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過去一把抱住了遲晚，蒼白的臉上全是激動。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的！是我姐！」

遲晚看著宋衍，視線也漸漸變得微妙。

「小衍……」

沒想到這孩子的胡言亂語竟然真的，這個轉折，誰也沒能料到。

「其實他也不是光憑猜測叫你姐的。」聞默忽然出聲，「還記得你那個手串上的香味么？」

「嗯？」

宋天行接過了話茬，「那個手串泡過一種混合的化學液體，液體滲入手串內部，會留下特殊的香氣，但味道很淡，足夠被手串本身的檀木香所掩蓋了，所以需要被藥物激發出來。」

遲晚一怔，恍然點頭。

難怪聞默把手串還回來時，手串突然散發出一股清香。

原來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和宋天行見過面，並且確認了自己的身份。

明白過來的遲晚，隱晦的瞪了他一眼。

「這個手串我們宋家人都有一個。」

宋天行看著遲晚，嘴角微微的勾起，眸光十分柔和，「如果戴的時間久了，身上難免會沾染上一點氣味，小衍估計也是憑藉這一點，才覺得你是她姐姐。」

宋衍點了點頭，也許是吧，畢竟他開始也不知道那個味道來自哪裡。

貓的鼻子很敏感，他養的喵對這個氣味再熟悉不過，才願意跟除了自家人之外，唯一一個『外人』那麼親近。

當他意外發現雪團十分抗拒跟宋如雅親近，就覺得她根本不是他姐，因為每次雪團跟人接觸的時候，都會先聞聞對方身上的味道。

宋如雅的手串和遲晚一模一樣，是宋天行後來給她的，但她的珠子內部並沒有內藏玄機，也沒有所謂的特殊香氣。

可惜，宋衍只是固執的說遲晚是他姐，沒有表達清楚，宋天行也沒有放在心上。

「為什麼不把這個手串毀掉！為什麼！」

宋如雅又發起瘋來，不斷捶打遲玲，可見她骨子裡就是個暴戾成性的女人。

她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也不想掩飾了，當下不管不顧的痛罵道，「都怪你，這一切都是你的錯！要是早點掐死她，這些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遲玲只有默默承受。

偷走遲晚后，她的確想過要處理掉，但她本性懦弱膽小，根本不敢殺人，即便是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嬰兒。

那個手串，原本她是想賣掉換一筆錢的，但那畢竟是孩子身上唯一留下的東西，她害怕賣出去會暴露了自己。

十多年後，安逸的生活讓她放鬆了警惕，她又實在缺錢，才又打上了它的主意。

「宋如雅，你他媽是不是神經病啊！」鄭美嘉跳出來，指著她鼻子就罵，「你替代遲晚過了二十多年的好日子，還敢咒她？偷來的東西永遠都不屬於自己，你惡不噁心，竟然還覺得理所當然！」

宋夫人上前兩步，再一次抬手，狠狠的扇了宋如雅一個耳光！

「宋如雅，我不想再從你的嘴裡聽到你說我女兒一句不好的話！現在只要想起我養了二十多年的人，是我仇人的女兒，我就恨不得殺了你！」

宋如雅被打懵了，站在原地怨恨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