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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真教授生活錄 - 第830章 哪個吳老?字體大小: A+
     

    清晨,張慶元醒的很早,低頭看去,季若琳像只小貓樣蜷在他懷中,甜甜的睡著。

    望著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的季若琳,張慶元忍不住笑了笑。

    昨晚上,兩人靈與肉的交織,讓張慶元對季若琳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雖然初經(空格)人事,但到最後,季若琳越來越主動。

    一晚上,兩人幾乎沒怎麼休息,斷斷續續地酣戰不休,季若琳雖然已經疲憊了,但是仍然纏著張慶元不放,不肯讓張慶元睡覺。

    張慶元明白季若琳的心思,他不由得拍著她的小腦袋道:「傻丫頭,放心吧。明天一早你醒來的時候,我依然在你身邊,以後我們要一直這樣。」

    雖然張慶元這麼說,但季若琳仍然有些不放心,不過最後還是擋不住疲憊的困意睡著了。

    張慶元醒來之後,悄悄地起床,離開了房間,到小區外面的早點鋪子買了兩份早點回來,雖然他早就不用吃東西了,但能陪著季若琳吃早飯,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但是當張慶元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季若琳正坐在床上抹著眼淚。

    「若琳,怎麼了?」

    「你……你說話不算話!」

    季若琳醒來之後,發現張慶元已經不在床上了,頓時心中一緊。歷經磨難的她心思異常敏感,還以為張慶元再次不告而別。

    見到張慶元重新回來,她頓時舒了一口氣。看到張慶元坐到身旁,趕緊抱緊了她,渾然不顧被子滑落,露出如鍛面一般潔(空格)白光滑的肌膚。

    「寶貝,我怎麼說話不算話了,我剛出去買早點去了。」

    「你就是說話不算話,你昨天晚上說的,我醒來的時候一定會看到你的。」季若琳一邊說一邊用手拍打著張慶元的後背。

    女人不講理的時候,張慶元也無可奈何。

    季若琳身上一縷不掛,張慶元用手托住季若琳的性(空格)感的大腿。頓時心猿意馬起來。哪裡還有心思和季若琳講理:「寶貝,我們該晨練了。」

    「不要……」季若琳雙頰羞紅,這種女兒姿態,分明是在想要……

    張慶元也不猶豫。兩人再次來到了床上。又是極盡纏(空格)綿。

    ……

    就在張慶元和季若琳再次纏(空格)綿的時候。付劍夫妻也是剛剛起床。

    付劍的妻子走到了付義的房門前面,輕輕地敲著房門,喊兒子趕緊起來吃早餐。

    然而始終沒有回應。

    「我說。你敲什麼敲,真是老糊塗了。昨晚咱們兒子帶著季家的姑娘回家,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兒子現在可能正在外面逍遙快(空格)活呢。」

    「什麼?」付劍的妻子有些不明白,她疑惑地望著付劍詢問道。

    「昨晚的情況你都看到了,兒子拚命灌酒,接著就主動要求送季家的女兒回家。這點兒小心思你還不懂嗎,這孩子,終於開竅了,肯定是見人家姑娘長得漂亮,帶著出去開房了?」

    付劍雖然身居高位,但思想卻開放的很。

    「啊?這小兔崽子。竟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真是難為他了。」

    付劍的妻子聽到了之後,頓時開懷大笑起來,兒子的終身大事終於可以解決了,此時的她甚至開始幻想起來未來抱孫子的事情了。

    「其實季家的姑娘還不錯,配得上我們家兒子。」

    付劍點了點頭,不過隨即又搖了搖頭:「事情恐怕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昨晚我一時忘了一件事,不然的話,我肯定不會讓兒子帶著季若琳出去的。」

    「為什麼?你害怕兒子被告強(空格)奸嗎?這問題你還不能擺平嗎?」付劍妻子奇道。

    在她眼裡,自己的老公一省之長,一地諸侯,省里除了省委吳書記外就他最大了,而且吳書記就是吳老的兒子,以後註定要往上走的,這江南省以後還不是丈夫的,能有什麼事不能解決。

    「這個倒是不怕,季家的夫妻兩個人巴不得兒子和他們女兒生米煮成熟飯。但是我害怕的是另外一件事,季若琳的身份,恐怕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麻煩。」

