始腦補懲戒兒子的畫面。
他抽了一根香煙,拿出手機撥回之前「藤真俊陽」的號碼。
「喂!」葉凡看了看手錶,已經過了十分鐘了。
看來松下神樹故意吊了自己一會兒,估計在準備解決方案。
「藤真君,你好,我是松下神樹。」
「我知道。」
「是這樣的,我兒子和你之間存在一些誤會,我已經和他通過電話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輕饒他!在這裡,我鄭重向你道歉……」
不等松下神樹說完,葉凡便冷笑著打斷了他的話。
「只道歉?呵呵,如果只需道歉,那還要法律做什麼?松下神樹,我派人把你兒子閹了,然後也給你道個歉如何?」
「嗯?」松下神樹聽得驚愕不已。
他見過藤真俊陽,對方是個非常斯文的年輕人,學歷高有涵養,怎麼說話如此粗鄙?
「好吧,藤真君,是我說錯了。這件事情已經如此,你想如何解決?」松下神樹沉聲問道。
「我受傷很重,心情非常不好,你若是有誠意,拿十個億出來安撫我的情緒。」葉凡直接獅子大開口。
「十個億?」松下神樹瞪圓了眼睛,「藤真君,你別開玩笑了……」
「不,我沒有開玩笑。」葉凡冷笑一聲,「當然,還有另外一個辦法。」
「你說。」
「我出十個億,收購你們松下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葉凡繼續說道。
「不可能!」松下神樹斬釘截鐵的回道:「藤真君,你知道我們松下集團市值過百億,就算股市有所波動,十個億也不可能收走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是嗎?」葉凡鼻端輕哼:「那就直接賠我十個億……」
「我拿不出那麼多!」松下神樹暗自咬牙,「藤真君,我是真心向你道歉,請你不要戲弄我!」
「就這兩個選擇。或者,我找出松下升,把他閹了,咱們兩清!」葉凡說道。
「你……你別得寸進尺!」松下神樹被葉凡撩得火氣大起,「這件事情我要告知藤真會長,讓他來決斷!」
「行,你去說吧!不過希望你能在你兒子被閹之前,讓我父親來阻止我。」葉凡軟硬不吃,就是盯准了松下神樹的資產。
松下神樹狠狠掛掉電話,用力踹了一腳身前的辦公桌,面容變得猙獰起來。
「藤真俊陽,你別給臉不要臉!瑪德,我就是一分不賠,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他吼了幾嗓子,又給松下升打去電話,讓他躲好,近期內不要出現在世人面前。
松下升此時已經猜到父親和藤真俊陽談崩了,頓時慫逼了,連忙保證自己老老實實待著,不到處亂跑。
藤真俊陽不放心兒子,又不敢冒然派人去保護他。
藤真俊陽已經盯上兒子了,鬼曉得有沒有派人來監視自己。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冷靜,不能輕舉妄動,不能打草驚蛇!
他沒敢立馬跟藤真長雄聯繫,畢竟今天這事兒說出去,不管如何都是自己兒子的錯。
要是被藤真長雄知道了,肯定會藉機找自己的麻煩的。
藤真俊陽開價夠狠,但他沒資格把東西拿回去。
可是藤真長雄不一樣,他是完完全全有能力,讓自己的松下集團淪為藤真家族的產業的!
松下神樹開始聯繫朋友,各種找關係,希望能得到眾人的支持。
其他不說,最起碼自己這邊的人多了,才能讓藤真長雄忌憚,他也就不敢隨便拿捏自己了。
卻說葉凡和松下神樹結束通話之後,立馬趕回藤真俊陽休息的酒店。
當務之急是找到松下升,讓松下神樹忌憚。
甭管自己開出的條件他能否答應下來,最起碼可以以此為導火索,拉藤真俊陽入自己的陣營。
藤真俊陽比他老爹有血性,想必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只要他一露面,自己就能甩出手裡的資金,對松下神樹的產業展開攻勢。
到時候,就算藤真俊陽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也無法改變局勢!
他不配合也不行!
