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玩笑。」既然已經開了口，他也不準備藏著噎著了。

聞青給他帶來的威脅實在太大，大到他不得不戳破這層關係了。

聞言，鄭美嘉斂起臉上的神色，樣子有些嚴肅。

「抱歉，我不太明白。」

她和霍翔大學期間雖然關係不錯，但她可一點兒也沒看出他對自己有這種心思。

後來他出國了，兩人的交流僅限於次數不多的郵件來往，連電話都少打，他總不能對她隔岸擦出火花吧？

到這個份上，霍翔不容許自己再退縮，如果一直把心裡話藏起來，她永遠都不會知道有這麼一個自己，默默的喜歡了她很多年。

「我暗戀的人是你，情書也是寫給你的，從來都不是什麼校花。」

他頓了頓，忽然又說，「而且，我們第一次見面，也不是在我送錯情書被整那次，大一入學的那天我們就見過了，可能你已經忘記，但我只要說一件事，你一定就有印象。」

「那一天，你闖進了男廁所。」

「……」

鄭美嘉嘴角一抽，這件事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那時候她剛入校，人生地不熟，再加上平時大大咧咧，沒看清指示牌，結果不小心錯進了男廁所……

一進去就看見幾個學長圍堵著一個蹲坐在角落裡的男生詐錢，還不時的對他拳腳相向。

她的出現，把那幾個高年級的嚇了一跳，威脅她滾出去的同時，居然還有人語言上流氓她。

結果那幾個人被她罵成了狗，想動手的時候，已經被她聞聲而來的保鏢提溜出去，拳頭伺候了。

鄭美嘉瞪大了眼睛，指著霍翔，「你是那個被欺負的……」

「是我。」他笑著點了點頭，一點也沒覺得那樣的過去有多丟人。

因為父親對他的厭惡，他跟著母親生活，性格從小就有點軟弱，被人欺負了也不敢聲張，那幾個小混混逼他交出他的生活費，他不肯，又不敢反抗。

不止是因為鄭美嘉幫他嚇走了那幾個人，更因為她的那句話。

【喂！男人可以沒能力，但絕不能弱雞好嗎？你一對五打不過他們，但總歸是要被打，還不如有尊嚴的還擊回去，不然你一輩子也就是個被人欺負的命！】

鄭美嘉也想起了自己當時說的那句話，一頭的黑線。

她發誓，她那時候是熱血小說看多了，抄襲了男主角的台詞！

「如果你是覺得我在英雄救美，我想說你真的誤會了……」

霍翔毫不在意事實是怎麼樣，他說，「不管如何，如果沒有你，我永遠都只會當一個縮頭烏龜，就算我那兩個哥哥掛了，我也沒膽子站出來挑起這個大梁。」

人在無助的時候，雪中送炭的人，往往都會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甚至一輩子的記憶。

從那一天開始，他下定了決心，逐漸學會了還擊，性格也漸漸強硬起來。

雖然他的反擊會帶來更加嚴重的傷害，但他已經不再畏懼。

鄭美嘉揉了揉額頭，不知道該怎麼說，「你說你當時送錯了情書，為什麼之後就沒後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