    「季若琳的身份,不就是季騰國的女兒嗎?有什麼好怕的,咱們兒子還是省(空格)長公子呢。難道廳長比省(空格)長官還要大嗎。」

    付劍的妻子當然知道省(空格)長大,她這樣說話是在揶揄自己的丈夫。

    一直以來,付劍表現得都非常強勢,而現在卻突然開始猶猶豫豫起來了,這令她非常不爽。

    付劍搖了搖頭:「如果那麼簡單就好了。我跟你說一件事吧,自從有了這一樁事兒后,我找了些朋友查過季若琳。不查還好,這一查嚇我一跳,就在去年,季若琳在米國被人擄走,這本來算不得什麼事情,一個廳級官員的女兒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頂多就通過外交途徑解決,即便不解決,那也只能怨她倒霉了。然而後來發生的事情,卻令人意想不到。」

    「發生了什麼?」付劍妻子神色一緊,趕緊問道。

    「季若琳被擄走幾天後,一個年輕人出現在了米國的土地上,他手段狠辣,以雷霆之擊,不僅毀掉了米國中情局,甚至還屠殺了幾百米國最精銳的特工,不僅僅這樣,米國後來出動了導彈,設下上萬噸炸藥的埋伏,都被這個年輕人逃出生天,季若琳既然回來了,自然也是那個年輕人救的……」

    「啊?」付劍妻子臉上一片震驚之色,獃滯道:「什麼,去年轟動世界的那件事竟然還跟季若琳有關?這……這……」

    此刻付劍的妻子一臉惶恐之色,即使她是省二號的夫人。此刻也被嚇得不輕,去年她只是當做新聞來看,而現在發現這個新聞的人物還跟自己有關係,尤其是跟自己的寶貝兒子有關係,她就徹底不淡定了。

    「嗯,確認無誤,就是季若琳。」付劍點了點頭,沉聲道:

    「這件事情引起的轟動太大了,當初那個年輕人還抓住了米國總統和軍政大員,差點兒就導致了整個米國的四分五裂。最終還是驚動了咱們國家的一號。在一號的勸說之下,年輕人才放了人。」

    付劍說完之後,一臉疲憊。

    此刻付劍的妻子已經獃滯的雙眼發直,半天回不過神。

    付劍也沒有催促。端起桌上的杯子去倒了杯水回來。喝了兩口。才看到妻子愣愣的轉過頭,聲音有些發顫道:

    「老付,這……這是真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可能這麼厲害?」

    雖然她是省二號的夫人。也算見多識廣,但此刻也著實嚇得不輕。

    「是真的。」付劍再次嘆了口氣,確認道。

    「那……那這個……這個年輕人叫什麼名字?他……他這麼大本事,會不會對我們家的兒子不利。」付劍的妻子這才恢復了些神智,想到了最關鍵的地方。

    如果沒有跟兒子有瓜葛,任他三頭六臂也影響不到自己家,但現在跟自己兒子有了關係,她就不能不緊張了。

    「具體名字,資料上顯示的是絕密,恐怕只有僅有的幾個人核心人物才能夠知道。至於會不會對咱們兒子不利,我想應該不會的,因為資料顯示,這個人從那時候起,到現在就消失了。」

    雖然張慶元當初鬧出那麼大的轟動,但張慶元可是修真者,當時他隨意在臉上弄出個法術,任何攝像機都拍不到他的臉,自然沒人知道他的身份。

    而米國吃了那麼大的虧,總統更是被嚇得魂不附體,哪還有臉對外公布細節,自然沒有泄露張慶元的身份。

    至於付劍,雖然是省二號,但也是調到江南省時間不長,張慶元和省一號——吳老的長子吳喜本吳書記的關係也只有僅有的幾人知道,而江南省前任一號楊曉光因為招惹張慶元,栽贓陷害,後來被吳老責令紀(空格)委查處的事情也只有當時在場的季騰國一家,以及國安的人知道,付劍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如果知道張慶元在江南省的能量這麼大,他恐怕會想的更多。

    「嗨。」

    付劍的妻子長噓了一口氣,擦了把額頭的汗,對著付劍翻了個白眼道:「原來早就消失了。老頭子,我就說你是杞人憂天嗎,消失這麼長時間的人,說不定早已經死了,而且可能就是米國派來的特工給殺了。」

    在這個女人心裡想來,一個人能力再大,怎麼可能大得過國家,何況是讓米國吃了那麼大的虧,他還能活嗎?

