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深,你就非要跟媽這樣說話嗎,媽真的是帶著誠意來的。」
「從前,言歡的誠意你看不到,現在,我們是不是也可以選擇對你的誠意視而不見?如果你真的那麼有誠意,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堅持多久。」
他說著將視線落到了丁阿姨的身上:「丁阿姨,送客吧。」
丁阿姨有些為難,眼前這位,她可不敢得罪。
言歡一直沒有做聲。
顧南媛站了片刻道:「歡歡,湯你記得喝,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
她帶著保姆離開。
言歡看向權墨深:「你覺得,你母親這次是真心還是假意?」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你都當做假意吧,我擔心,她是迫於爺爺的壓力才來主動示好的,等到過了這段時間,只怕她又原形畢露了。心軟一次,吃虧一次,與其讓你在我媽這裡猶豫不決,倒還不如我們硬起心腸,這樣,誰都不虧。」
言歡淡淡的勾了勾唇角笑道:「剛剛你母親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可憐。」
「你就不可憐了?再說,我已經跟她說過了,讓她沒事兒的時候,不要來招惹我們,招惹了,也只是自討沒趣,明明都知道的事情,還非要做,那就是她自己的問題了,好了,吃飯吧,不想其他的了。」
言歡覺得,二哥眼神里,透著從前沒有過的堅定。
「對了,一會兒吃完飯,我要出去一趟。」
「你要去見秦先生?」
「把文件交給他,讓他一併處理。」
言歡笑:「你這招借刀殺人,用的倒是好。」
「雖說,當初秦憲宗也是無意,可他無形之間成了毀了星星幸福的男人,還讓星星年紀輕輕的就為他承受了生子之痛,這點兒事情,是他該受的,我想,他自己心裡也是清楚的,不然也不會這麼積極的參與這件事兒。」
言歡挑眉,「福康仁現在,估計要瘋掉了。」
權墨深笑:「這不是他自己活該嗎,如果他能早早的對你放手,不要再過多干預,我何必要整他?」
吃過飯,兩人上樓換衣服,進了試衣間,言歡看到他站在衣櫃前挑衣服。
她走過去,拎出一件:「你今天穿這個。」
「確定?」他笑,接過。
「確定啊。」
「你不怕我穿太帥,出去招蜂引蝶。」
「你今天要是去見女人,我就讓你穿成暴丑的土地老兒,可你今天不是去見秦憲宗嗎,穿的帥點兒給我長臉。」
權墨深隨手抹了她頭髮一下:「就算是土地老兒,我也是最帥的那個。」
她翻了個白眼兒:「行,你帥你有理,趕緊換完衣服走吧,人家秦憲宗還等你呢。」
權墨深直接當著她的面兒,脫衣服,開換。
她要出去,他拉著她問道:「你要去哪兒。」
「出去啊,難不成要在這裡看著你換衣服?」
他不禁一笑,「我還以為你要去哪兒,沒關係,在這裡吧,我不怕看。」
言歡搖了搖頭:「二哥,你這是真的是在我面前完全放飛自我了啊。」
權墨深將更衣室的門順手關上,將她抵在牆上:「這證明我在你面前坦蕩,放飛自我這件事兒,做習慣了才發現,還不錯。」
他說著,在她唇上嘬了一口。
「哎,看得見吃不著的感覺,真心不怎麼好。」
他摸著她的手,眼神中帶著一抹壞。
「以後我們不要第三胎了,懷孕期間,太影響我們的生活效率了。」
言歡盯著他,一直在憋笑:「二哥,你老實交代,我不在的這幾年,你真的沒有過女人?」
「你懷疑我啊。」
「看你這猴兒急的模樣,真不像是能忍住六年不碰女人的節奏。」
「的確沒有,我沉浸在失去了你的悲傷中,無法自拔,有些時候,你不懂,男人也是長情的。」
她戳了他心口一下:「算你有良心,不過你倒是說說,你現在是怎麼了,我就想不明白了,我眼前的二哥,難道是個假二哥?」
「都跟你說過了,開過葷后,哪兒那麼容易戒掉,我也是個男人,對你有癮。」
言歡不禁笑了起來:「你總有理,我說不過你。」
她拍了他肩頭一下:「快穿上你的衣服吧,看你這樣抱著我,我不喜歡。」
他邪魅一笑,「越看你這副樣子,我越是想把你吞掉,算了,我再忍忍,等你生完孩子,做好了月子,我好好的伺候你。」
言歡瞪他:「沒法兒溝通了,你快走吧,我不要跟你繼續聊了。」
她紅著臉,離開了更衣室。
她真心覺得,這是個假二哥。
