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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海有龍女 - 735第六十二片龍鱗(七)字體大小: A+
     

    第六十二片龍鱗(七)

    對老百姓來說,誰能讓自己有飯吃,有衣服穿,一年到頭辛苦耕種后落下幾個錢,誰就是好皇帝,因此民間對玲瓏十分推崇。本來雖已投誠卻還有幾分賊心的王爺們也逐漸死了心,再不敢有別的想法了。

    朝中那些另有異心的臣子,一開始仗著藩王之勢對玲瓏推行的政策百般阻,沒少惹玲瓏,如今藩王認慫,他們直接變得裡外不是人,玲瓏從不重用他們,這位小女帝心眼小得很,這些個對她不夠忠心的,最好是不要犯錯,一旦犯錯,那等待他們的絕對就是罰俸罷官!都是十年寒窗考進來的,好處還沒享受夠呢,於是愈髮夾起尾巴做人,就連仁安太后出宮坐鎮女學,這群昔日最喜歡跟小女帝對著乾的老古板,也不敢再多放一個屁了。

    大曆朝整體情況自然是男尊女卑,但這種現象在高門之間體現的最明顯,普通百姓家中雖有偏心,卻也不至於太過分,就是那些一瓶不滿半瓶咣當,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人家,對自家女人的束縛最狠。女學推廣后,反倒是平頭百姓送女兒來讀書習字的最多。

    那些無處可去的女官紛紛找到了自己適合的崗位,不僅如此,朝廷還將她們的名字登錄在冊,即便是到七老八十不能動彈了,朝廷也會負責她們的養老。不過,作為女學的老師,也是要每學年進行一次考核的,考核不通過仍然會被刷下去。

    玲瓏沒想過培養出什麼驚才絕艷的女學生來,女學初級班基本就是認認字掃掃盲,總不好乾什麼都一把抓瞎大字不識,若是有天賦的,則可以進入中級班乃至於特長班,她給予了女性極為寬容的生存環境,一時間,聰明有能力的女子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甚至還有稚嫩的女童舉著小手說想考狀元!

    此外,她還支持寡婦再嫁,過不下去的女子也可去官府自行請求和離,孤身女子的生活也變得不再那樣艱難。

    聰明的人都能意識到,女子地位的提高對於男子來說,是互利互助的好事,可總有那些個又蠢又壞的原地跳腳,覺得女帝是在瞎胡鬧,別的不說,就說仁安太后怎麼能在外頭拋頭露面教那些無父無母的孤兒?!

    這話沒人敢在玲瓏跟前說,但日常生活中方方面面對女子的歧視還是不少,玲瓏只能給他們一個好的開頭,能不能維繫和發展下去,那就是人類自己的事了。她又不是他們的媽,沒理由說要管個幾百年不是?

    女帝登基后的第一次科舉考試結束,殿前三甲新鮮出爐,都是年輕有學識又思想活泛的才子,玲瓏看了他們的卷子,她需要心胸開闊光明磊落的臣子,像朝中那些又老又臭的傢伙,真是想全都趕出去來個眼不見為凈!

    無論是人文還是科技,大曆朝都在快速發展,打開海關后,前往他國做生意的皇商則帶來了更多人們聞所未聞的好東西,固步自封的大曆官員因此大開眼界,又被玲瓏派去學習,整日里忙得腳不沾地。

    現下當官可沒有孝宗皇帝時那樣輕鬆了,女帝人盡其用,恨不得榨乾他們身上最後一點價值,誰皮不繃緊了,誰就等著回家喝西北風吧!

    不過目前眾臣最關心的,是女帝的婚事。

    小女帝已經長大啦,不再是那個坐在龍椅上兩條腿都沾不到地的小姑娘,而是長成明媚動人的少女了!

    孝宗皇帝當初膝下只有一女,世人都覺得少,沒個兒子傳宗接代怎麼能行?如今倒是看明白了,孝宗皇帝這一個女兒,尋常人家幾十個兒子也抵不上!

