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后她又趴了下來,繼續睡了。
她真的很累,幾個小時一點都不夠睡。
慕雲深微不可聞的低聲笑了,心裡某一處起的細小變化,柔的讓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他的傷不重,背後嵌在血肉里的碎玻璃片已經被遲晚取出來了,只是爆炸留下的輕傷。
小腿骨和手臂的划傷也被她上了葯,包紮的很好。
他意識到自己被人坑了,就偷偷按下藏在腰間的一把可收縮武器的開關。
尖刺深入皮肉,強行喚醒他的神智。
他找了個時機,成功逃脫。
可是藥效太強了,他最終還是昏迷了過去。
如果不是遲晚把他救下,他現在恐怕不是失血過多掛掉,就是被人發現后一槍子兒崩了。
他合目收回了手,藥效到現在都還沒消失。
如果不是他的自制力發揮了作用,連這麼一會兒功夫的清醒都維持不了。
遲晚又睡了三個小時才醒過來。
她端來一杯水,走到慕雲深身邊,用棉簽一點點浸潤著他乾燥的唇。
有了清水的潤濕,慕雲深快要起皮的薄唇很快恢復了潤澤嫣紅的色澤,唇形薄厚適中,性感撩人。
「我還以為你在偷吻我,原來不是,真令人失望。」
乍然響起的男聲嚇的遲晚手一抖,棉簽險些扔了。
她抬頭,撞進了慕雲深邪肆的桃花眼裡。
「你醒了。」遲晚平靜的問他,「想吃點什麼?」
他昏迷了十幾個小時,肯定餓了。
慕雲深因為她的反應禁不住的挑了下眉,饒有興趣的反問,「我以為你會指責我,或者趁機對我提出點什麼要求。」
遲晚扔了棉簽,放下水杯語氣冷淡的說,「沒那個必要。」
她好脾氣的又問了一遍,「想吃什麼?」
慕雲深盯著她看了好一會,鬼使神差道,「辣一點的。」
「不行。」遲晚一口否決,「你身上有傷還發著燒,不能吃辣,換一個。」
慕雲深挺誠實的說,「我是個肉食動物。」
奈何遲晚又搖頭否決了,「葷菜太油膩。」
「那海鮮吧。」
遲晚皺眉,「那些是刺激活血的食物,你現在只能吃點清淡的,比如白粥。」
「那你還問我想吃什麼?」慕雲深眼尾抽了一下。
遲晚轉身,邊走邊說,「我就是那麼一問,沒別的什麼意思,沒想到你這麼配合。」
「……」
慕雲深難得吃了一回癟,頗有種龍游淺灘遭蝦戲的感覺。
半個小時后,她端了一碗白粥和一碗熬的濃濃的骨頭湯放在床頭柜上。
「喝吧。」
慕雲深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臉,漂亮的眼睛眨了眨,蒼白的面龐上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我沒力氣,你喂我。」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人做飯給他吃。
也是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恬不知恥的說謊讓人喂飯。
本來以為她會拒絕,沒想到她沒有遲疑的端起湯碗,舀了一勺,送到了他唇邊。
慕雲深皺了下眉,緩緩眯起了眼,「你怎麼了?」
這好像不太符合她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