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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海有龍女 - 753第六十四片龍鱗(十一)字體大小: A+
     

    第六十四片龍鱗(十一)

    甘小姐去廟裡為祖母上香祈福回來的路上失蹤了!

    她的貼身丫鬟跌跌撞撞地跑來京兆府報案,玲瓏立時派人前去搜索,可惜為時已晚,甘小姐已經死了。

    屍體是在城外的破廟被發現的,死時衣不蔽體,顯然生前遭受了殘酷的侵害與折磨,便是見多識廣的仵作都有些不忍看。那小丫鬟見自家小姐慘死,當場就暈了過去,醒來后哭喊不止,被玲瓏命人捂住嘴拖了下去。

    真巧啊,小姐叫人擄走侵犯殺害,她個小丫鬟卻毫髮無損,大家小姐去廟裡上香,哪有隻帶一個丫鬟的?且這丫鬟從報案伊始便大叫大嚷,生怕旁人不知道甘小姐被人擄走一般,作為下人應當知道,名節對女子的重要,她卻如此張揚,是怕誰不知道?

    玲瓏便令人壓下甘小姐的案子秘而不宣,就連甘老夫人也沒告訴,他是不知道甘小姐因何引來的殺身之禍,只看她生前所遭遇的折磨便知,那殺害她的人必定對她怨恨至極。

    可甘小姐不過是個閨閣女子,性格又內向,從不與人結怨,再說了,小姑娘之間偶有齟齬,卻也極少到這種要殺人的程度。

    說來說去,還是跟案子有關。

    朱溫及甘平二人之死,劍指晁文華,霜織根本不像表現的那樣是個弱女子,相反她果敢心狠,又有謀略,朱溫好色,甘平有愧,因此她可以通過算計殺死這二人,但晁文華,晁文華這個年紀,對美色不看重,對穆明滔也不會有愧——他若是有愧,早年便不會對案中疑點視而不見,那就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晁文華在穆明滔案中推波助瀾順水推舟,要麼,他就是穆明滔案的幕後黑手。

    劇目前所了解的證據及情況來看,後者的可能性明顯更大。

    穆明滔死後,得利者除卻朱溫便只有晁文華,玲瓏在刑部時與朱溫同袍過一段時間,這人根本就是個草包,只有小聰明,根本不可能做局把穆明滔坑害,他也不過是別人手中的棋子罷了。最重要的是,朱溫的妻子,與晁文華的妻子同姓。

    真要算起來,朱溫還得管晁文華叫一聲姑父,因為他的妻子,便是晁文華之妻的遠方侄女。在朱溫告發穆明滔之前,他不過是刑部一個小小的員外郎,又因為沒什麼才能,在這個位子上一待就是好些年。

    案子到目前來看已經很是明朗,唯一欠缺地就是晁文華陷害穆明滔的證據,玲瓏覺得,興許可以從朱溫身上下手,這人雖然腦子不怎麼靈光,卻也不是傻子,當年若是晁文華指使,他必定會偷偷留下些物證,以免有朝一日自己被滅口。

    於是玲瓏再度拜訪了朱家,卻聽朱夫人說夫君去世后,晁老夫人親自來看望過她,還擔心她與一雙兒女無依無靠,讓她放心,說是這一雙兒女日後的婚事便交由她來做主。朱夫人是個沒主見的,自然對晁老夫人感恩戴德,晁老夫人順勢留下了幾個嬤嬤,說是要幫朱家好好立立規矩,尤其是那些個妾侍,朱溫還在的時候一個個尾巴翹上天,如今朱溫死了,得叫她們知道朱府是誰在當家做主!