    自然是不能的,付劍的妻子心裡這麼想著,立刻輕鬆了下來。

    「但願如此吧。」付劍緩緩道,心裡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但是,他們剛沒輕鬆起來,就接到付強的電話。

    付強是付劍遠房的侄子,在部隊參軍多年,身手極為了得,付劍後來就讓他跟著付義,當做保鏢。

    付強昨天一直跟著付義,也就是變作付義的張慶元和季若琳一起到了酒店,但今天早上,付強卻發現從房間里出來的不是付義,而是另外一個男的,這讓他大驚失色。

    看到兩人離開了酒店,付義跟了出去,但早就發現他的張慶元怎麼會讓他跟蹤,一會兒的功夫付強就找不到張慶元兩人的蹤影。

    無奈之下,付義只好返回酒店查記錄,確認付義自從進了房間后就沒有出來過,而今早上卻又多了個男人,而且酒店絲毫沒有這個男人出現的蹤跡。

    而後付強逼迫酒店把昨晚上他們開的房間打開,付強里裡外外查找了幾遍,除了房間里靡遺的氣息外,什麼都沒發現,更沒有一點付義消失的痕迹。

    就算毀屍滅跡,至少也得有痕迹吧?

    這個發現讓付強心中驚惶不已,因為他剛剛明明看到那個男人和季若琳互相摟著。明顯很親密的樣子,讓他心中不住懷疑,不會這對奸(空格)夫銀婦把付義給怎麼著了吧?

    急切之下,付強趕緊給付劍打電話彙報。

    付劍夫妻兩得知后也大驚失色,而有了之前付劍說的那些米國什麼的話,付劍的妻子頓時聯想的更多,已經放聲大哭了起來:

    「一定……一定是那個小賤(空格)人,一定是她害了兒子,老付,老付。你可要給你兒子報仇啊!」

    「你給我閉嘴!現在什麼情況都不清楚。你知道什麼!」付劍厲聲道!

    一聲吼,嚇得他老婆頓時不敢吭聲,抹著眼淚望著他不知所措。

    而付劍卻沒有再理會老婆,而是給季騰國打了個電話。

    他語氣並沒有太多異常。只是問季若琳有沒有回來。

    而季騰國的回答是季若琳徹夜未歸。

    頓時讓付劍心中一沉。

    而季騰國聽到了付劍的問話之後。心中大喜。看來昨天晚上省(空格)長公子和季若琳已經成就了好事,後續只要兩個人領證,兩家的聯姻就宣布告成了。

    然而付劍的話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他直接告訴季騰國,自己兒子昨晚跟季若琳去酒店,結果兒子消失不見,卻多出來一個男人!

    「什麼!」季騰國臉色巨變,霍然起身!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了發生了什麼,而且心中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渾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難道……難道是……是他回來了?」季騰國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當初,在自己家樓下,當時的省一號楊曉光,以及自己帶著數百警察特警來抓他,結果他一個電話打到吳老那裡,結果形勢直轉直下,最終的結果是楊曉光被送進了監獄。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季騰國才知道當初吳老為什麼會幫自己家解除危機,原來都是那個人,而他們當時做了一次白眼狼,不僅沒對恩人感恩戴德,還恩將仇報。

    也是從那次起,季若琳傷心欲絕之下,離開國內,去了米國。

    ……

    杭城的街上。

    「慶元,我們都這樣了,跟我回家吧。」季若琳有些哀求地道。

    她心裡明白,張慶元肯定不想見到她的父母,不然的話,昨天也不會假裝成付義了。

    但是做兒女的,不管父母如何,終身大事還是希望得到父母的認可的。

    何況以張慶元的能力,讓她的父母認可應該不算難事。

    張慶元笑了笑,道:「聽你的。若琳,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無論他們對我是什麼態度我都不會和他們起衝突的,你放心好了。」

    季若琳知道張慶元的性子,他能夠有這樣的承諾,足以知道他對自己的在意。「老……公,你真好。」季若琳低聲道,瞬間羞紅了臉。

    即便是兩人纏(空格)綿的時候,她都沒有這樣叫過張慶元。

    季若琳是一個正統的女人,內心中她覺得沒有結婚叫男人老公,會讓男人看輕自己。

    張慶元自然了解季若琳的那些小心思,他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隨後兩人叫了一輛計程車,直奔省廳家屬院而去,季騰國他們依然住在那裡,而季若琳自從那次傷心離開后,也就昨天回來過一次,其餘時間都住在自己買的另外一套房子那裡。

