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沒什麼，只要你能幫我保密，我願意承受一切。」楊舒文終於說話了，嗓音嘶啞，透著深深的澀然。

「只要留在聞家，別人提起我，永遠都是聞祁的妻子。」她臉上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稍縱即逝，「這樣就夠了……」

遲晚鄭重的說，「答應你的我會做到，放心吧。」

說完，她轉身離開。

「謝謝你，遲晚，我也會履行我的諾言。」

遲晚腳步一頓，勾了勾唇角，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

楊舒文眸光幽遠的望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不見，攥著的手陡然鬆開，彷彿做了什麼重大決定。

遲晚和聞默回到錦繡園，管家迎了上來，「少爺，少夫人，宋二公子過來了。」

「小衍來了？」遲晚一臉驚喜，忙向屋奔了過去。

她在客廳里見到了多日不見的宋衍，他抱著他的貓，低著頭，就像一隻被人拋棄的小動物，就差舉著個『求收養』的牌子了。

「小衍，你怎麼了？」她不知道怎麼了，看他這麼失落的樣子，有些心疼。

宋衍看著她，認真的問，「遲姐姐，我是不是太笨了？」

「你怎麼可能笨？」遲晚愣了下，「你叫我遲姐姐？」

宋衍不吭聲，沉默了半晌，他忽然抱了遲晚一下，低頭掩住了眼底的水光。

「遲姐姐，雖然你不是我親姐，但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我姐姐！我走了！」

「小衍！」

遲晚想叫住他，可他頭也不回的疾步走了出去。

宋衍大概也知道自己認錯姐姐了，接受不了打擊才會這樣的吧。

……

這事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過去了，難得休息，遲晚決定睡個午覺。

聞默沒有打擾她，轉去書房辦公。

「老大！」

這時，聞青和聞梟推門而入，

前者狹長的眼睛，閃著興味的光，「我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他身後的聞梟也開口說道，「那個男人找到了。」

聞默放下手裡的鋼筆，抬頭，「阿梟，你先說。」

聞梟也不賣關子，開門見山道，「那個男人是宋如雅指使的！」

聞默喝咖啡的動作一滯，眼底一抹殺意若隱若現。

「又是宋如雅……」

「是，我連夜調取了帝都各條街道的攝像頭，找到了那個人離開監獄后的畫面，發現在他離開不久之後，和宋如雅會面了。」聞梟篤定道，「雖然她做了一些掩飾，但我也算認識她這麼多年了，可以肯定就是她！」

平心而論，宋如雅的心機很深，但跟他們一比，著實不夠看。

聞默薄唇微微一抿，「宋如雅……遲玲……」

有點意思。

「我查過了，她們沒有任何關係。」聞梟道，「她們甚至從來都沒有見過面，也許是宋如雅嫉恨大嫂，用錢買通了遲玲？」

想來想去，好像也只有這個說法說的過去。

聞默緩緩搖頭，沒有說話，而是看了聞青一眼。

「阿青，你說。」

聞青點了一根煙，懶洋洋的吐出一口煙霧，「老大，你讓我理理，有點亂！」

「……就你事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