    朱夫人跟朱小姐自然沒有異議,於是這幾個嬤嬤在府上簡直暢通無阻,又都是讀文識字的,玲瓏再來朱府,確實也是比最開始的時候清正了許多。他問朱夫人話時,朱夫人身邊便站了個吊梢眼的嬤嬤,看似神態恭敬,雙手貼在身邊,身體卻呈現一種緊繃狀,明顯是在戒備。

    玲瓏便沒有再繼續問,而是提出想去朱溫的書房看看,朱夫人只想早日找到兇手,自然不會拒絕,可朱溫的書房已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想來就算有什麼證據,也該被那幾個嬤嬤摸走了。

    玲瓏一無所獲,便與朱夫人辭行。

    還未出花廳,就瞧見了款款而來的朱小姐,她見了玲瓏,一張俏臉慢慢便紅了:「我聽說柳大人來了,怎麼,柳大人這就要走了么?要不,我送柳大人一程吧。」

    朱夫人心裡也存著撮合這兩人的意思,再說了,這是在朱府,只要下人管住嘴,就沒人知道朱小姐主動送玲瓏的事兒。

    玲瓏有話想問,便也不曾拒絕。

    嬤嬤倒是想跟,卻被朱夫人阻止了,她還想女兒跟這位年少有為的柳大人多說幾句話呢!

    朱小姐拼了命地找話題,她知道柳大人此番來是為了父親的案子,就死命的想朱溫生前的事兒,不過都派不上什麼用場,只好再找些家常事說說:「……先前我生辰,瞧見爹爹打了一個碧玉鑲金桌子,還以為爹爹是送給我的,不曾想生辰宴沒收到,爹爹也沒有送給娘親,後來爹爹死了,我曾想過要找那個鐲子,卻怎麼也找不到了。如今想想,怕是爹爹送給外面那人的吧。」

    說著,朱小姐面露惆悵,她爹在世時不是什麼好東西,家裡妾侍一大堆,沒想到這還不夠,外頭還養著……

    玲瓏卻突然停了下來,朱小姐跟隨不及,撞到他身上,挺翹的鼻子險些都撞塌了!

    隨後玲瓏便笑了:「不過一個鐲子而已,有什麼緊要?朱小姐沒受傷吧?」

    「說得也是。」朱小姐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後搖搖頭,「沒事沒事,我很好。」

    緊接著到了門口,玲瓏彬彬有禮地與朱小姐施禮告辭,縱身上馬,朱小姐站在門裡,痴痴地瞧著他遠去的背影,半晌,直到玲瓏的背影消失在盡頭,她才輕輕嘆了一聲,轉身回去。

    想什麼呢?

    若是父親尚在,興許還有機會,如今朱府不過靠著晁家才屹立不倒,她又怎麼敢肖想?

    教坊司內,媽媽見了前兩日剛來,今兒個又來的玲瓏,面上立時笑成了一朵花!她就知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柳大人再有本事,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年郎,不曾見識過溫柔鄉,哪裡知道溫柔鄉的好?這不,就被霜織迷得暈頭轉向了,哎喲,上回她進了霜織的屋子,可把她這老臉都給羞紅了!

    「柳大人來啦?」她連忙迎上去,雙手接過玲瓏拋出來的金元寶,笑得諂媚,「霜織這幾日可是一直在休著呢,不曾接過旁的客!以老身看啊,這是要給柳大人守身啦!」

    玲瓏配合地做出一副驚喜之色:「當真?」

    他著實是把沉溺美色四字表現的淋漓盡致,眼角眉梢都是春色,媽媽哪裡會有懷疑!

    兩人說笑著進了三樓,只見霜織對面屋子那處,有個二十來歲的美貌女子,見了玲瓏狠狠哼了一聲,把門給甩上了!

    媽媽連忙賠笑道:「那是霧見,向來與霜織過不去,又因著年紀大了,不如霜織受人追捧,素來脾氣大,柳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玲瓏摸了摸下巴:「倒是個美人兒。」

    與霜織又是不同風格的美了。

    媽媽嘿嘿笑了兩聲,打開霜織房間的門,親眼見玲瓏進去,又抱了霜織,這才輕手輕腳將門帶上,到了隔壁房間,對那監視的人道:「快去請示主子,柳玲瓏在這裡,再好不過的機會。」

    只要拿捏住他,就能拿捏住京兆府!

