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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海有龍女 - 976第八十九片龍鱗(四)字體大小: A+
     

    第八十九片龍鱗(四)

    邢冀本身便是個美男子,庄夫人容貌也不差,作為他們的兒子,邢淳也生得俊朗英挺,器宇不凡,長相在玲瓏看來,算是過關,不過她也僅僅是抬頭看了一眼便失了興趣,繼續低頭玩螞蟻。

    邢淳見她如此,心中頗覺好笑,萱娘比玲瓏大一歲,卻已經是出了名的溫婉秀麗,可玲瓏卻像是還未長大,竟蹲在地上玩螞蟻,怕是府中最小的郎君都不會如此。

    思及父親讓自己多多關照她幾分,邢淳跟玲瓏說話的語氣也很溫和:「你怎麼不到屋子裡去?」

    玲瓏回答道:「因為屋子裡很乾凈。」

    邢冀的院子肯定不會跟她住的院子一樣隨意,下人們打掃的十分盡心,一點灰塵都找不到,屋子裡自然沒有螞蟻可以玩。

    邢淳還想再與她多說兩句話,卻有下人出來引他進去,因為主君已經知道他來了。

    父子倆一見面,邢淳先問了讓玲瓏住進來是否於理不合,邢冀卻道無妨,她剛剛喪母,年歲又小,他多照看幾分才好。其實也是怕玲瓏住別的院子,真的哪一天庄夫人想要她的小命,那真是輕輕鬆鬆就給她結果了,但住在他院子里則不然,這裡都是他的心腹,他們會保護好她。

    而後,邢冀問:「你與玲瓏說過話了?」

    邢淳頷首:「方才說了幾句,見她天真爛漫宛如稚童,難怪父親疼愛。」

    邢冀大笑,拍了拍邢淳的肩膀:「你且記住為父的話,待玲瓏好,自然能有回報!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相互的,需要培養才能好。」

    邢淳隱約覺得父親話裡有話,可父親很快又將話題轉移到外頭的公事上,邢淳便立刻放下心中所想,與父親認真討論起來。父親從未掩飾過將他當作繼承人的想法,邢淳幼時便被他帶在身邊,如今也能獨當一面,邢冀不在濰州的時候,才放心將濰州交給他。

    回去的時候,邢淳已不將玲瓏住進父親院子的事兒當作芥蒂,他覺得父親說得頗有道理,母親倒是一時想多了,這就是男人跟女人在思維上的不同,庄夫人不說,他們父子倆永遠意識不到她究竟在耿耿於懷些什麼。

    玲瓏仍舊蹲在院子里,只是不玩螞蟻了,而是挖著小坑,也不知在做些什麼,邢冀好笑地走過去:「玲瓏,你在做什麼?」

    她抬起頭,一本正經地回答:「我在挖土玩。」

    「挖土做什麼?」邢淳忍不住問。

    她頓時以看傻子的目光看過來:「挖土玩,玩!」

    邢淳:……

    邢冀輕笑,也彎下腰蹲在她身邊,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父親陪你一起玩可好?」

    玲瓏眨眨眼:「父親不是很忙的嗎?怎麼會有時間陪我一起玩?」

    邢冀往她挖的小坑看去,裡頭居然有兩隻蚯蚓,便道:「這幾日鬆快些,父親帶你去釣魚,你去不去?」

    那哪有不去的,這府里沒什麼好玩的,而且處處是規矩,玲瓏一點都不想看見庄夫人,她連連點頭:「好啊好啊,選日不如撞日,咱們現在就出發!我去換身衣服!」

    風風火火的,聽風就是雨,不等人說話,人已經站起來一溜煙跑了,端的是天真可愛,稚子之心。

    就連能與自己爭高低的庶弟們,邢淳也從不打壓,更何況是個妹妹?他倒是覺得小女郎活潑一點沒什麼不好,可惜母親更喜歡溫婉端莊的,以至於妹妹萱娘也被養成了那樣。想到這裡,邢淳便道:「父親,不如將萱娘也帶上,她許久沒出過門了,想必在府中也覺得煩悶。」