    但小女帝後繼無人可不行,因此只要有一個開頭,後頭的人就被帶動,每日早朝,玲瓏都要面對催婚大軍。

    她忍不住對著仁安太后抱怨:「……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胡秀禾在邊上幽幽道:「陛下,奴才不急。」

    玲瓏瞪了他一眼,他便笑眯眯地手持拂塵伺候在旁,他是真不急,當年孝宗皇帝也是快三十歲才有的小女帝,小女帝今年才十五,有什麼好著急的?

    仁安太后拉著女兒的手,她最近在宮裡的時間不多,整個人略微黑了一圈,但格外有精氣神兒,眼睛里也多了堅毅。「大臣們雖然煩,卻也都是關心你,想要你的血脈繼承正統呢。」

    玲瓏在仁安太后懷裡蹭了蹭:「聽母后的。」

    但很顯然她是不會生孩子的啊,不過這話就不必對仁安太后說了,仁安太后再疼她,也不可能理解她不要孩子的想法。畢竟她是孝宗皇帝的女兒,若是不生個孩子,孝宗皇帝一脈豈不是後繼無人?

    不過眼下還是先著急皇夫人選吧!

    用臣子們的話來講,就是按照歷朝歷代帝王選秀的套路來一遍,只不過入宮參選的不是女子而是男子罷了。女帝在民間聲望極高,又生得絕色容顏,愛慕者眾,就連今年秋闈的殿前三甲,見了女帝都是臉紅耳熱誓死追隨——不得不說,長得美就是好。

    女帝及笄,陸宥也愈發對玲瓏用起心來,玲瓏並不在意皇夫出身,此外她也言明,若皇夫有能力,則可繼續於朝中任職,這無疑是個滔天巨餅!那些尚了公主的駙馬還不得錄用呢,皇夫卻能入朝為官!一時間玲瓏成了香餑餑,不管到哪兒都有人含羞帶怯地偷瞟她,那架勢,恨不得自己撲上去自薦枕席。

    可惜玲瓏挑剔得很,及笄宴過後,選秀提上章程,由仁安太后做主,選了一位皇夫四位皇侍,都是品貌出眾家境不錯的,最重要的是,對玲瓏都一心一意。說來也奇怪,這幾位居然從不爭風吃醋,只一心做學問,皇夫為討女帝歡心,還主動申請出任女學老師,他出身自書香世家,在文人中名望頗高,有他帶動,頓時使得許多男子也支持起女子讀書來。

    不過女帝的肚子一直沒動靜,朝臣們還挺擔心,玲瓏坐在龍椅上對他們呵呵冷笑,催完婚又催生,這群人比仁安太后管得都嚴,這點得看她樂不樂意,旁人著急忙慌也沒用。

    女帝繼位后十二年,耗時八年的大運河終於竣工,全長近三千公里,縱貫大曆版圖,將南北交通徹底串聯,河道運輸發展極快,百姓們的生活更是日新月異,扶搖直上。

    能這麼快竣工,與工部在玲瓏的指導下改進與創新各種器具脫不開關係,大運河開始行船那一日,女帝親臨,百姓下跪口呼萬歲,現場氣氛熱烈到了頂點!

    這些年蠻子們行事愈發猖獗,眼見邊關興盛,游牧的日子卻一天比一天難熬,尤其是冬日,眼看大曆百姓穿得又輕又薄卻不冷還能圍著烤爐吃古董羹,這群野獸般的蠻子終於坐不住了!

    起先他們只是小打小鬧,偶爾搶點東西,派來的人不多,搶了就跑,但不傷人命,邊關將士總不能為了一件防風服或是一袋種子就派人直接追過去,再後來蠻子心漸漸大了,他們搶走的東西,只靠自己並不能破解其中秘方,就好像是那些種子,種在大曆的土地上能長出各種各樣的食物,可種在他們的草原上卻什麼都長不出來!

