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言歡跟權墨深說了自己的想法。
權墨深對她無條件的支持。
第二天,他特地讓蘇南征安排了一場飯局和一場記者招待會。
下午,齊景桓被司機接進了權勢集團總裁辦公室。
言歡和權墨深在那裡等他。
這樣的見面場景,倒是齊景桓沒有想到的。
權墨深走上前,對齊景桓伸出手:「齊院長,歡迎你來到海城做客。」
齊景桓凝眉望向言歡。
言歡抿唇淺笑:「景桓,二哥是真心的。」
齊景桓沉聲片刻,終是伸出手,跟權墨深握手。
「我是為言歡而來的。」
權墨深挑眉:「無妨,我依然歡迎你,從前,我因為嫉妒,而找人整過你,這事兒,我覺得我還是理虧的。」
言歡笑,她昨晚可是誘導了半個小時,最後犧牲了自己的手,才讓二哥答應,今天跟齊景桓道個歉的。
當然,二哥本來也是通情達理的,只是為了反讓她滿足他憋久了的慾望,所以才會矯情了那麼久。
這個男人,有的時候想想,就像是個小孩子。
言歡抿唇:「景桓,一會兒陪我參加個記者招待會吧。」
「為了澄清新聞上的事情?」
言歡點頭:「雖然他們沒有指名道姓,但我還是打算對號入座一下,即便不能平息民眾的疑惑,但我也要讓那個那敏鬧心。」
齊景桓點頭:「好,我跟你去。」
記者招待會定在半個多小時之後。
記者很多,幾乎整個會場都擠滿了人。
蘇南征主持了整個會議。
直到開始答記者問的環節,言歡才挽著權墨深的手臂,跟齊景桓一起出現。
蘇南征道:「一會兒,二爺和夫人還要請遠方來的客人吃飯,時間有限,各位記者們有什麼想問的,就請直入主題吧。」
有記者舉手,蘇南征隨手點了一位:「這位穿藍衣服的記者,請提問吧。」
記者起身:「言小姐,昨天出了一則關於Q姓第一豪門的新聞,您覺得新聞中所指的少夫人,是您嗎?」
言歡優雅的笑了笑:「按照那篇新聞稿中所說的背景,我想了想,在海城,Q姓開頭的企業家,好像除了我先生之外,就沒有別人了,加上我之前,的確為了騙我先生離開我,裝了六年的死,在雲山島生活,所以我覺得,那說的有可能是我。」
「針對這則新聞,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言歡抿唇:「想說的自然是很多,只是呢,我想說,清者自清,有些媒體在發布一些新聞的時候,還是要核實一下真實情況的,這家發布這個新聞的媒體,應該也是沒有底氣,所以才沒敢指名道姓吧。畢竟沒有真實性,甚至沒有依據的新聞,發布了之後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那麼請問言小姐,這新聞中,到底哪裡你覺得不實了呢?」
「關於我在外地,另結新歡這一點,我還是要澄清一下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新聞中亂寫的那位我的男朋友,應該就是我身邊這位老朋友了。
他呢,是南城仁安醫院的齊院長,當年我離開海城后,幸得他的幫助,才在生孩子大出血的時候撿回了一條命。
這些年,他做為一個慈善家,很照顧我和我的兒子,如果一定要說我們關係曖昧的話,倒不如說,是因為我兒子太喜歡他這位叔叔,所以我們才會走動的比較多。
這六年間,景桓每年至少回來雲山島探望我和我兒子三到四次,算是我兒子從前接觸過的次數最多的異性了。
我想,謠言止於智者,如果大家喜歡議論我們家的八卦呢,那麼大家可以繼續,但如果牽扯到了我的朋友,我想大家還是要適可而止,不要再以訛傳訛的影響了我好不容誠心交到的朋友。」
有記者眼尖的立刻舉手問道:「齊院長,請問這件事情屬實嗎?」
「當然,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去調查我這些年在南城和雲山島往返的航班,以及我每次在雲山島下榻的酒店。如歡歡所說,謠言止於智者,我多說無異。」
「可是有人查到說,之前,權二爺曾經攻擊過你們醫院,是這樣的嗎?」
權墨深眼眸一深,這群人倒是有備而來,看來是有人安插進來的了。
問到這個問題,言歡也多少有幾分緊張了起來。
齊景桓倒是表現出了出奇的淡定:「我跟權二爺,自打認識以來,一直都是朋友,他為什麼要攻擊我們醫院?」