    但是,當他們靠近省廳家屬院的時候,張慶元頓時發現不對了,因為大院大門已經被警察守住了,張慶元神識一掃,立刻發現警察早已經將季騰國那棟樓團團圍住。

    張慶元心裡一動,立刻想到應該是付義的死給季若琳一家帶來的麻煩。

    張慶元冷冷一笑,如果在以前他還會留付義一條命,但在神州結界一段時間裡,經歷了戰爭,經歷了殺戮,修為的提升,他此時已經對世俗的這樣的事情不放在眼裡了。

    換句話說,現在在他的眼裡,所有和自己不相干的人,都不過是螻蟻而已。

    張慶元扔給計程車司機一千塊錢后,示意季若琳在車裡呆著,不要出來。這才一個人下了車。

    他走到大院門前,就被一名警察攔住了。

    張慶元並不想強行進去,而是問道:「警察同志,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警察臉色一沉,冷聲道:「不該問的不要問,這裡現在被封鎖了,有什麼事以後再來!」

    「是這樣的,警察同志,季騰國季廳長是我表叔。我能進去嗎?」

    「哦?你是季騰國的親戚?」

    警察了張慶元的話。頓時對張慶元來了興趣,職業的敏感性讓他開始盤問起來張慶元和季若琳一家的關係。

    張慶元卻沒有說實話,他只是說是季若琳的表哥,今天來這裡看看錶叔。

    「那你對季若琳有多少了解?」

    「若琳啊。我們好久沒有見面了。我聽說他在江南工業學院教書。怎麼了,難道是她出什麼事了?」張慶元臉上露出著急的神色。

    警察冷笑了一聲道:「如果她出事了,我們還有必要一直在這裡死死守著嗎。她失蹤了。而且她失蹤的事情和一件大案有關係。」

    「什麼大案?」張慶元眉頭一挑,露出十分驚詫的樣子詢問道。

    「不該問的別問,再說就泄密了。」警察臉色一寒道。

    張慶元心中冷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清楚。

    發生了省(空格)長公子突然失蹤的事情,付劍大怒之下,停了季騰國的職,此刻他剛被審訊完送回來,見到在門口的張慶元,頓時心中一跳。

    「果然是他!」

    季騰國心裡一沉,猶豫了一下,還是叫司機停了下來,然後走下車。

    看著一如往昔的張慶元,季騰國眼裡充滿了複雜之色。

    看到季騰國走向自己,張慶元也迎了過去,微笑道:「伯父,你好,若琳在家嗎。」

    「若琳?」

    季廳長眉頭一縮。

    他此時已經斷定了是張慶元這個壞傢伙把季若琳擄走了,而現在張慶元反而問他找季若琳,讓他有些莫名其妙。

    雖然不知道付劍現在是死是活,但現在警察沒有查到任何證據,以張慶元的背景和能量,就算是付劍也沒法給他定罪。

    但自己女兒就不好說了,雖然他知道女兒對張慶元一往情深,但卻並不知道張慶元對女兒有沒有感情,付劍整不動張慶元,難保不會把氣撒在女兒身上。

    「不如……我跟他聊聊,看看他心裡到底有沒有若琳,如果同樣有感情的話,那女兒就沒事了。而且……這裡的情況肯定會第一時間彙報給付劍,如果付劍知道張慶元在這裡,恐怕也會大怒,張慶元能扳倒楊曉光,一個付劍自然也不在話下,這樣一來,女兒就安全了。」

    為了女兒,季騰國不得不動起了心思。

    想到這裡,季騰國搖了搖頭道:「若琳她現在不在家,你有什麼事情跟我說,我幫你轉告她吧。」

    張慶元笑了笑,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我出去這麼久了,一直沒有見過她,所以這次回來特意來看看她。」

    季騰國雖然有心把張慶元拖住,但卻對張慶元說的這些更感到疑惑了,不知道這小子心裡究竟打得什麼鬼主意,不過還是點頭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真不巧,等若琳回來我幫你轉告她,這麼長時間她也是一直挂念著你,畢竟你們是同事關係。」