    還有邊關從將士到百姓都非常流行的防風服,布料奇怪,哪怕是用刀子割開,也搞不懂是怎麼做出來的,搶是搶了,可沒有大曆人,他們根本不知該如何使用。

    是以,在又一次搶劫后,他們不僅帶走了貨物,還搶走了一名商人!

    這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

    秦政得知后怒不可遏,當即點起狼煙鳴起戰鼓宣戰,表示蠻子若是不在一日內將擄走的大曆百姓毫髮無損的送回來,便要將草原剷平!

    可這些蠻子,茹毛飲血的長大,若是懂得禮義廉恥,也不會被大曆百姓稱之為「蠻子」。對於秦政的警告,他們非但沒有聽從,反而連夜將那名商人的屍體撕碎了丟棄於邊境線上!

    如此,怒的就不只是秦政,還有女帝了。

    玲瓏不關心這些普通人的死活,但眼下她是大曆女帝,那群蠻子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她罩著的人他們也敢動?

    居然是要御駕親征!

    可把仁安太後跟胡秀禾嚇得差點兒沒暈過去!

    秦梟與陸宥卻是支持的,後者是不管女帝做什麼決策都贊同,前者卻是真真正正的女帝舔狗。別看秦梟一副冷靜沉穩不苟言笑的模樣,其實每次見著玲瓏眼睛里都有星星在閃爍,而且玲瓏的騎射功夫相當優秀,當初她要求秦梟教導的時候就把秦梟嚇了一跳,秦家男兒盡皆在練武上有天分,如秦梟,練的都是童子功,基礎打得特別好,女帝雖是半路出家,論天賦卻一點不差!

    而且有他護衛,必然不會出事。

    臨去前,玲瓏將朝中事交由胡秀禾陸宥暫管,她對陸宥的態度一直讓秦梟覺得很奇怪,若說陛下信任陸宥,很多事情又不叫陸宥知道,可若說陛下不信陸宥,監國這樣的大事卻也能交給他。

    不過秦梟素來寡言,從不會問這些。

    大運河已經竣工,走水路一帆風順,只七天便到達邊關。秦政萬分驚訝,怎麼也想不到女帝會親臨戰場,兩人又是數年未見,當年那個小小一隻的小姑娘,如今已經長得修長高挑,氣勢仍舊威嚴。

    雖然陛下嘴上說要御駕親征,但誰敢真的讓她上戰場?秦梟那更是隨侍左右寸步不離!

    倒是蠻子們遠遠見著邊關城樓上有位身著銀白鎧甲的女子,嘴裡不乾不淨的調笑起來,他們對大曆女人很是著迷,因為和彪悍勇敢的草原女人比起來,大曆女人是那樣嬌弱溫順,把她們玩弄后撕碎,是馬背上的勇士最喜歡做的事。

    「嘰哩哇啦的說什麼鳥語呢。」

    反正玲瓏一個字也沒聽懂。她示意秦梟把弓拿來,這弓是秦梟平日里用的,足有十幾斤重,嬌弱點的姑娘拽都拽不動,玲瓏拿在手裡跟玩兒似的,為首的那個蠻子臉上有一大片形狀詭異的圖騰,污言穢語說的那叫一個口沫橫飛,邊說邊哈哈大笑,活似玲瓏已經成他們的囊中物一般。

    「秦梟,你說朕這一箭,能不能穿過他的喉嚨?」

    秦梟道:「這難免髒了陛下的手,讓臣來吧?」

    玲瓏微微一笑:「不知為什麼,朕總覺得,做什麼事都可以,想要得到什麼都能如願,這一箭,將要穿過他那張惹是生非的嘴,叫他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言罷,竟是張弓搭箭,以疾風之勢射出!那箭矢破開凌空,恰巧在蠻子扭頭大笑時將他喉嚨貫穿!

