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聞青竟然有些不敢直視她的眼神，他偏過頭，捏緊了拳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牢中的施暴還在繼續，男人的喘粗，女人忍痛的低泣，和不時傳進聞青耳中的污言穢語。

交織在一起，絕對是他聽過的最噁心最醜陋的魔曲，每一個音符都好像一把刀，在他心頭割出一道道愧疚的傷痕。

他恨自己的無能無力！

暴行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久到聞青牙根咬出了血，指骨捏的發青，才終於有了結束的苗頭。

「爽！」

紋身男提著褲子，意猶未盡的砸吧了一下嘴。

「這女人一如既往的好味道啊，老子都恨不得死在她身上了！」

另一人噁心的淫-笑，「那繼續啊！」

「沒看她只剩下一口氣了么？別玩死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呢，這幾個女人里，就她長相和身材最帶勁兒！」

「也是！」

幾人陸陸續續站起來，穿好了衣服，撿起掉在一邊殘破不堪的衣服，劈頭蓋臉的扔在黎若陽的臉上。

有個男人甚至惡劣的踹了她一腳！

「快點的，別裝死，給你十五分鐘收拾好，否則老子不介意就這樣把你扔出去展覽！」

黎若陽渾身上下儘是受過暴行的痕迹，整個人就像被丟棄的破布娃娃，眼瞳渙散的盯著牆頂，了無生氣。

幾個壯漢先後走了出去，又重新回自己的崗位上插科打諢。

聞青依舊側著頭，嘴角一縷嘴唇被咬破的鮮血滲出，彰顯著殘忍的過程中，他有多麼忍耐和無力！

突然，黎若陽僵硬的眼珠動了動，無神的看了眼別過眼睛的聞青，又望著自己痕迹斑斑的身體，難堪的拿過衣服蓋住。

她想站起來穿好，可身體撕裂的疼痛讓她腳步不穩，頓時又蹲坐回地上。

聞青聽到動靜，想回頭。

「不要看！」

黎若陽嘶啞的嗓音帶上了一絲哭腔，「不要看，好么……」

她需要一點時間整理心情，才能繼續用無憂無慮的面孔面對他。

聞青聽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沉默了好久，沙啞著聲音說，「對不起。」

她苦笑了一聲，「其實跟你沒關係，這種事……我都已經習慣了。」

一周總要發生一兩次。

真的不是因為他的原因。

聞青：「……」

他好久沒有說話，想起之前黎若陽平靜的反應和那幾個禽獸的對話。

又想起更早之前她燦爛的笑臉。

真不敢想象這麼一個單純陽光的女孩，一直以來到底過著什麼樣的地獄生活……

「他們不是你的同伴？為什麼要這麼對你。」

聞言，黎若陽語氣出奇的平靜。

她說，「爸爸是R組織的人，媽媽和他結婚後，就在R組織內部幫忙做點雜事，一次意外，爸爸為了任務犧牲了，我媽媽也不幸被連累，死在了路上。」

聞青難以置信，「你父母為了組織犧牲，他們竟然還這麼對你？」

黎若陽不語。

說的好聽點她是有功者留下來的孩子，說的難聽點，就是一個孤苦無依的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