    張慶元笑了笑,這老頭子也是鬼精靈一樣的人物,應該已經猜測到了自己和季若琳的事情,現在還假裝這麼鎮靜,也真是難為他了。

    不過張慶元並沒有說破,他只是道:「伯父,那實在是太感謝了。」

    季騰國點了點頭,看似不經意地道:「對了,慶元,剛才聽說你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沒有音信,有幾次若琳打電話你都是在關機,不知道你去哪兒了呢?」

    張慶元心裡笑了笑,心道這老季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了,隨即微笑道:「伯父,其實我這次回來是想向若琳求婚的,希望若琳能夠嫁給我。」

    聽到張慶元的話,季騰國一呆,隨即心中狂喜起來,喉頭滾了滾,壓下心中的激動后。緩緩嘆了口氣,故作平靜道:「唉,我們做家長的都已經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還是留給你們年輕人自己去解決吧。」

    張慶元微微一笑:「那多謝伯父了,我告辭了。」

    說完,張慶元轉身欲走,而季騰國已經知道了心中想知道的,明白這小子對女兒的感情,終於鬆了口氣。而就在這時。季騰國目光一閃,看到了付劍的車過來。

    不僅如此,他的車後面還跟了一隊的武警車。

    季騰國迎了過去,而付劍根本沒給他好臉色。殺人的目光剮了他一眼后。寒聲道:「誰是張慶元?」

    雖然這麼說。但付劍的目光已經投向了張慶元。

    因此此時在省廳大院門口,除了警察就只有張慶元一個了。

    「我是。」張慶元淡淡道。

    「我兒子付義哪裡去了,季若琳哪裡去了?」

    付劍心中對張慶元還是充滿了忌憚。雖然對米國的消息感到有些不太相信,認為那是一個團隊做出來的,一個人的能量應該沒那麼大,但想到去年驚天動地的新聞,還是忍不住心裡發憷。

    「付義么?我殺了!」張慶元沒有絲毫隱瞞。

    「什麼!!!」

    付劍頭皮一炸,感到全身血液往腦袋湧來,身體一個踉蹌,被身後的付強趕緊扶住,而他指著張慶元說不出來話!

    付義雖然失蹤了,但並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也沒有找到屍體,付劍心中一直充滿了僥倖,但此刻聞聽張慶元親口承認,無異於驚天炸雷!

    如果不是經歷多年風浪,付劍剛剛一剎那就要昏厥過去!

    「你……你好狠!」付劍喘息了半天,才雙目通紅,咬牙切齒的厲聲道,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

    「死有餘辜而已!」張慶元臉色也沉了下來,如果自己沒有回來,季若琳恐怕就要被欺負,醒來后恐怕也不會活了,想到這些,張慶元就怒不可抑!

    「你……你……簡直太猖狂了!給我殺了……殺了他!」付劍氣的渾身發抖,指著張慶元大聲咆哮道!

    「不要!」季騰國驚呼一聲,就要阻攔,卻被付強推到一邊,此刻付強的眼眶也紅了,如果不是扶著付劍,他早就忍不住要衝上去打死這個混蛋!

    雖然季騰國被推開,但季騰國的聲音還是讓付劍陡然驚醒,壓下心頭快要止不住的怒火,哆嗦著身體,喘著粗氣,緩緩道:

    「把……把他給我帶到……帶到回去!」

    聽到付劍的命令,身後的武警軍官立刻手一揮,兩名特警朝張慶元走去!

    張慶元臉色一沉,當初在這個地方,楊曉光被他弄下去,現在又換了個付劍,讓他感到有些可笑。

    手一揮,兩個武警立刻被震退,兩人一屁股坐到地上,看向張慶元的眼神充滿了驚駭,因為剛剛張慶元根本沒有碰到他們,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們推開!

    「竟敢……竟敢拒捕!」付劍並沒有看到剛剛的動作,還以為是張慶元打的,立刻大怒的咆哮道。

    頓時,所有的武警全都分散開,將張慶元團團圍了起來!

    每個人都高高舉起來了手中的槍,同時打開保險,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張慶元!

    這時,那名武警軍官黑著臉,在後面對張慶元沉聲道:

    「年輕人,看到兩旁的高樓了嗎,都有我們的狙擊手。你不要想著逃走,想著拒捕,行不通的。」

    「如果我非要呢?」張慶元不屑道。

    「我數十個數,如果你不乖乖跟著我走,我就命令他們開槍。」警督冷笑道,隨即舉起手中的擴音器,高聲呼喊道,「所有人聽好了,聽到我說十的時候,對準張慶元開槍。」

    張慶元不語,任由那名警督數數。

    「一、」「二、」……「八。」

    張慶元有了危險,車裡的季若琳坐不住了,她推門從計程車上下來,很快奔跑到了大院門口,包圍圈的外圍!