    人在馬背上晃了晃,便僵硬地栽了下去,臉上笑意甚至都沒有消失。

    玲瓏把弓還給秦梟,嘴角一撇,「垃圾。」

    城樓上靜默片刻,瞬間爆發出一陣嚎叫,負責陣前對罵的將士宛如打了雞血,嘞著嗓子用蠻語痛罵,就連先鋒隊伍里的秦政都驚訝又不敢置信地回頭朝城樓上看——他親眼所見,將蠻子首領斃命的那一箭,不是他長子秦梟射的,而是女帝!

    大曆軍隊氣勢如虹,蠻子群龍無首,本就不是秦家軍對手,如今更是節節敗退,只剩下殘兵敗將,逃進危險的沼澤叢林去了,那裡危機四伏,哪怕是蠻子也不熟悉,秦政沒有再叫人追,只令人守著出入口,裡頭連水都沒有,他倒是想看看那幾個漏網之魚能撐多久。

    事實證明他們只撐了不到三天,逃進去的時候還有一百來人,三天後只剩下二十幾個活口,秦政一個沒留,在玲瓏的首肯下,將這二十幾個蠻子拉到邊關菜市口的行刑台,手起刀落,殺了個乾淨。

    這群蠻子多年來禍害了多少邊關百姓,如此乾脆的身首異處簡直都是便宜了他們!

    至此,玲瓏終於在草原上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烤全羊以及乳酪。蠻子滅族后,她一路玩回京城,秦梟始終守護在側,秦政在邊關待了一輩子,並不想回到京中,而且回去了他也無事可做,那些文縐縐的東西他弄不來,還不如留在邊關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來得痛快!

    而自齊地被收回后,玲瓏派遣秦湛前去任齊省指揮使,齊省礦山眾多,但古代冶鍊技術落後,冷兵器製造出來非常易折,鐵匠也十分匱乏,秦湛任指揮使所背負的最大任務就是研發出削鐵如泥又輕便的武器。當然,這其中少不了玲瓏給他們的金手指,六部之中,儼然工部才是女帝的寵兒,從前最不起眼的工部官員,如今走路都帶風!

    不過高俸祿對應的是高強度工作,工部容不下渾水摸魚的人,用玲瓏的話來說,那就是上到尚書下到小吏,工部人人都是技術宅,一心只想搞技術。

    想撈油水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女帝繼位后十六年,第四次科舉考試,新設女子科考項目。

    經過十六年耳濡目染,哪怕還有人覺得女子科考滑天下之大稽,也不敢冠冕堂皇的說出來了,龍椅上坐著的那位就是女子,你有本事到她面前說去?她不把你扒下一層皮都是你造化!

    同年,第一批女官正式進入政治中心,成為女帝的心腹,男臣們從一開始的鄙夷、懷疑、驚訝,到後來只剩下濃濃的危機感——照女官們這麼拚命三娘的架勢,是不是有朝一日他們會被擠出去?

    有競爭就有動力,早年那些個古板老頭們基本上都老得差不多了,這幾屆科考玲瓏又刻意選的是思想開明有容人之風的舉子,新思潮永遠需要新人來推動,這也就是她,一年時間便抵得上尋常帝王十年,她以一己之力,將大曆朝的發展硬生生往前拉了幾百年!

    唯一讓朝臣們擔憂的,那就是女帝今年二十有七,已經是當年孝宗皇帝膝下有女的年紀,可女帝的肚子卻始終沒消息,是不是皇夫皇侍……不大好使?