    邢冀點頭:「可。」

    於是這釣魚大隊又加入一人,邢萱八百年不出府一次,格外興奮,坐在馬車裡朝外看,邢冀邢淳父子倆騎馬,她跟玲瓏坐著馬車,姐妹倆之間雖然沒怎麼說過話,但到底都是女郎,又沒什麼深仇大恨,且邢萱性情柔順,從不與人起齟齬,待誰都和氣,向來是府里最受歡迎的主子沒有之一,她沒有被庄夫人養成相同的德性,只能說是自己長得好。

    她十五歲嫁人,嫁的是庄夫人千挑萬選為她尋的郎君,庄夫人很疼愛這個女兒,不捨得她遠嫁,便將邢萱許給了娘家兄長的嫡子,也是自己的親侄兒,如此親上加親,萱娘的後半輩子豈不是日子美滿?

    邢萱嫁人三個月便有了身孕,十月懷胎一朝分娩,誰知卻生下個殘疾兒,當下邢萱大病一場,隨後幾年,她又生下一個兒子,仍舊身有殘缺,這下別說是婆家人,就是庄夫人也急了。

    邢萱被稱為不祥之人,婆母,也就是舅母,為表哥納了幾房妾侍,結果妾侍們生下的兒女都十分健全,邢萱生下的兩個卻已夭折,她年紀小,生孩子時又傷了身子,連莊夫人都責怪她是不是有孕期間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又嘆息她沒福氣。一來二去,心力交瘁,便撒手人寰。

    一生苦短,連二十歲生辰都沒過。

    原主當時也已嫁給邢淳為妻,聽聞邢萱死訊,痛哭一場,她被邢冀帶回府中,雖然庄夫人對她刻薄寡恩,可邢淳邢萱兄妹卻對她關愛有加,尤其是邢萱,性格溫柔體貼,並不因為她當時「外室女」的身份便瞧她不起,平日里與其他貴女走動,還會主動維護她,跟她說話。只可惜庄夫人管得太嚴,在府里,邢萱也不敢貿然找原主,兩人之間保持著距離,邢萱嫁人的時候,原主還為她感到高興,誰知道一別便是永久。

    玲瓏心想,沒出五服的親表兄妹,血緣那麼近,生出來的孩子有問題不是很正常?這樣能怪邢萱不祥?至於養不活那就更好解釋了,邢萱生第一個孩子的時候也才十六七歲,自身發育都沒完全,哪怕是幾千年後的人類社會,身體發育成熟的女性,生產後落的毛病也一大堆,更何況是小女孩?

    古代幼兒夭折率高,除卻本身科技水平之外,母親過於年幼,也是一大原因。

    但庄夫人肯定是不信的了,她只覺得自己女兒命苦,好好的日子都沒過成便沒了,也正因為失去女兒,她才要把兒子抓得更緊。

    神經病一樣。

    這會兒的邢萱還會偷偷掀開馬車車簾往外看,濰州府人傑地靈,又是魚米之鄉,百姓生活十分優渥,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你來我往,是在府里瞧不到的熱鬧景象。

    她性子溫柔,玲瓏卻活潑,又都對彼此沒有惡意,只要一個人主動,便立刻交談起來。

    等到了目的地,兩個小姑娘已經好到手拉手了。

    看得邢冀一愣,隨即莞爾,這姐妹倆能處得好也是好事,雖然他更疼愛玲瓏,但萱娘也是自己的嫡長女,對她的疼愛自然也不少。

    邢淳卻是沒想到,性格溫婉的萱娘居然能跟玲瓏相處的如此融洽,瞧那倆小姑娘親密無間的模樣,活似兩人才是親姐妹,他這個阿兄倒像是撿來的了。

    他們到的這個地方在濰州以北,附近住得人少,風景卻極為秀麗迷人,常常有人家會來這裡玩耍,這個湖也是性好垂釣的人常來釣魚的地方,除卻他們外,不遠處也有人在釣魚呢!

