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一杯剛喝完,身側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
「小姐,可以請你喝杯酒嗎?」
她側頭看向那男人,看著挺正經的,竟然還主動跟女人搭訕。
「那就謝謝了。」
她又點了剛剛那杯『魅色』,那飲料味道的確不錯。
權墨深從包間出來,就找了個角落坐下。
在那個位置,剛好能把吧台邊言歡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看著她接受男人的邀請,他眉心冷冷的挑起,抱懷。
一旁蘇秘書有些擔心:「二爺,徐總還在裡面等您呢。」
「告訴他,我有點兒事兒,讓他自便吧。」
蘇秘書沒動,權墨深斜向他:「怎麼?有問題?」
「二爺,今天是我們請的徐總,這樣……不太好吧。」
「那你去代表我跟他談,別再煩我,立刻消失在我面前。」
蘇南征看了遠處的言歡一眼,好吧,今天算他多嘴了。
權墨深翹起二郎腿。
他看到那邊去跟言歡的男人做了不到一分鐘后就悻悻的離開了。
不過五分鐘,又有個男人走了過去。
同樣的,言歡要了一杯酒後,男人又離開了。
他坐在那裡十五分鐘的時間,先先後後有三個男人在那邊來來去去。
他勾唇,倒是好奇言歡跟那些男人說了什麼。
讓他們竟然敗興而歸。
言歡覺得是真無趣。
一群人瘋了一樣的在舞池裡,踩著震耳欲聾的節拍跳舞。
一群人在無聊的喝著悶酒。
這酒吧到底有什麼魅力,竟然引得那麼多人來消遣。
她又一杯飲料喝完。
剛準備去找蘇靜雅,拉著她離開的時候。
身前一個小平頭,穿黑T恤的男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小姐,一起喝一杯啊?」
言歡凝眉:「抱歉,我今晚喝的有點兒多,就不接受您的邀請了。」
「那……我帶你找個安靜的地方醒醒酒?」
「安靜的地方?」言歡眉心帶著幾分不悅的看向他。
男人笑了,笑的一臉的邪。
言歡發現,權墨深偶爾也會很邪的笑,可是那笑看的就格外順眼。
但眼前這位……真猥瑣。
「讓開一下,OK?」
「喲,姑娘,性子挺烈呀。」
言歡笑:「嗯,沒錯,我性子的確是很烈,所以我提醒你一句,離我遠點兒,我不是能跟你玩兒的人,找個適合你的去吧。」
「我今天就看上你了,就要你跟我走。」
言歡挑眉,她拿出手機:「那行吧,我們找來警察同志問問,如果警察允許你強迫女人,我就跟你走。」
她才撥了11,男人就一把將她的手機給拍到了地上。
上前恨恨的踩了一腳:「老子在雲山島混了這麼多年,最恨別人威脅我。」
言歡看著自己一下子就被報廢掉的手機,心裡極其不爽。
男人上前就拉住了她的左手腕:「你給老子出來。」
兩人鬧出的動靜不少,男人身邊跟著幾個小弟也都跑了過來起鬨。
遠處蘇靜雅見狀,連忙跑出來喊道:「你們要幹嘛?」
「你丫滾一下邊兒去,」寸頭將蘇靜雅推倒在一旁。
言歡側眸看了一眼身側有個男人手中的啤酒瓶。
她用右手將啤酒瓶拿起,速度非常快的就朝男人的寸頭上砸去。
酒濺了男人一臉。
蘇靜雅站定后,也嚇到了。
她沒想到言歡會敢這樣做。
男人吃痛,咒罵了一聲后,抬起巴掌就要揮言歡。
可正這時,他的手卻被人一把握住。
言歡驚訝的看向來人,權墨深?