    監視的人頗有些不舍地起身,媽媽忍不住罵道:「在這兒活春宮看得還不夠多!沒得一副埋汰樣兒!」

    那男子心有不忿,卻又不敢反駁,只在心裡道,那些個腦滿腸肥的官員壓著美人,宛如公豬拱地,這柳玲瓏可生了一副比霜織都不差的皮囊,兩個美人摟在一起自然養眼!

    屋子裡,霜織躺在玲瓏身下,他的手指握著她纖細的腕子,順著腕子往上捋,目標不是別的,正是她腕子上的碧玉鑲金纏枝鐲子。

    他還輕輕吻她的嘴角,問她:「這個鐲子,可以給我嗎?」

    霜織心下一凜,「我不知道大人在說什麼。」

    玲瓏悶聲笑起來,實在是喜歡她這副冷靜又可愛的模樣,「事已至此,你不想脫身,難道還不想信任我?」

    霜織眼睫顫了顫,沒有說話,身上那芝蘭玉樹的青年突然親了下她的眼角,低聲道:「好姑娘,辛苦你了。」

    只這七個字,便叫霜織心頭大震,她習慣了與客人虛以委蛇逢迎討好,也心知他們將她當作玩物,表面追捧誇讚,實則都是為了她的身子。若是那般,再如何作踐自己,她也能冷靜以對,尋求最好的機會謀取最大的利益——這個藏了晁文華手書的鐲子便是由此而來,朱溫怕是做夢也想不到,他自以為把證據交給了最安全最不會背叛的人,其實也是最恨他最想要他命的人。

    她下意識把雙手放在玲瓏身前,想要推拒,卻被他輕鬆捉住抵在頭頂,又見他對自己笑得分外開懷,彷彿世間萬物盡在他掌控中。

    「不想給就不給吧。」玲瓏道,「那我換個問題,你願意跟我走嗎?」

    霜織愣了愣,隨即笑起來,這笑里更多的是嘲諷:「大人要為我贖身?須知官妓不比民妓,只能老死教坊司。」

    她們大多是罪臣之女,律法嚴苛,連外宿都不可以,誰敢做夢去贖身?且落了賤籍,便一生如此。

    「你只說願不願意。」

    花瓣般的小嘴動了動,到底沒能說出不願二字。

    她在這地獄般的地方生活了十五年,早已忘卻外面的世界是何模樣。

    玲瓏見狀,便知她是願意的,微微一笑,「你且等著。」

    這一日,玲瓏走後,霜織抱著身前的被子久久不能平復,正在她內心一片茫然間,房門叫人一把推開,進來個氣勢洶洶的女子,正是看她不順眼的霧見。

    教坊司的人對此早已習以為常,這四大頭牌里,其他人都井水不犯河水,惟獨霧見跟霜織,兩人勢如水火,常常干架,一開始媽媽還兩人都罰,後來也沒轍了,反正她們有分寸,不會傷著臉,其他的便隨她們去了。不過,不可鬧大,若是鬧大了還是要罰,那懲罰,可不是一般女子受的。

    霜織性情溫順,倒是霧見脾氣火爆,因此每每都是罰霧見多些,可無論罰了多少次,霧見都改不掉她這善妒的性子。

    霧見一進去,旁人趕緊走,這倆姑奶奶打起來可不論死活,誰靠近誰遭殃!