    邢萱是第一次釣魚,什麼都不懂,看到蚯蚓做成的黑乎乎的魚餌,覺得頗為噁心,還稍稍往後退了一步。

    玲瓏卻不怕,她拿了一根釣竿,自己搬個小馬扎,雄赳赳氣昂昂跟邢冀下戰書:「父親來比試!看誰釣的魚多!」

    邢冀哈哈大笑:「你跟為父比?那你輸定了!這樣吧!」

    他大手一揮,相當大方,「讓你阿姐跟阿兄都跟你一組,為父一個對你們三個!」

    嘿這邢淳就不樂意了:「父親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三個還比不過您一個?」

    邢冀不想打擊嫡長子,便道:「咱們走著瞧。」

    邢萱握緊了拳頭,也不怕那魚餌了,反正丟進水裡就什麼也看不見,釣魚要怎麼釣,基本上理論知識她已經得知,接下來就看實踐。

    邢冀見三個兒女一副很有幹勁兒的樣子,頗覺好笑,他閑暇無事時便喜歡釣魚,放鬆大腦,偷得浮生半日閑,這三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兒,還想跟他這個老釣友比?

    邢淳雖不是第一次釣魚,也隨父親來過幾次,但並不擅長,邢萱更是緊緊盯著湖面,餌稍有動靜便提上來看一看,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沒有。

    惟獨玲瓏,魚餌剛丟下去沒多久,便釣上了一尾活蹦亂跳的大魚!

    瞬間把其他人給看傻了!

    這一條還不夠,接下來還有!

    最後三個人的桶都裝滿了,邢冀終於釣上來一條手掌寬的小魚:「……」

    邢萱喜出望外:「父親輸了!父親輸了!」

    邢冀不敢置信,要知道他可是釣魚高手,怎麼會輸給個還不滿十三歲的小姑娘???這怎麼可能??

    邢淳也忍著笑:「父親,願賭服輸,您可別耍賴。」

    邢冀道:「這不是耍賴,這是好奇,玲瓏,你是怎麼做到的?」

    玲瓏得意道:「我想它們上鉤,它們就得上鉤。」

    有那麼一瞬間,邢冀懷疑自己看到了她身上似乎有一條金龍纏繞,當然,待他定睛細看時,那金龍卻又消失不見了,彷彿只是他的錯覺!可是……邢冀想起玲瓏的種種異樣,從前不覺得,今日一想,又覺得很不尋常。往日在外頭住時,她常常一個人撲蝶玩,那蝴蝶也是有趣,從來不躲她,甚至主動往她發上身上停,那時邢冀以為她是天生麗質,才叫蝴蝶駐足,可現在想想,好像並不是那樣簡單。

    沒人知道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邢冀大腦里已經想過了多少可能性,他對三人笑:「那便算為父輸了,你們想要什麼獎勵?」

    他們能贏,那是玲瓏的功勞,兄妹倆便齊刷刷看向她,玲瓏想都沒洗雙手叉腰:「要去濰州最好的酒樓吃最厲害的大廚做的最美味的飯!」

    這個要求太樸實無華,還真的挺好滿足的。

    濰州最好的酒樓名叫五穀樓,其燒鵝被老饕們稱為一絕,也是酒樓的招牌菜,每日限量供應二十隻,就是皇帝老子來了也不多賣,去晚了便沒了。

    他們四人到的時候,二十隻燒鵝早已賣光,玲瓏極其失望,甚至想要發脾氣,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想嘗嘗看這幾個出名的燒鵝,結果說是不賣了?