    「我是季若琳,付義是我殺的,你們要逮就逮捕我!」

    「你……」

    突然見到了季若琳的出現,所有的人都是一愣。

    季騰國更是如此。季若琳畢竟是他的女兒,看到季若琳竟然跑過來了,頓時魂飛魄散!

    在他看來,就算張慶元有再大的後台,但此刻付劍早已經失去了理智,而且那麼多槍對著,難保付劍不會理會張慶元的背景,下令開槍!

    付劍也認出來了季若琳,現在季若琳在他眼中已經不再是自己的準兒媳了,而是害死了自己的兒子的兇手。

    他眼神兇狠的死死盯著季若琳看了幾眼。咬了咬牙。轉頭望向了那名軍官,沉聲道:「押起來,和張慶元一起帶回去!」

    軍官一揮手,兩名警察靠近了季若琳。季若琳眼看就要被制住了。

    張慶元眉頭一挑。有他在。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人被帶走。

    張慶元身形一縱,躍過包圍圈,幾乎眨眼間來到季若琳身旁。如果不是考慮到瞬移太過驚世駭俗,他直接就瞬移過去,就算這樣,也驚得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張慶元抱住季若琳,而那兩名警察此時已經倒在了地上。

    「啊?」

    帶隊的武警軍官正是省總隊長趙明,此刻他睜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正常情況下,武警包圍住一個人,即便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動半分,因為一旦有所異動,武警就有了開槍的理由,而被圍住的人也將被打成了篩子。

    現在的情況是,張慶元都已經救走了季若琳,那幫武警仍然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當反應過來之後,他們就準備向著張慶元開槍,卻被趙明叫停了。

    上一任總隊長因為跟著上一任省一號楊曉光來抓張慶元,楊曉光被抓后,上一任總隊長也下去了,趙明也是在那之後調過來的,他也不認識張慶元。

    當然,他如果認識的話,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來抓張慶元。

    趙明凝望著張慶元道:「身手果然不簡單,怪不得敢殺人。不過年輕人,我要送你一句話,這個世界上,一向是俠以武犯禁的,你身手越好,最後的下場恐怕會越慘,我勸你一句,跟我回去,或許還能一線生機。」

    趙明這樣說,已經有了哄騙的意思了。

    省(空格)長的公子死了,以他的位置,在這個案子中也不過是跑跑腿的角色,畢竟季騰國有牽連,所以這次付劍並沒有叫省廳的人,而是帶的武警。

    趙明雖然不認識張慶元,但見多識廣的他已經意識到了以張慶元的身手,即便他的人可以將他拿下來,恐怕也要有不少損傷,所以就開始調整方法。

    趙明想改變方法,而付劍此時卻早已經怒火中燒,見趙明還在那裡啰嗦,頓時咆哮道:「張慶元妄圖逃跑,你們趕緊開槍,給我殺了他!有什麼責任我來承擔!」

    趙明皺了皺眉頭,指著張慶元懷中的季若琳道:「可是,季廳長的女兒還在他手裡。」

    「一起殺了,那賤(空格)人也是罪魁禍首,也不留下!」

    「這……」

    「開槍!」

    「別開槍!」季騰國突然喊道。

    聽到季騰國的話,趙明頓時猶豫起來,左右為難。

    他這一猶豫,付劍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陰狠地望著警督冷笑道:「趙明,開槍!不然的話你的那些爛事,我也無法保住你了。」

    聽到付劍的話,趙明一愣,腸子都快悔青了,到時候勢必得罪季騰國,要知道季騰國是從軍方出來的,當初季家能沒事,還是靠吳老解圍。

    雖然不知道季家和吳家的關係,但肯定不是一般,而現在省里的一號可是吳老的長子吳喜本。

    不過,趙明更清楚,付劍的話對自己的殺傷力,左右權衡,他只能聽付劍的。

    所以,他再也沒有辦法猶豫了。

    咬了咬牙,他手一揮,對著擴音器大聲喊道:「開槍!」

    下一刻,槍聲四起!

