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著他的背脊，無聲安撫著他的情緒。

她什麼也幫不了他，只能在他脆弱難過的時候，默默支持他。

……

第二日，聞梟下葬了，墓碑就在聞默母兄的旁邊。

下葬那一天，阮綿綿現身了，她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估計是想遮住紅腫的眼睛。

她靜靜的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就在眾人沒有回神之前離開了。

聞梟的死如同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住了他們，往日的歡聲笑語彷彿一夕之間全都不見了。

聞青和聞默這一周都十分忙碌，遲晚懷疑他們是想用這種方式轉移自己的注視力。

R組織和慕雲深有合作，這件事已經不止牽扯到聞默個人。

他隔三差五的去找宋天行，因為R組織的事件一直是由他負責的。

而聞青那邊剛接手了聞梟的工作，一人做兩個人的事，工作量可想而知有多大。

鄭美嘉也不打擾他，只提醒他注意休息，外加強迫他每天和她一起吃飯。

這天，她去錦繡園找遲晚。

「阿青呢？」遲晚問道。

她小嘴一癟，「忙著呢！這陣子他忙的每天根本睡不到三小時，這都還是我逼他睡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整個人氣壓低了下來，「昨天晚上，他好不容易睡著了，我聽到他在喊……阿梟。」

遲晚沉默了下來。

聞默又何嘗不是這樣。

好幾次她都看到他打電話的時候，不自覺的要撥聞梟的號碼，結果愣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

見她不說話，鄭美嘉也知道自己不該提起這個話題，給自己倒了一杯花茶。

「遲晚，你這些天也沒有好好休息，別忘了你肚子里還有兩個寶寶呢！」

「他們很乖。」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附和她的話，這時她明顯感覺到肚子里有了動靜。

「哇哦~」

鄭美嘉清晰的看到她的肚皮鼓起一個很小很小的包，「已經會動了？」

「是啊，都快六個月了。」

「我來摸摸。」

鄭美嘉摸了幾下她的肚皮，可惜再也沒得到任何反應，不由有點小失望。

兩人談著孩子的話題，心情總算回暖了那麼一丟。

鄭美嘉離開后，她繼續坐在客廳里發獃，感覺心裡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麼。

原來每一個朋友在她的心裡，都佔據了重要的位置。

少了誰，都不行。

聞默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隻好久不見的小尾巴。

六六！

見到他，遲晚驚喜交加，然後被他的童言童語逗的忍俊不禁。

「媳婦兒，你肚子里懷的是兩個女孩兒！」

她微微挑眉，「你怎麼這麼肯定？」

「猜的。」六六一臉篤定，「她們兩個哪一個生的好看，就給我當小媳婦兒好了！」

「……」

她嘴角一抽，「萬一都好看呢？」

六六拍著小胸脯，「我不介意吃虧一點，把她們兩個都收了！」

「……」

還真是難為小少爺您了。

六六古靈精怪又十分會活躍氣氛，有他在，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即便晚上獨守空房，她都覺得好像沒那麼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