    邢冀雖然是濰州牧,待人卻是禮賢下士十分有禮,從不仗著身份欺壓百姓,得知燒鵝沒了,也只是哄著女兒,玲瓏卻不高興,趴在桌上,整個人懨懨的,並不開心,他只好讓人把廚子叫來讓她見一見,問問那燒鵝有多麼好吃。

    這是玲瓏的小毛病,她很喜歡吃,自然也喜歡和廚子交流,對廚子比對任何人都和顏悅色。

    五穀樓的大廚是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一笑,眼睛就眯成了一條線,看著特別和氣富態。

    他先是給四個貴人見禮,然後一一回答了玲瓏的問題,她年紀尚幼,瞧起來稚嫩可愛,直到她舉起雙手表示高興,露出了腕子上的一個碧玉鐲子——那大廚瞳孔皺縮!隨後溫聲笑道:「今日燒鵝雖只供應二十隻,可女郎若是真的喜歡,小的可以破例為女郎再烤上一隻,不過女郎可得答應小的,不能告訴別的,且這費用也要是普通燒鵝的十倍。」

    邢冀不差錢兒,又比較寵孩子,「可以,那便這樣說定了。」

    玲瓏高興地拍巴掌:「我可以跟著去看看嗎?」

    邢冀道:「后廚人多,油煙又重,你去做什麼?」

    「我想去嘛!」她拉住邢冀的手撒嬌搖晃,「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父親許我去吧!阿姐也跟我一起去!」

    邢萱也露出渴望的眼神,她很少出門,一旦出門就什麼地方都好奇,都想去看看。

    邢冀別無他法,只好無奈道:「那你們去吧,切記要小心,別傷到自己。」

    他又派了幾個心腹侍衛跟著保護,邢淳也蠻想去看熱鬧的,可惜被邢冀拽住:「小女郎去倒沒什麼,她們是貴女,又不會以此謀生,你去了像什麼樣子,人家用秘方的時候,是避著你還是不避著你?」

    邢淳:……

    他只好老老實實呆著。

    五穀樓的后廚分為兩個部分,帶著她們的這個大廚只做燒鵝與一些拿手菜,所以有自己的獨立廚房跟助手,裡頭乾乾淨淨,堆滿了新鮮食材,邢萱第一次進廚房,發出哇的一聲,玲瓏則是東看看西看看,還特別自來熟地抄起一根洗過的胡瓜,咔嚓掰成兩半,自己一半,給了邢萱一半。

    邢萱有些羞赧,但還是接了過來,學著玲瓏的樣子吃,那大廚心中無比激動澎湃,多年未曾尋到下落的小主子,今日是不是尋到了?只是她為何喚濰州牧為父親?難道她是邢冀親生?那她腕子上又怎地戴著娘娘的鐲子?

    雖然娘娘並未與陛下正式成婚,但在華安帝那些忠心耿耿的舊部心中,她已然是華安帝名正言順的皇后了。

    大廚一邊清洗刀具,一邊狀似不經意地問:「女郎手上的鐲子甚是特殊,不知是何來歷?」

    邢萱單純,也沒多想,玲瓏也很自然地回答:「是我母親生前遺物。」

    錯不了,絕對錯不了!大廚心想,怪不得他總覺得小主子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細看那眉眼,豈不是神似陛下?只是不知她如何與濰州牧相識,且……「女郎母親已經不在了?」

    玲瓏道:「是啊。」

    下一刻,那大廚抹了下眼角,笑道:「這大蔥真是嗆人,每每切它,都叫人淚流滿面。」

    玲瓏道:「你將刀沾些水,自然就不會辣眼睛了。」

    侍衛們筆挺地站在門口,不動如山。

    大廚用盡全部心思,做出了一份最美味的燒鵝,果然虜獲了玲瓏的心,離開五穀樓時,她拽著邢冀的手,連連撒嬌央求,要把這大廚挖到府里,天天給她做燒鵝吃。

    被這小吃貨弄得哭笑不得的邢冀捏了下她軟綿綿的臉蛋:「那也得看五穀樓的老闆願不願意放人。」

    玲瓏哭哭啼啼,「我要我要我就要!父親~~」

    她撒起嬌來,讓人想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來送給她,邢冀雖然被磨得頭疼,嘴角的笑卻沒下去過,便連邢淳邢萱都覺得好笑,這樣撒嬌還不叫人厭煩的,也就玲瓏一個了。