葉凡回到酒店,藤真俊陽剛洗好澡,換了一套乾淨的衣褲。
「葉先生,你找到松下升了嗎?」
「他躲起來了,應該就在體育學院附近,我們到那裡去逛一逛,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葉凡長話短說。
「好。」
藤真俊陽點點頭,戴上一頂鴨舌帽,和葉凡直奔體育學院。
兩人都是一般的黑衣黑褲,頭上戴著帽子,看上去很修仙。
體育學院很多這樣打扮的男生,見怪不怪,也沒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只不過,他們在體育學院周圍走了好幾圈,都沒發現松下升的下落,甚至還到他的宿舍,抓了他的舍友,也沒打聽出來他到底窩在哪個角落。
「我就不信了,松下升真躲龜殼裡去了!」葉凡皺緊眉頭。
林軒羽早就在體育學院附近布下很多眼線,那些人一直觀察著松下升的動向。
他們可以確定,松下升沒有離開體育學院!
雖然這些人的監視水平遠遠不如華夏的特組隊員,但是架不住人多。
一百雙眼睛都盯著松下升呢,他怎麼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過五關斬六將,從層層的線網裡逃出去?
所以,松下升一定在體育學院的某個犄角旮旯里躲著!
藤真俊陽在學校里走了一個多小時,身上又酸又累。
兩人便在學校里的一家奶茶店裡休息,順便點了兩杯奶茶。
此時,在奶茶店裡,還聚攏著一夥弔兒郎當的小年輕。
一票子人咋咋呼呼的開了兩個桌打牌,紅丹丹的老人頭就擺在桌子上,吆五喝六的用四個二把兩個王給帶了出去。
這些年輕人打牌就打牌吧,偏偏嗷嗷亂叫的十分吵人,門口路過的同學紛紛避讓。
他們見狀,心裡得意,更加猖狂了。
藤真俊陽有些厭惡,皺眉道:「葉先生,華夏的學生都是這個樣子嗎?」
「不,只是少部分而已。」葉凡笑了笑,「就像你們島國一樣,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電車痴/漢。」
「呵呵。」藤真俊陽嘴角微微一扯,沒有再說下去。
這時候,賣奶茶的小妹從那些年輕人身邊經過,愁眉苦臉端著奶茶走朝葉凡和藤真俊陽。
「喂,你個小騷筆怎麼回事,我們叫了十杯奶茶,你才來八杯。其他人一來就有的喝,你特么的沒聽到我們的話是不是?!」
正在打牌的一個年輕人「啪」的一下把牌摁在桌子上,大聲罵了起來。
奶茶小妹有些懼怕,連忙拿起賬單看,可是這些人就只點了八杯而已。
「帥哥,可能是我記錯了,我這就給你做。」小妹委屈的又調起奶茶。
可是,對方不依不饒,「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怒氣沖沖的走到檯子前,指著小妹怒罵。
「記錯了?你這騷筆腦子裡都是大便嗎,讓我等了半個小時!他媽的就是因為你奶茶沒做好,害得老子輸了三百多塊!草泥馬,不給個說法老子砸了你的店!」
年輕人的同伴都見怪不怪,幾個人還罵罵咧咧的附和起來:「虎哥,砸就是了,跟她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是啊,老子的奶茶也沒到,一整桌就咱們倆輸錢,靠!」
奶茶小妹欲哭無淚,這種事情也能怪到自己頭上?
「同學,我真不知道啊。你們一進來就吵吵鬧鬧的,我還跟你們核對了點單飲料,他們都說沒錯啊。」
這話一出,一夥小年輕「唰唰唰」的都躥了起來。
「媽蛋,不會說人話是吧?」
「你娘的自己做事做錯了,還想把責任推到我們頭上?」
「你知道我們虎哥是什麼人嗎?外企十少聽說過沒有,我們虎哥就是外企十少之一松下升的兄弟!」
「哼,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們虎哥家和松下集團的老總是世交,你居然敢少了他的奶茶,活膩歪了吧?」
這些年輕人一上來就自報家門,把奶茶小妹嚇得夠嗆。
不過,她之所以害怕,並不是因為對方的名頭,而是對方人多,又長得高高大大。
任誰被圍住,都會害怕的,更何況她還只是個勤工儉學的小姑娘而已。
虎哥聽著一眾跟班叫囂,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指著奶茶小妹冷笑道。
「若不是松下大哥惹了麻煩,讓我這幾天低調一點,不然老子立馬讓你這家店關門!
快點,把我的奶茶送上來,待會兒老子還要給松下大哥送夜宵過去!」
奶茶小妹戰戰兢兢,連忙閉上嘴巴,老老實實去給他們做奶茶。
不遠處,葉凡和藤真俊陽對視一眼,表情變得豐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