    季騰國凄厲的大叫一聲,抱頭蹲在了地上!

    倒不是他畏懼槍聲,而是他現在覺得自己特別窩囊,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不保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去!

    「嘿嘿!」

    槍聲聽了下來,突然一聲冷笑傳來。

    所有的人同時望向了那人。

    因為那個人應該已經死在了槍下才對。

    然而。張慶元此時仍然呆在原地,像是絲毫沒有動彈一樣,懷中的季若琳死死地伏在了他的懷中,嚇得瑟瑟發抖。

    張慶元輕輕拍了拍季若琳,柔聲道:「傻丫頭,沒事了。我們都不會死的。」

    這時候,季若琳才抬起頭來,發現原來沒有死去,一時間眼淚流了出來,嗚嗚地哭道:「我……我剛才真的以為……以為已經死了……」

    「不怕。有我在呢。」張慶元安慰季若琳道。隨即轉頭望向了其他人。

    這些人正目瞪口呆地望著張慶元,此時張慶元在他們的眼中就像是變形金剛一樣,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躲得過去子彈。

    但是事實。張慶元已經辦到了。

    就連付劍此時也是愣住了。傳說中的人物畢竟是傳說中的人物。

    「你們都退開。」

    張慶元冷冷地望了一眼那幫武警。沉聲道。

    這些武警在張慶元的氣勢下,心底竟然生不起任何違逆的想法,全都退到一邊。

    張慶元緩緩地走到季騰國面前。將季若琳放了下來:「若琳,把伯父扶起來吧,他為你擔心受怕,也不容易。」

    「我,我沒事,我自己能起來。琳兒你還活著,你還活著。」

    季騰國自己站了起來,看到活生生的季若琳依舊在自己面前,頓時老淚縱橫起來。

    「爸,我活著呢。你看你,這麼大年紀了還哭哭啼啼……」

    季若琳一時間不知道道說什麼好了,話說到一半,自己的眼淚開始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一直以來季若琳心中怨恨父母,他們不願意放手讓自己追尋自己的愛情,直到這時候,她才知道,父親心裡最在意的還是自己。

    「爸爸這是被風吹的……」

    「噗嗤。」季若琳含著淚花一笑。

    此時張慶元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季若琳轉身,卻見到張慶元此時一臉凝重地望著她的父親。

    接下來的話,更令她感動,只聽張慶元道:「伯父,我剛才跟你說過,我這次回來是要若琳求婚的,不知道您和伯母是什麼意思。」

    「我……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你們年輕人做主就好了,我們做老人的不瞎摻和。」

    經歷了女兒的生死,季廳長突然間把這些都看淡了。

    原本以為女兒已經死了,現在一個活生生的女兒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還有什麼可說的。

    「多謝伯父了,回頭我就正式到您家裡提親。」

    張慶元笑道。

    季騰國恍若沒有聽到了,他輕輕地將女兒抱住,手輕輕地撫弄著女兒的頭髮,一臉愛意。

    張慶元轉過身來,重新來到了趙明的面前:「現在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槍已經開了,應該回去了吧?」

    趙明聽到了張慶元的話,心裡同樣生不起任何反抗和違逆的念頭,下意識的就要轉身離開,只不過,當他眼神看向付劍的時候,突然心中一沉,畢竟付劍手中攥著他的很多黑材料。

    看到這一幕,張慶元淡淡道:「你不用害怕什麼,我給你保證,不管付劍死活,你都不會受到牽連的。」

    「真的?」趙明眼睛一亮,不過隨即暗淡下來了。

    在他眼裡,張慶元即便實力再強大也不過是一介武夫而已,他做保證有什麼用處。

    不過接下來張慶元的話,卻讓趙明心裡有底了,張慶元道:「我說這話,在場的人不少,如果以後誰找你麻煩,你就告訴他,吳老替你擔保。」

    「吳老?哪個吳老?」

    「在咱們國家還有幾個吳老?」張慶元一笑道,「你放心,我騙你沒有什麼意義的。」

    趙明點了點頭,以張慶元的恐怖,騙他確實沒有任何意義。

    心裡安定了,趙明向張慶元道謝之後,帶著隊伍離開了。

    此時別墅門口已經剩下了寥寥數人而已,除了付劍和季騰國外,剩下的就只有之前守在門口的一些警察。

    張慶元緩緩地走向了付劍的面前,冷笑地望著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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