    陸宥已官拜一品大員,沒人比他更清楚龍椅上的小女帝做了多少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不,已不能稱她為小女帝了。

    只是看著仍然幼嫩得很,二十七歲的年紀,瞧著比十幾歲的小姑娘也相差不大。

    陸宥迄今未婚,外人看來,他與秦梟、胡秀禾三人,可並稱為女帝身邊的三大紅人,只有陸宥自己知道,他永遠、永遠,只能做女帝手中的一把刀,他要沾血,他要冷酷,他要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面,才能維持這樣的聖寵。

    而他所追求的,不過是女帝那點可有可無的曖昧。

    陸宥生性驕傲,自不可能入玲瓏後宮,他想要做她生命中最特別的那一個,如果不能,也要留下專屬於自己的痕迹,不能讓任何人抹去。

    他早已臣服,卻不自知。

    很多時候他覺得女帝懂得他的情意,很多時候又覺得她不懂。他又盼著她懂,又不想讓她懂,總覺得這份情意就這樣淡淡地掩藏著,比大張旗鼓的說出來要好——是啊,誰會相信呢,陸宥陸大人也會動情?他心狠手辣城府深沉,有無數的陰謀詭計,這輩子就該做個孤家寡人,孑然一身,這才最好。

    四海昇平,海晏河清,女帝又開始搞事了。

    她是個坐不住的人,叫她老老實實在皇宮裡待上幾十年?呵,最好想都不要想。

    女帝偷偷出宮的事兒,直到第二日早朝,眾臣左等右等,等不來龍椅上那位才意識到。

    胡秀禾一臉淡定地甩著拂塵,任由陸宥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他眼皮子都不帶抬一下的,慢悠悠道:「陛下有旨,令陸大人監國。」

    陸宥怎麼能不生氣!

    他沒日沒夜地給她賣命,一天天的給她唱黑臉讓她做好人,得罪人的事兒全他干,這些年朝廷雖然風平浪靜,但總有些個想要渾水摸魚的,光是來刺殺陸宥的人都能圍繞大曆朝兩圈!但就是在這時候,女帝她溜了!

    溜了也就算了,怎麼不把秦梟也留下來?憑什麼帶秦梟走?!

    胡大伴表情平和:「秦將軍武藝高強,自然要隨侍在陛下身側,否則遇到危險要如何是好?而奴才年紀大了,這宮中又離不開奴才,太後娘娘那兒也需要奴才搭把手,可不就剩下陸大人您能者多勞了么!」

    陸宥四十齣頭,已經殫精竭慮的長出了白頭髮。

    他沒法把自己心底的躁動跟憤怒說出來,那是屬於他自己的秘密。半晌,他接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算冷靜,問胡秀禾:「……陛下可曾說過何時回來?」

    胡秀禾笑眯眯道:「也不久。」

    陸宥剛鬆了口氣,就聽胡秀禾又接了一句:「也就一年半載吧。」

    ……陸宥覺得自己頭髮全白了!

    最可怕的是,他不知不覺間有了奴性,居然除了憤怒跟絕望之外,還有了一絲絲的習慣。

    原來人真的可以忘記自己曾經的雄心壯志,忘記曾經許下過什麼樣的豪壯誓言,甚至能夠平心靜氣去看待自己的求而不得。

    陸宥不願與他人分享,他願作賢臣,與女帝萬古流芳。

    陸宥此生都與女帝不親近,她一年後回來,他仍舊將朝堂守的滴水不漏。她帶了個來歷不明的小女孩回來,他也立刻站在她這一邊,甚至主動請求做小皇女的太傅,二十年後,當仁安太后故去,皇女能夠獨當一面,女帝帶秦梟胡秀禾二人離開時,他甚至能夠很平靜地留下來,輔佐新一任女帝繼續開創大曆盛世。

    他這一生,把自己活成了一把刀。

    如今女帝將他留給新一任女帝,他也毫無怨言。

    若是問為什麼,若是問他的野心到哪裡去了,若是問他還記不記得自己的抱負——陸宥想,他是記得的,只是那些不能再讓他心潮澎湃,被馴服的狼,哪怕取掉鎖鏈,也不會攻擊主人。

    哪怕最終會被丟棄。

    會孤獨老死,會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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