    霧見反手把門甩上,眼睛朝角落裡看了看,霜織則輕輕搖了搖頭,意思是那監視的人今兒不在。霧見立時上前來,先拉開她的被子,見她滿身青紫,頓時罵道:「天殺的柳玲瓏!竟這樣糟蹋你!」

    霜織把被子拽回來捂住自己,辯解道:「只是看著嚇人,他並未用力,且若沒有這麼多痕迹,媽媽反倒生疑。」

    霧見冷了臉,她忍著心痛摸了摸霜織的臉:「不要怕。」

    霜織仰著臉,認真道:「我不怕的。」

    「對了,方才我聽柳玲瓏同媽媽說要為你贖身。」霧見握緊了霜織的手,「這是個極好的機會,你不要拒絕。官妓雖然不能贖身,可媽媽既然想要你控制柳玲瓏,勢必要給些甜頭,柳玲瓏於三法司有人脈,定能為你消了賤籍!」

    她越說越高興,竟是有些激動起來:「你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一定要!」

    「不。」出乎意料的,霜織卻拒絕了。「我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的。」

    霧見立刻生氣了:「我不用你管!你要是不跟他走,我才會生氣!」

    「我不!」霜織倔強地回嘴,「你不走,我也不走!」

    隨後她情緒又低落起來:「再說了,他也不過是嘴上一提,這些年……咱們碰到的說要為咱們贖身的人還少么,有誰是真的做到了呢?不過都是……騙人的罷了。」

    男人的海誓山盟不能信,是年紀最幼的官妓上的第一課。

    霧見卻不這麼覺得,她搖搖頭:「柳玲瓏,跟那些人不一樣,那些男人,滿嘴的仁義道德,進了教坊司,還不是色慾熏心,明面上追捧我們,眼神還是瞧我們不起,把我們當做玩物。」

    「柳玲瓏不一樣。」

    「他看我的眼神,有對美麗的欣賞,卻無絲毫慾念與輕視,他對你也是不同的。」霧見突然捧起霜織的臉,「乖,你聽我的,他一定有辦法把你帶出去,他需要你!也許他就是我們等待了這麼多年的人,也許潑在祖父身上多年的髒水,終於到了洗清的時候了!我聽說他一直在查朱溫跟甘平的案子,如果他想抓兇手,早就把我們倆抓走了,可他沒有,他完全沒必要拖這麼久,他一定是看出了這兩人之間的關聯,一定是去複查了祖父的案子!」

    這番話霧見壓低了聲音在說,哪怕沒有監視的人,她也怕隔牆有耳,在教坊司生活了十幾年,謹慎小心早已成為刻在兩人靈魂上的烙印。

    「你出去了就可以幫他!以你我二人之力,想要殺晁文華簡直就是做夢!」霧見越說越激動,「且朱溫甘平之死,已讓媽媽對我們倆再三看管,稍有不慎便會露出馬腳,晁文華……晁文華如果是那人的人,那麼媽媽肯定會選擇殺了我們兩個滅口,也不會碰晁文華一根手指頭!」

    「你甘心嗎?有柳玲瓏這個大好的機會放在眼前不去抓住,就為了我要留在這?!」

    霧見一邊說一邊掉眼淚,兩人臉貼著臉,淚水宛如斷了線的珠子,打濕了被頭。

    「我聽你的。」霜織咬牙,「他若是再來,我便答應他,若是能出去,我定要讓晁文華血債血償!」

    「姐姐……」她一邊哭一邊抱緊了霧見,「姐姐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霧見摸著她的頭髮,眼神堅定:「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沒有說死在這裡的時候!晁文華一日不死,我便一日不能安心!九泉之下,我還要拿他的人頭祭奠!」

    姐妹倆說完了話,便又開始了互毆,霧見把霜織房間里的東西全摔了,又上來撕扯拽她的頭髮掐她的臉,她是鐵了心要讓霜織離開教坊司,因此鬧得比平日更狠!待到媽媽來了,見著兩個披頭散髮嚎啕大哭求她做主的姑娘,真是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霜織是不能罰的,可是她這張臉!

    叫霧見撓了好幾道印子在上頭不說,還硬生生被扯掉了一把頭髮!可把媽媽給心疼的!立刻叫人把霧見捆起來關進柴房不給吃喝,直到她認錯為止!