「難道說傳言不實?」
「當然,你們也說是傳言,所以應該沒有調查過吧,當初,要收購仁安醫院的的確是海城的企業,不過不是權勢集團,而是在你們海城,壟斷了整個醫療體系的穆家三少。」
「在海城,沒人不知道,穆三少跟權二爺是好友,穆三少會跨省收購南城的醫院,會不會跟權二爺有關呢?」
「收購我們醫院這件事兒,肯定跟權二爺無關,不過後來穆三少放棄收購,倒是的確跟權二爺有關,是權二爺幫我們在中間牽線搭橋,做了和事佬,才令我保住了仁安醫院。
還是剛剛那句話,我希望在座的記者朋友們,能夠調查到真實有效的信息再來提問,你們這種……類似於娛樂八卦新聞的問法,實在是很耽誤大家的時間。」
權墨深起身:「我很贊成齊院長的意見,大家都很忙,今天之所以能夠抽出時間來參加記者招待會,可不是為了聽你們議論八卦的,如果大家沒有什麼有營養,有實際依據可依的新聞,那我覺得,大家現在就可以散了。」
台下一眾記者看著權墨深的臉色,也沒幾個人敢再提問了。
權墨深看向蘇南征,兩人交匯了一個眼色之後,蘇南征立刻開始給記者招待會結尾。
在權墨深看來,這樣的效果就已經是最完美的狀態了。
即能夠將那敏提供的新聞完全解釋清楚,又可以讓言歡和齊景桓兩人當中宣布他們的關係。
他是最大的受益者。
三人離開記者招待會後,就直奔飯店吃飯。
在此期間,還有記者不死心的追拍。
權墨深也不反對,本來就是做樣子給他們看的,倒的確沒什麼好在意的。
進了包間,言歡拍了拍自己的心臟,看向齊景桓。
「景桓,你反應也太快了吧,剛剛記者問之前二哥對付仁安醫院的事情,我差點兒嚇尿了。」
權墨深勾唇:「瞧你那點兒出息。」
言歡納悶的望向權墨深:「二哥,你少來了,你當時就沒有擔心景桓會說出別的版本來嗎?」
齊景桓喝了一口茶,勾了勾唇角,將視線落到了權墨深的身上。
權墨深挑眉:「我倒是不擔心他會說出別的版本,畢竟齊院長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你這次把他找來的目的是什麼,他還不至於在記者招待會上拆你的台,我就擔心你會因為著急,亂說話。」
齊景桓表情讚賞的看了權墨深一眼。
到底是聰明人,懂得這時候到底該說些什麼。
言歡捂著自己的嘴:「天呢,我真的差點兒就開口了,我當時就想,完蛋了,這個記者招待會有沒有可能被我搞砸了。」
齊景桓放下茶杯:「怎麼可能搞砸,即便我真說錯了什麼,我想權二爺也定然有辦法去圓回來的。」
「我的確已經想好了一套方案,不過我的思路跟你差不多,我本來打算,如果你說錯了話,我會把穆三叫來,當眾將誤會解開,這就是當初,我沒有親自動你,而是選擇了讓我哥們出手的原因。」
齊景桓眉眼微揚:「權二爺總不會是要讓我誇你高瞻遠矚吧。」
「不必你誇,我做事一向小心,高瞻遠矚只是一個成功商人必備的基本條件。」
言歡不禁一笑,二哥最近還挺挺接地氣的。
比如,他已經會沒事兒懟懟人了,換做以前,他才不白費這種口舌。
飯菜上來,言歡和齊景桓邊吃表聊著什麼。
正吃到一半的時候,蘇南征敲門疾步走了進來。
他來到權墨深身側,彎身快速耳語了幾句。
權墨深凝眉,看向言歡:「門口,那敏帶著幾個急著還有你以前那個同事,說想再提問你幾個問題。」
言歡蹙眉:「林夢茹……看來,她最終還是決定要背叛我了呢。」
權墨深拍了拍她的手:「不用這麼愁眉苦臉的,咱們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一個小小的林夢茹,成不了什麼氣候。」
言歡呼口氣,「看來,那敏也是決定豁出去了,好啊,那就來吧,一次性讓她把她押在手裡的牌都砸出來,接下來我也就知道可以怎麼應對了。」
權墨深點頭,看向蘇南征:「那他們進來吧,記住,摻和兩個我們的記者進來,全程記錄,挑個機靈點的。」
「知道了,二爺。」
蘇南征離開,不過五分鐘,就帶著那敏和林夢茹還有七八個記者擠進了包間里來。
權墨深坐在中間,三人一起望向來人。
言歡看著那敏抿唇笑了笑:「那敏姐,聽說你有問題想要幫記者朋友們問我。」
「是有些真相,想要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