權墨深出了門,剛好福有翰的車來了。
他不悅的盯著福有翰:「你又來幹什麼。」
福有翰看他也是不爽:「來陪歡歡呀。」
「我老婆,用得著你陪嗎?走吧,我家不歡迎你。」
「你老婆讓我幫忙辦的事兒,我辦妥了,我總要來告訴她,再說了,這是你一個人的家嗎?你要說是,我立刻就帶言歡走。」
權墨深臉色一冷:「你找死是不是。」
「你反正也不能動我,我不怕你。」
福有翰撇嘴,就按了門鈴。
權墨深剜了他一眼,福有翰這人其實不錯,就是這張嘴,太臭。
「對了,權墨深,我就問你一件事兒,我爸身邊,你是不是安插了人手?」
權墨深勾唇,未語。
福有翰由衷的讚歎:「果然,我就在想,為什麼你對我爸的動作,都是不輕不重的撓痒痒,原來,你只是在轉移他的注意力,從而蓄積更大的陰謀。」
權墨深挑眉,沒說話。
福有翰抱懷:「權墨深,你可別忘了當初的承諾,有翰集團的爛攤子,最後要交給我,這是我幫你們應得的。」
權墨深冷眼:「那你就別忘記你自己的承諾,站在言歡身邊,跟她一起解決掉那敏,不要背叛言歡的友情,那樣,我自然不會忘記我的承諾,我的所有承諾,都是基於言歡。」
福有翰盯著他,不爽,正這是,門開了,他撇嘴,進屋。
權墨深邪魅勾唇,上車離開。
言歡端著一杯咖啡,放到了茶几上,看向玄關里正在換鞋的福有翰。
「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來跟你彙報情況呀,你怎麼樣,身體好一點沒有?」
「我是覺得還不錯,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好好卧床比較好,來,坐,咖啡我都給你倒好了。」
「老子不喝咖啡,一會兒還要回去睡覺呢。」
言歡蹙眉:「你這是又徹夜嗨皮去了?」
福有翰嘚瑟一笑:「知我者,莫若你也。」
「德性吧,看你的黑眼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還用知道你嗎,再說了,你看看你那點兒口碑,前天我又看到你上花邊新聞了。」
福有翰斜了她一眼:「你這麼關注我,就不怕你家那口子吃醋?」
言歡笑:「他告訴我的。」
「什麼?」福有翰立刻炸毛:「這個不要臉的權墨深,他想幹什麼呀,在你面前詆毀我不成?」
「這怎麼能算是二哥詆毀你呢,花邊新聞報道的情況屬實吧。」
「怎麼可能,我是跟那女人摟摟抱抱了,可我沒帶她回去辦事兒啊,我現在對那些女人提不起興趣。」
言歡斜他:「都摟摟抱抱的了,還說自己提不起興趣,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我是在說花邊新聞不屬實。」
「那也不是二哥詆毀你,是花邊新聞在詆毀你。」
福有翰不爽:「你要不要這麼向著那個老男人啊。」
「我難道不是就事論事嗎?」
「算了算了,我懶得跟你鬥嘴,關於那敏的新聞,我已經命人擬好了,你要看一看嗎?」
他說著,將新聞稿件交給她,她看了一眼:「嗯……會不會覺得有些火候不夠?」
「這個那敏是個聰明的女人,做事兒基本不留什麼把柄,就像上次,她慫恿你婆婆對付你,這事兒,她輕輕鬆鬆的就可以將責任完全退卸掉,誰讓你婆婆自己蠢。
還有,之前,她也都是打著好人的幌子在你們周圍活動,我跟你說,就這種打不完的蒼蠅,才是最討厭的,這種賤人可比我爸難對付多了,我覺得你這是交給了我一個無比艱巨的任務。」
言歡無語,廢話,要是真那麼容易對付,怎麼可能容她到現在。
重點是,那敏這個女人,將自己的私生活控制的極好。
即便想要隨便弄點什麼理由整整她,都很難。
找不到切入口。
不過,二哥說的對,再難啃的骨頭,也可以被敲碎,只要琢磨到位了,沒什麼是做不到的,沒有問題,也可以給她製造問題。
「這條新聞發布后,我必要再掌握一份,足以在這條新聞之後,能成功將那敏壓倒的更重要的新聞,再有把握的出手。」
福有翰勾唇:「女人呀,狠起來也是嚇人。」
「我是屬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類型,那敏欺我在先,我若不反擊,她還當我是軟柿子呢,我就是要告訴她,軟柿子也不好捏,力道拿捏不好,必先濺她一手,顯然,她已經用力過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