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你那天去醫院的目的是做流產手術,沒錯吧?」
遲晚忽然換了個進攻方向,話鋒驟然一轉。
「是!」楊舒文的神色,倒是一點也不見心虛。
遲晚看了她半晌,忽然從包里掏出幾張單子,手一揚,扔到了她身前。
「那你告訴我,我為什麼沒有找到你的手術記錄?」
楊舒文面色一白,任由紙張飄飄洒洒的從她頭頂落下,落在腳下。
「這些是你查體的項目和結果,你根本沒有懷孕!你欺騙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特意跑去醫院又是為了什麼?」
看著她面無血色的臉,遲晚基本已經可以確定事情跟她有關。
百密一疏,不知道楊舒文是太過粗心,還是太自信不會查到自己身上,竟然沒有銷毀這些存根。
「解釋啊,只要你能解釋的清,我就信你是無辜的,也會跟你道歉!」
楊舒文視她為情敵,又和姍姍近距離接觸過。
她假借懷孕離開聞家,顯然動機不純。
遲晚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她就是那隻『黑手』!
楊舒文張了張嘴,可惜一句辯駁的話也說不出來,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她連說辭都沒有準備好。
「沒話說了?」遲晚冷笑了一聲,「看來你是默認了,那咱們警察局見吧!」
楊舒文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忽然神色一凜,幽幽說道,「就算你認定是我乾的又有什麼用?我不會承認的,不管誰來問,結果都一樣。」
遲晚腳步一頓。
只聽她繼續惡意滿滿的說,「我知道只要你告訴阿默,他會有一千種一萬種方式懲罰我,可那又能怎麼樣?你的情況依然半點也不會好轉!」
「哦,對了,還有你那個助理,那個善良的小丫頭,會因為藏毒罪吃牢飯,這些,都是拜你所賜!」
說完,她得意的笑了。
遲晚咬緊了牙關,美艷的臉上冷若冰霜。
她回頭,冷冷的盯著楊舒文。
「果然是你!」
「什麼果然是我?」
即便情緒有些瘋狂,楊舒文也不會輕易中了她的言語陷阱,她狡詐的眨了眨眼,「我可什麼也沒說啊,更什麼都沒做,如果你和聞默認定是我乾的,沒關係,來吧,隨便你們怎麼屈打成招!」
一陣風從開啟的窗戶吹入,吹亂了她一頭長發,髮絲飄舞拂過面龐,襯的她神色莫名有些扭曲。
遲晚怒到了極點反而笑了。
這個女人,果然不好對付。
她做了一個綿長的深呼吸,恢復鎮定,「我懶得再跟你浪費時間,這樣,如果你願意賭一次,就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可以繼續幫你守住那個秘密。」
聽到這,楊舒文確實心中一悸,畢竟那件事,她恨不得永遠長埋地下!
她謹慎的盯著遲晚,「你要問什麼?我可不保證到底知不知道。」
「這次的事,你背後是不是還有其他人操控?是誰?」
遲晚的視線定格在她臉上,不想放過每一個細小的表情變化。
她語氣極為篤定,只是想順便從楊舒文口中確認一下。
然而,楊舒文卻面無表情的說,「無可奉告,因為我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