    如今霧見不再是那個初入教坊司誓死不從的硬骨頭,而是響噹噹的頭牌,自然不能拿那些腌臢手段再來教訓。至於霜織……看在柳玲瓏要為她贖身的份兒上,便也不予懲罰,不過媽媽還是耳提面命,軟硬兼施,再三告誡霜織要忠誠、聽話,此番教坊司放她出去,就有的是能力再把她抓回來,命她務必要討好柳玲瓏,將柳玲瓏的一舉一動都報知於她,還派了個丫鬟給她,要霜織到時一起帶走。

    那丫鬟是個練家子,說是伺候霜織,其實就是監視她用的。

    霜織自然乖巧應了,見她如此聽話,媽媽才滿意起來,摸了摸她的頭髮:「這才乖,你啊,就是比霧見聽話,媽媽才如此疼你。」

    嘴上這樣說,她心中卻無比輕視,又覺好笑,這曾經生死不離的姐妹倆,如今長大了,竟是相見不識,還齟齬極深,可見這天底下,情之一字,根本不值一提。

    接下來連著五日,玲瓏都來了教坊司,媽媽刻意拿捏霜織身價,為了讓玲瓏放心,特意表現出貪婪的一面,要了個天價不說,還踟躕地表示不敢做手腳,五日後,兩人終於談妥,玲瓏以一萬金的價錢帶走霜織,此事事關律法,自然要小心謹慎,於是最終玲瓏只帶走了個身著男裝身形略微纖瘦的小少年,至於教坊司的「霜織」,突然染了重病,不日便死了,追求者們大為心痛,寫了不少詩篇來追悼,令人嘆惋。

    玲瓏把霜織帶回了京兆府,他平日忙起來便住在京兆府後院,這裡什麼都不缺,霜織倒也適應良好。

    不過兩人剛剛安置,就有差役來報,說是甘老夫人死了!

    玲瓏登時站起身,面色陰沉。

    霜織頭回見他如此氣勢,不免有些害怕,玲瓏隨即意識到,收斂了氣勢,柔聲對她道:「你先自己睡,京兆府條件不夠好,委屈你了。」

    霜織搖搖頭,「不委屈。」

    那差役哪裡見過自家大人如此和顏悅色的時候,那顆八卦的心簡直抵擋不住,拼了命地往裡看,想看看那位聲音低柔婉轉的姑娘長什麼樣子。

    被玲瓏一巴掌糊在臉上:「愣著幹什麼,走啊!」

    把人拎出去時低聲囑咐:「不要攔著那個丫鬟,任她走動,見準時機……你懂得。」

    作為被坑了無數次的下屬,差役們秒懂,就是故意創造機會抓人,俗稱釣魚執法!可見那個容貌普通的丫鬟不是好人,而是姦細!當下抬首挺胸:「大人放心!」

    玲瓏趕到甘府,甘老夫人已死,伺候她的人跪在外面,如今,甘府便是徹徹底底沒有主人了,甘小姐的死玲瓏沒讓人告知甘老夫人,可甘老夫人卻是受刺激猝死,是誰把消息走漏了?

    甘府下人禁不住用刑,很快便找到了源頭,是個伺候甘老夫人起居的嬤嬤。甘小姐數日不出現,甘老夫人本就擔心,聽說甘小姐是被柳大人接進京兆府保護了才放下心,可這老婆子卻偷偷告訴她,說甘小姐上香途中被歹人擄走侮辱至死,老太太本就身體不好,受不住這般刺激,竟猝死了!

    也就是說,目前唯一掌握的,關於穆明滔一案,甘平受制於人偽造穆明滔手書的證人,沒了。

    這要不是晁文華下的手,玲瓏願意把頭割下來給他當球踢!

    憤怒過後,他反倒是笑了,這一笑,使得甘府頓時蓬蓽生輝,只覺這位柳大人生了一副好相貌,笑起來宛如光輝月華,令人不敢直視。

    他一腳踹翻了那老婆子,輕笑:「既然沒了一位甘小姐,那本官便還你們一位甘小姐。」

    想算計他?

    那必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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