世界怎麼會這麼小。
「你他媽的誰呀,滾一邊兒去。」
寸頭甩了權墨深一下,可卻沒能甩開。
權墨深眼神中透著玄寒:「她也是你敢動的人?找死。」
他抬腳,直接踹到了男人的腰上。
男人向後跌去,一眾小弟要上前幫忙。
權墨深喝道:「不怕死的,就只管過來試試。」
他被人圍起,卻沒人敢動。
因為他的眼神實在是太駭人了。
蘇南征跟徐總談完事情出來,本來是要跟權墨深彙報的。
卻眼見的發現他被幾個男人包圍,他連忙進來幫忙。
他一摻和進來,幾人立刻打了起來。
很快,權墨深和蘇南征就將幾個人給撂倒了。
權墨深對蘇南征道:「你善後。」
「是,二爺。」
權墨深上前,扯著言歡的手腕就往外走去。
一旁蘇靜雅要跟上來,言歡卻對她搖了搖頭,使了個眼色。
蘇靜雅站定,沒動,看他們離開后,也趕忙離開了酒吧。
權墨深將言歡扔到自己的車上。
言歡一直都沉默未語。
他對司機道:「去江南小區。」
言歡知道,他是要送她回家。
到了小區門口,言歡下車,權墨深也跟了下來。
言歡道:「二爺,謝謝你今天出手幫忙。」
「沒了?」他聲音有些冷清。
「嗯……謝謝你送我回來,時間不早了,我先上樓去了。」
權墨深拍了拍車頂:「你先開車回去吧,明早來接我。」
言歡連忙道:「二爺,這周圍沒有好的酒店,您還是回去住吧。」
「今晚我住你家。」
「除了我男朋友之外,我不留男人在家裡過夜的。」
「帶路,」權墨深的聲音,透著不容置疑。
司機已經將車開走。
言歡覺得有些頭疼。
她就說嗎,沒事兒不能出門,出門就踩狗屎。
「江南小區2號樓601,沒錯吧。」
見她不動,權墨深說完就徑自往樓上走去。
言歡咬牙切齒的跟上。
從電梯里下來,他站在她家門口。
言歡不爽:「你……在門口等一下,我進去收拾一下。」
「可以,鑰匙給我。」
「你要鑰匙幹什麼?」
「你這麼調皮,我當然要以防萬一的,你懂的。」
言歡剜了他一眼,他竟然知道她要關門后就不再開門,真是狡詐。
她用鑰匙打開門后,將鑰匙不爽的扔給他,這才進了門。
為了以防萬一,她以最快的速度,將能看到的關於坦坦的東西全都塞進了坦坦的房間,然後將房門鎖上。
過了足有十分鐘,權墨深自己開門進來了。
言歡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他不悅凝眉:「怎麼不開門。」
「你不是有鑰匙嗎?」
權墨深嗤笑一聲,這小丫頭還真是敢跟他對著干。
看她心情似乎不怎麼好,他也不跟她一般見識,走過去坐下。
「剛剛在酒吧,你是怎麼讓那幾個男人離開的?」
言歡側頭看他:「你不會是跟蹤我吧?」
「我沒那興趣,回答我的問題。」
言歡想了想,不禁一笑:「我說我是同性戀,我女朋友在裡面跳舞唄。」
權墨深側頭一笑,這女人還真是……
怪不得那幾個男人走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不怎麼好。
言歡拿著遙控隨手換台:「二爺,我覺得你差不多還是回家吧,言言應該還在等你呢。」
「這個時間,言言早就睡了。」
「睡了你也有義務回去陪她,因為你是個父親。」
「我還不需要你一個小女人來教我怎麼做父親。」
言歡不屑,算她多嘴:「我家就一個房間能睡人,我不可能讓你進我的房間睡,所以如果你執意要在這裡留宿,那你今晚就睡沙發吧。」
權墨深又嗤笑一聲,沒說話。
房間里一時間除了電視里男女的聲音外,再沒有其他動靜。
她覺得有些尷尬,放下遙控器,準備起身。
他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她緊張了一下,低頭看去,卻只看到他手背上的血跡。
「你受傷了?」她心裡緊了一下,拉起他的手擔心的看去。
一定是剛剛打架的時候不小心傷的。
權墨深看她,勾唇,她還是關心自己的。
「沒關係,不疼。」
言歡起身,去打開柜子拿出了藥箱回來。
她將藥箱在茶几上打開,裡面一團亂,她從最底下扒拉出了碘伏和棉簽。
「我幫你清理一下吧,疼不疼的終歸都是傷口。」
她說完,就低頭開始用棉簽蘸著碘伏幫他擦傷口。
其實傷口的確不大,就是破了點皮。
權墨深低頭看著她專註的樣子,不禁心裡柔軟了幾分。
「歡歡,你能這麼擔心我,我很高興。」
言歡心一緊:「你是因為幫我才受的傷,我理應這麼做。」
「承認一句你擔心我,就這麼難?」
言歡咬唇,放下棉簽,抬頭看向他。
兩人此刻的距離很近,近到能聽清彼此的心跳一般。
「二哥,我覺得……唔……」
她話還沒說完,已經被他的吻結結實實的堵住。
他的吻溫柔,繾綣的讓她幾乎沉溺。
可想起昨晚程月明找自己的事兒,她微微將頭側開,隔斷了這個吻。
「我幫你貼個創可貼。」
權墨深沒有勉強她,只是道:「你有沒有發現,愛過一個人後,就無法再接受別人的碰觸了?」
言歡手一頓,將創可貼粘好。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權墨深看著她,暖暖的笑了笑:「你的身體跟我契合度非常高,一個吻就能出賣你,即便你不想承認也得承認,我在你心裡,依然是有分量的,你曾經說過你不愛我對吧,我不信。」
言歡慌亂了一下,站起身提著藥箱要走。
可是因為心裡亂,她忘記將藥箱扣子扣緊。
她一提,箱子里的東西全都散落了出來。
權墨深看著落在他腳邊的兩種小兒專用藥物,眉心不禁蹙起。
「你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小孩兒吃的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