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如雅咬了咬唇，飽滿柔嫩的唇上咬出了淺淺的痕迹。

即便心裡難過，她表現出的依舊還是那副柔婉的模樣。

「我記得好幾年前，有一次我們聊天的時候，聊到過婚姻問題。西城，嘉嘉和小白他們，都因為一些其他原因，能相對自主的選擇自己的婚姻，只有你和我大哥壓力最大。我大哥是長子，註定了要接父親的班，他的婚姻也由不得他做主。你也一樣，所以你說過，想將來找一個適合你的妻子。」

聞默臉上始終是波瀾不驚的淡然，讓人分辨不出他到底有沒有認真聽進去。

半晌，他終於回了一句，才讓宋如雅覺得自己沒有在自說自話。

他說，「我當年只有十八歲，很多事都心不由己，但現在，我有隨心所欲的資格。」

哪怕他娶一個乞丐，也是他自己的事。

「對。」

宋如雅臉上漫開一抹溫柔的笑，「但是默，我相信一個人的擇偶標準不會輕易改變，難道你不覺得我們很合適么？而且比起別人，我更好。」

她臉上的驕傲恰到好處，不會讓人反感，反而會覺得她高貴自信。

他們一向談的來，家世又匹配，雙方父母也支持，她覺得沒有誰比自己更合適聞默。

「請你考慮我一下好么？」

因為遲晚的出現，她無法再承受他若即若離的存在，來濱城之前，已經決定把話說明白。

她也是沒轍了，自從那天她的心思曝光，聞默對她反而更加疏遠。

她清楚這是他拒絕的態度，但她也不是那種輕言放棄的人！

聞默想也不想的說，「如果是以前，也許我會考慮，但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們不合適。」

「為什麼？」她倏地一攥拳。

想到這裡，聞默的眼神有些飄忽。

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遇到遲晚，不懂愛情的滋味。

宋如雅是個聰明人，看到他的神情瞬間就頓悟。

她暗暗咬牙，壓下心頭的苦澀，淡淡一笑，「我沒別的意思，只是不希望嫁給一個不熟的人。」

這話的言外之意，表明她並不是多喜歡聞默，只是覺得他們合適。

以退為進。

聞默嗯了一聲，「你總會遇到合適的人，不急。」

「也是。」宋如雅牙槽都要咬碎了，表面卻還柔柔的笑著，「默，我們說正事，其實我來這裡也是聞伯父的意思，你就讓我住半個月吧，不然伯父那裡我不好交代。」

聞默看了她一眼，「隨你。」

然後他指了指門，意思很明顯，好走不送。

宋如雅心裡一喜，達成目的，就沒有把他的態度放在心上。

「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

她離開后，聞默的眼神才恢復了几絲溫度。

他從枕下拿出了手機，修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打開了一個視頻。

視頻上的女人，拖把揮的虎虎生風，憤怒的小臉如一朵怒放的桃花，動作可愛，卻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一連反覆的看了幾遍，他才把手機收回去。

也許人在生病的時候，精神是寂寞的，他蒼白的容顏，竟隱隱透出了一絲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