    邢冀只好亮明身份,問酒樓老闆可願放人,又問那大廚可願跟他們走,並且開出了極高的條件。

    老闆就是不想放人,又能怎麼樣?他還要在這地方開酒樓呢!倒是大廚願意跟他們走,還對老闆說,日後仍然每天給他提供二十隻燒鵝,這也得到了玲瓏的許可,總不能因為她愛吃,便不許旁人吃。

    於是這一趟回府,還帶了個廚子回來,查過之後,身家清白,邢冀便在自己院子里弄了個小廚房,專門負責給玲瓏做吃的。

    庄夫人得知后,恨得牙痒痒,可再恨又有什麼用?人家廚子直接是在主君的院子里開的小廚房,她的手伸得再長,也伸不到主君的院子裡頭去,所以她也只能看著主君把那小賤人寵到天上,連萱娘都沒有被那樣疼愛過!

    邢萱見母親發怒,小聲勸慰:「母親,其實玲瓏她並非母親想象中那樣驕縱,比起府中其他妹妹,她很好相處,也很……」

    話未說完,便被庄夫人瞪了一眼:「你是失心瘋了!不知道誰與你最親近?你與她才相處多久,便處處替她說好話,難道你是不想認我這個母親了?」

    邢萱連忙道:「母親息怒,女兒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庄夫人余怒未定,「從此後,不許你跟那外室女來往,你聽見了沒有?!」

    邢萱一愣:「母親……」

    「聽見沒有?!」

    對邢萱來說,庄夫人從來都是嚴母,對她要求極高,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都要精通,為的就是將其他庶出妹妹踩在腳下,邢萱也完成的很好,可是這一回,她想起那個眼睛亮晶晶管自己叫阿姐,還帶著自己到處玩兒的少女,心中卻又生出無數惆悵,倘若她們是親姐妹該有多好?倘若母親願意讓她們來往,又有多好?

    只是想想,便知道這絕不可能,母親對外室痛恨入骨,她也不想傷了母親的心。

    隨後幾日,邢萱愈發鬱鬱寡歡,她每日的生活都是如此,幾乎沒有屬於自己的喜好,母親不喜歡她跟庶出妹妹們走得近,她也聽話,從不主動招惹,是以姐妹關係冷淡,與阿兄雖然親近,可阿兄是父親的繼承人,不可能每日都在家,所以邢萱無聊時,便也只能坐在閨房中做女紅。

    直到一日,她的貼身婢子悄悄塞給她一張小紙條。

    邢萱讀了,心裡撲通撲通的跳,立刻將小紙條燒掉了,問:「她在哪兒?」

    婢子小聲回答:「女郎在院子外頭等您呢!」

    之前庄夫人怕女兒陽奉陰違,要邢萱住在自己的院子里,這樣才好管教,邢萱沒有反抗,因為表現好,才被允許回自己的院子住,不過庄夫人生怕女兒被帶壞,看管十分嚴格,邢萱身邊除卻幾個從小一起長大,對她忠心不二的婢子外,更多的都是庄夫人的人。

    她從未看過外面的世界,因此對外面的世界沒有渴望,也不好奇,可一旦見過了,那嚮往自由的心,便再也無法停止。

    小紙條是玲瓏寫給她的,約她要不要偷偷出府玩,邢萱心動不已,卻又不敢惹母親生氣,但最終,想玩的心思還是蓋過了對母親的畏懼,她按照玲瓏所說,與婢子換了衣裳,在後門跟玲瓏匯合。

    邢萱到時,玲瓏已經打開了後門,看守後門的兩個侍衛被她威脅過,個個不敢說話,玲瓏拉了邢萱的手,兩人便溜了出去,神不知鬼不覺。

    邢萱還有些慌:「不要人跟著的嗎?萬一遇到壞人……」

    「這可是濰州。」玲瓏得意洋洋道,「父親將濰州治理的很好,即便有壞人,我也會保護你的。」

    邢萱撲哧一聲笑出來,「你比我還小,你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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